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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七章有事燒紙

    李成蹊當着梅子的面,回了一條消息:“我有點後悔在京師的時候,沒有乾死你!”

    莊慕思很快回個笑臉,還有一句話:“晚了,送上門你不要!我現在燈塔國,你來啊!”

    李成蹊氣的想砸手機,莊慕思這邊卻很嗨,可以想到此刻那個傢伙的嘴臉。

    “你最好別落在我手裏!”李成蹊發了狠話,莊慕思在自己的房間裏,開着幽暗的檯燈,對着手機發了一下楞。更多的是在回味那種垂死邊緣的快感!

    回味的情緒瀰漫開的時候,莊慕思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丟開手機,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腦補畫面,身如蛇行。

    李成蹊等了一會,沒等到回覆,悻悻的放下手機。梅子在一邊掩着嘴竊笑,李成蹊惱羞成怒的橫了眼睛,想冷靜卻根本冷靜不下來。頭緒太多了,事情太大了。

    正所謂一葉落而知秋,一個陳錦堂就能看出問題的嚴重性。隱門別的不說,管逸秋、範同口中說出來的那些話,意味着大量的財富在隱門的掌握之中。這些財富的直接掌握人,難道真的願意拱手想讓?

    短短几十年,華夏變化巨大,人心也在時代變化的大潮中變化。

    毫無疑問,隱門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財力雄厚,人才輩出。這樣的一個地下組織,因爲國家命運的變遷,戰爭和朝代的更迭,意識形態的變化等等原因,導致隱門掌令之下的諸多支線的獨立性大大的增強。在與掌令這個主線長期脫離聯繫的時間段內,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大概只有李鶴年最清楚了。

    至於李成蹊,不過是從管逸秋身上才知道那麼一鱗半爪的內情。

    梅子能感受到李成蹊此刻情緒的起伏,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的手,希望能帶去一點安慰。

    李成蹊感受到了她的意思,睜眼一笑道:“我沒那麼脆弱!再說現在該頭疼的也不是我。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有點理解老不死的意思了。他太要臉面,那些不聽招呼的人,他是不會交給我的。”這話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成分,李成蹊自己都沒把握,完全是一個猜測。

    青山鎮那個李鶴年,與現在的李鶴年,李成蹊都沒法比較,看不到活的唄。

    “你啊,人生在世,活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臉面麼?這臉面從哪來?不外名利權勢。隱門之人,名是不要想了,剩下的自然不能輕易放手。別人我不知道,就拿我來說吧,誰要是惦記我這一畝三分地,我也得跟他玩命。只是把,我覺得要有個靠山,有人覺得不需要。”

    梅子這話說的李成蹊無法反駁,全都是大實話。不過實話最傷人就是了,骨子裏的李成蹊,還是希望把人往好處想的。現實生活中事與願違的事情太多了,無趣的很。

    “你啊,一點都不會勸人!”李成蹊呵呵一笑,起身道:“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梅子坐着沒動,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腿,一手擺弄着手裏的裙襬,低聲淺笑:“這就走麼?”

    李成蹊看過來,眼簾裏的是低頭之間的柔美,還有漸漸瀰漫的春意。忍不住坐下來,笑道:“對不住,我忽略你了。最近事情太多,真不是故意的。”

    梅子擡頭笑着看過來,伸手在男人的臉上撫摸:“談不上對不住,這就是命。”

    李成蹊笑着俯下身子,梅子的腰間如同裝了軸承,往下一倒,四目相對,蜜意柔情。

    一隻手在牀頭櫃上摸索,抓住一個塑料小包裝時,柔柔的聲音道:“不要用那個。”

    ………………

    湖面上吹來的風有點涼意,陽臺上李成蹊靠着躺椅,眯着眼睛看着湖光水色,聲音虛幻的飄蕩:“陳錦堂跟你們有什麼聯繫?”

    範同和管逸秋就坐在對面,背對着湖面,一個低頭咬指甲,一個眼神恍惚,就是沒人說話。李成蹊笑了:“看來你們真的以爲,我不能把你們怎麼地。行了,就這樣吧,你們走吧。”

    管逸秋突然擡頭,眼神裏閃過一道畏懼之色:“他搞的他的,我做我的,沒什麼聯繫。我又不碰金融產業,這事情不該問我。”

    李成蹊沒有說話,只是猙獰的一笑,拍拍手:“行,你可以走了。”

    管逸秋騰的一下站起來,邁步便走,經過李成蹊身邊的時候,站

    住哆嗦道:“我真不知道陳錦堂是什麼人,我也不敢往裏摻和。我膽子小,就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李成蹊沒有看她的意思,只是繼續看着湖面:“是啊,你要過自己的日子。你真的以爲,你幫着別人掙錢了,別人就能保住你的小名?如果你回去的路上出個車禍死了,你覺得那些你作爲靠山的人,是黯然傷神呢,還是拍手稱快呢?你走吧!”

