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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太犀利

    “這對狗男女,一定是出去鬼混了!”有人這麼想,而且還說出來了。

    管逸秋一語成讖,梅子顯得有點迫不及待,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方,這女人示意停車。

    李成蹊沒有想到,就是覺得挺刺激。這段路就沒啥車輛,趕上這個天氣,更加安靜了。

    車裏空調開的很足,奇怪的聲音在車廂內迴盪。安靜的到路邊,車在微微的起伏。

    三個小時後,車子回到別墅停好,容光煥發的梅子進門的瞬間,看見三個人在打麻將。很自覺的走過來:“缺腳麼?看來我回來的不算晚!”

    李成蹊隨後進來,遭到圍觀,趕緊上樓。聽到管逸秋突然說一句:“梅子,你頭髮上那是啥?”李成蹊腳下一軟,差點滾下來。梅子一點都沒異常,伸手摸了摸,有點黏黏的:“酸奶!看什麼看?東風!該你出牌了!”

    居然還吮手指,髒不髒啊?作爲梅子的下家,孫紅豔想掐死她!

    第二天李成蹊才知道,梅子一喫三,五十一炮的麻將,贏了小一萬。這是何等的手氣!

    難道是該點的炮都點過了,所以手風才這麼順?李成蹊在廚房裏忙活時候,心裏這麼想。好像很有道理啊!邏輯上完全成立嘛!

    除夕來臨,幾個女人也老實了,下午纔起來的,麻將也不打了,很自覺的收拾還原。然後各種忙碌,搞衛生,貼對聯,進廚房打下手,假模假式的也要勤快一點。

    還是李成蹊掌廚,幫手是梅子和孫紅豔,另外兩個在外面忙別的,分工非常明確。

    下午三點半,李成蹊回房間,換了一聲唐裝下來宣佈,年夜飯準備開始。青山鎮喫年夜飯都比較早,習慣也帶過來了。鞭炮點起來,香點上擺在門邊上,姚玉琴躥進屋子裏。

    作爲主人,李成蹊舉起杯子想說點啥,最後對着一桌子菜冒出一句:“新的一年,大家都好好的。明年,再聚!”說完他就後悔了,可惜已經說了。

    喫完飯上樓,時間還早,管逸秋叫囂:“打麻將!”莊慕思舉手:“我不來,你們玩吧。”

    其他四個人直接下樓開戰,姚玉琴已經被帶壞了,拿出攢了很久的私房錢下海。

    莊慕思端出棋盤來,坐在李成蹊對面:“殺一盤?”李成蹊搖搖頭,莊慕思嘆息一聲:“沒勁,我機票都訂好了,明天晚上的航班。”

    李成蹊嗯了一聲,莊慕思繼續道:“那邊來了消息,除夕夜,兩位坐在一起喝酒了。不管怎麼說,他沒有走出最後一步,兄弟鬩牆於內,外人摻和進來算什麼?”

    李成蹊手捧茶杯,似笑非笑:“說的好,真講道理。我怎麼覺得,你在拿我當傻子?”

    莊慕思面色瞬間煞白,眼前這位翻臉的時候,那可真嚇人。她可是領教過的,怕歸怕,心裏意外的有點期待。李成蹊放下茶杯起身回屋,莊慕思猶豫一下跟進來。

    “你說的邏輯都對,兄弟鬩牆在前,外辱在後。但你們是怎麼做的?”李成蹊起伏的胸前,意味着他在壓制情緒。莊慕思意外的尷尬,低頭承受。“沒錯,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想做出改變,這可以理解。但是要拿我當傻子來對付,這就是在作死。沒有你們這些人的默許,姚大成的野心會膨脹?別說什麼態度鮮明的話,態度鮮明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這。我給你留了面子,就是不想矛盾激化,希望姚大成知難而退。可你呢?嘴裏有特麼一句實話麼?動不動就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子上,捫心自問,合適麼?”

    莊慕思猛然擡頭,聲音尖銳:“你說的輕巧,你活的像個奴才似得試試看?我們這些人,努力打拼,別人一句話,予取予求,這種日子我一天都不像過。”

    李成蹊笑了:“你看,說出心裏話來了。這就對了,有話別憋着。既然你挑明瞭說,我也挑明瞭講。李老頭確實比較霸道,這點我體會比你深。但如果僅僅是因爲這樣,你們就坐視姚大成勾結外敵,默認鼓勵他發起挑戰,你們跟他有什麼區別?尤其是你們這些人,沒事的時候玩曖昧,出了事情各自找個地方藏起來。看着姚大成孤掌難鳴,這就是你們的處世之道?別人都是傻子,就你一個聰明人。還打算從我這裏打開一個突破口,希望我表態,狠狠的往死裏收拾姚大成?你也太小看我和姚大成了吧?想將掌令人和收藏使玩弄於鼓掌,你也

    配?或者是說,你們也配?”

    一句話,說的莊慕思氣勢全無,面帶驚慌的看過來。李成蹊擡手一指她的鼻子:“如果你是姚大成,面對這樣的局面,你能做到他這樣,鼓起勇氣坐在李老頭對面?這那樣,你早尿褲子了。”最後這個比喻,莊慕思有點臊的慌,那種體驗太尷尬了。

    “真要說聰明,梅子纔是。她的選擇是從我這個掌令人身上下手,培養私人感情。看上去不怎樣,實際上這纔是最聰明的做法。說的難聽一點,任何一個掌令人,都可以輕鬆碾死你。除了生孩子,其他方面,你都被全面碾壓。”李成蹊一番話,說的氣勢驚人。

    莊慕思臉上的慌亂越發的明顯,李成蹊這才擺擺手:“行了,你走吧。事情過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至於姚大成的事情,沒有你說話的份,你也別起什麼歪心思。就實力而言,他捏死你就是舉手之勞。”

    如果上一次莊慕思體會到的是垂死邊緣的徘徊,這一次體會到的是體無完膚。一切都被看穿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暴露在李成蹊的面前。就像沒穿衣服似的,被人圍觀了,還要遭到點評,屁股翹不翹,柰子大不大,等等!那種感覺真屈辱。

    一切自以爲很聰明的做法,在別人眼裏是如此的可笑。這就是莊慕思的心情。

    這個除夕夜,顯得有點平靜,李成蹊一個人在樓上看電視,樓下依舊熱鬧。

    春晚年年都差不多,但是大家還是會看。這已經變成生活中的習慣了,不論優劣。

    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候,耳朵裏全是鞭炮聲。小區裏的土豪們燒錢的時候到了。這是真正願意上的燒錢,李成蹊站在門口,看着一羣女人停下了麻將,在院子裏玩起煙花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孤單是自找的。

    瘋了一個左右,一羣女人回來了,麻將繼續,這一次莊慕思依舊沒有上座。李成蹊回到樓上,莊慕思跟了上來:“那個,我回去之後,也去見見李老頭麼?”

    這是一個聰明的選擇,李成蹊笑了笑,莊慕思鬆了一口氣,挨着他坐下:“這些年,怕死了!上次去京師,是老頭的命令。讓我接觸猴子,我給改了,變成了一次潛入窺探。結果呢,不打不相識,他們主動聯繫我了。本以爲,這樣做可以左右逢源,沒想到自己太傻了。”

    李成蹊冷笑兩聲:“猴羣是隱門裏頭涉世最深的,他們裏頭你能找出一個腦子不夠使的,我名字倒着寫。老傢伙都在,二代三代也都是那個環境下長大的,他們是最不忌憚用最壞的心思來揣度人性的一羣人。”

    說完李成蹊進了屋子,莊慕思意外的又跟進來。不過沒有賣弄她騷情的一面,坐在椅子上發呆。李成蹊一看這狀態,也沒有說啥。搬把椅子坐一邊,摸出手機上網看書。

    屋子裏很安靜,沒一會李成蹊發現不對了,擡頭一看,這女人趴着桌子睡着了。這特麼的什麼節奏?心裏覺得彆扭,乾脆把人抱起來,放在牀上,蓋上被子,李成蹊下樓來。

    一羣人還在戰鬥中,看見李成蹊下來,姚玉琴臉都要哭了:“哥,我輸慘了。”

    李成蹊一點都不同情:“活該你!”姚玉琴是最窮的一個,立刻跳起來,拉着李成蹊按照椅子上:“幫忙,求你了,把我輸掉的錢贏回來。”

    李成蹊想想還是坐上去,姚玉琴在邊上搬把椅子坐着看。一起牌,好嘛,十三不靠。問題是人家不帶這個胡啊,接下來姚玉琴嘴巴有點合不上了。李成蹊開始了他的快手錶演,別人看不到,姚玉琴能看的清楚了。這位看着道貌岸然的哥哥,居然會熟練的作弊。偷牌換牌,手法嫺熟,誰都看不出來。最過分的是,打一張,換一張,這都是良心打法了。

    自摸,自摸,自摸,扛上開花,連續四把大胡,其他三個女的不樂意了。

    “李爺,能給條活路麼?”這是管逸秋。“老闆,趕緊滾蛋。”這是孫紅豔,也不怕被開除。梅子卻一點都不在乎,丟來一個水霧的眼神:“討厭,不許再自摸了。”說話時,對面伸過來一隻腳,李成蹊身子一硬,丟出去一張六萬。梅子推牌:“胡了!”

    “你們玩吧!”李成蹊站起來了,這麻將沒法繼續了,對面那隻腳太犀利。

    姚玉琴不樂意的坐下,李成蹊摸摸她的腦袋:“以後啊,還是別在外面玩這個。”

    姚玉琴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知道了,就是在家裏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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