    管逸秋沒走,轉身回去,乾脆的坐下。李成蹊站起淡淡道:“我讓你走!”管逸秋擡頭盯着他不說話,李成蹊只是一伸手,揪住她的衣領,一使勁把人從二樓陽臺往下丟。青天白日的,就這麼幹,也不怕別人看見麼?但是李成蹊就這麼做了。

    管逸秋並沒有受傷,穩穩的站在地上,李成蹊沒下死手,但是她知道,自己在李成蹊這裏沒有未來了。嘆息一聲,管逸秋還是無奈的走了,出門上了自己開來的車,回頭一望陽臺上還剩下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啥。

    陽臺上的李成蹊笑着看看範同,這貨在李成蹊把管逸秋丟出去的時候,渾身狠狠的抖了一下。再看李成蹊時,他的眼神不對了,多了幾分恭敬:“你就算逼死我,也問不出什麼。”

    李成蹊呵呵一笑:“沒打算逼你,就是想知道一些東西,現在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所以你也可以滾了。”範同站了起來,彎腰鞠躬道:“謝掌令不罪之恩。”

    李成蹊又笑了:“怎麼,想拿話來堵我?收起你的小聰明,別把自己玩死了。”

    聲音就像這秋天的風,經過湖面時帶着一點溼冷的氣息。範同臉色微微一變,咬咬牙,還是邁步就走,李成蹊淡淡道:“誰讓你走樓道的?小心臟了我的地板。”

    範同二話不說,從樓上跳下去,這貨的身手意外的敏捷。

    驅車離開別墅區的範同,發現前方的越野車停在路邊,減速停車過來:“你在這等我,有什麼要說的麼?”車裏的管逸秋夾着一根菸,不緊不慢的吸一口才道:“我就想跟你說句話,將來不管咱們倆誰先死了,記得給對方燒點紙。”

    範同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看着管逸秋:“別把自己擺在岸上的位置,你不想把那麼多財產變成自己的?眼下這個亂勁,我就不信你不動心。說的難聽一點,你嫌疑比我大。我好歹一直在境外,你呢?失聯幾十年,找回來後一再強調難處,MD要燒紙也是我給你燒。”

    範同一踩油門,轟然而去。管逸秋嘴角冷笑,凝視前方。

    陽臺上的李成蹊,手裏顛着一個U盤,茶几上還擺着一個U盤。一臉微笑的李成蹊看着湖面:“MD,都是滑不留手的聰明人啊!”

    “李醫生,我該下班了。”杜小影有點肝顫,剛纔看見樓上先後掉下來兩個人,她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一個賊窩了。

    “呵呵,剛纔那兩個傢伙,都是體操運動員出身,過去的臭毛病改不掉。一個拿我的欄杆當跳馬,一個玩單槓下法。”李成蹊這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杜小影偏偏就信了,這陽臺上一切都很正常,沒有打鬥的痕跡嘛。

    “嘻嘻,李醫生的朋友真怪!”杜小影放心了,李成蹊擺擺手:“沒事,那個預約的事情吧,你以後要注意了。如果來的病人多了,每天最多接待十個病人。”

    “哦,記住了。李醫生啊,現在一共才一個病人啊。”杜小影老實巴交的背後,居然還藏着一顆敢於調戲帥鍋的心。說完她就跑了,李成蹊無奈的苦笑。

    李成蹊很清楚,自己這個人不太着調,沒啥威嚴可言。實際上對於一個傳統掌令人而言,不就是要求他像一個普通人麼?丟在人堆裏找不到就最好了。可惜的是,人是會變的。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對於掌令人想選撥培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奈的嘆息至於,李成蹊還是決定做一個好觀衆。

    顧自憐決定回去上班了,在家裏休息的日子太受罪了。可惜,上級領導沒同意,顧自憐只能在家裏看材料,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江水蓮昨天夜裏走的,母親去上班了,屋子裏很安靜。電話鈴聲有點刺耳,顧自憐一看是陌生號碼,不是很想接,想想還是接聽了“是顧自憐女士吧?我是送快遞的。在家麼?”

    快遞,最近沒有網購啊?顧自憐又不是剁手黨!不過還是讓他送來吧。

    快遞是一個小盒子,從上面貼的單子看,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和號碼。顧自憐也不怕是騙子,騙到警察頭上,那就是騙子自己倒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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