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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三章再約

    陶大勇屬於另外一個圈子,請客喫飯也有自己的飯莊。運河兩岸以前都是農村,快速發展的城市,帶動了兩岸的發展。陶大勇請客的地方不是自己的產業,而是一個朋友的地方

    勞志毅,父親那輩是村支書,趕上了一波地產商開發拆遷,從此爆發。最近二十年,類似的家庭比比皆是。勞志毅屬於比較會經營的,沒有要拆遷款,而是要了一塊運河邊的地。這地以前是種西瓜的河灘地,當時看起來這地段還是比較偏的,也不是一塊很必要的地。

    拿到這塊地的產權後,勞志毅用這塊地做抵押貸款,找人設計蓋樓。因爲父母的支持,此舉當時看着風險巨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這麼幹,需要巨大的勇氣。上千萬的拆遷款不要,回遷房你也不要,這不是傻麼?現在證明,他是最精明的一個。

    蓋好的四層大樓,他當做辦公樓全部租出去了,每年收租就是三百萬。勞志毅乾的最漂亮的事情,就是樓還沒蓋好,他就先招租來了。當時誰都沒想到,這地方能租出去。等到運河邊的各種商業建築次第動工,他的辦公樓招租的不費吹灰之力。拿着收來的房租,勞志毅又去隔壁的村子,利用平時積累的關係,拉上村支書等幾個幹部一起開飯莊!

    隔壁的牛家村沒趕上拆遷,但是道路已經通了,村子裏的農民房也沒少蓋。就盼着拆遷呢,沒曾想這一年一年的,眼淚都盼幹了也沒趕上。但是這些跟勞志毅無關,他乾的事情就是在路邊上,把村裏的一棟樓推倒了重修,開了個飯莊,名字就叫憶苦思甜。

    這地方你要說多高檔那是扯淡,噱頭是啥來着?地道的京師農家菜!

    陶大勇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跟着朋友過來憶苦思甜,這地方的飯菜喫一次就記住了。什麼雜醬麪、棒子麪窩窩頭、韭菜盒子之類的,喝的也是大碗茶、豆汁之類的東西。反正一百年前京師人百姓喫的啥,這裏差不多都能找的到。

    陶大勇請客自然是下了功夫的,好喫的各地風味,李成蹊就算不在京師,他也能喫的到。但是地道的京師口味,李成蹊就很難喫到了。於是在這裏擺一桌,請客喫飯,花錢不多,人還覺得喫的好。

    來這裏吃了幾次飯,陶大勇和勞志毅也混熟了,加上這傢伙也確實很會來事。朋友談不上,熟人是肯定的。果不其然,李成蹊跟着到了這裏,見了菜單就開心了。

    “上回我算是讓人給坑了,說帶我去喫地道的京師口味,給我來一頓火燒+豆汁,差點沒給我吃出病來。”李成蹊談起這個,陶大勇也跟着笑道:“俞靈也沒坑你,這倆樣確實很地道,只是外地人真的喫不慣。”

    陪客的勞志毅笑着插一句:“豆汁加火燒,單單一樣還行,這兩樣湊一塊,外地人確實夠嗆。其實喫慣了也沒什麼!”

    陶大勇介紹道:“這位是老闆,勞志毅,祖上是黃帶子。”勞志毅聽了笑道:“別提這個了,我祖上可沒啥可說的。都是一羣養廢掉的鐵桿莊稼。我聽爺爺起以前的事情,那會旗人放不下架子,每天早起家裏米缸是空的,也不知道出去幹活找點養家餬口的錢。早早還去茶館呆着,要不起茶,自己帶茶葉,泡一壺茶呆一天的。中午就一個燒餅,還是家裏帶出來的。喝完的茶葉還不倒掉,曬乾咯下回去的時候帶上接着泡。就是死要面子。我太爺就不一樣了,一看家裏人飯都喫不上了,還端着幹啥?趁着旗人還有點面子,趕緊帶上一家跑通州來了,弄點地種點糧食。當時招人笑話,老爺子也不在乎。後來鬧葛民,都說要殺光旗人。我們一家躲在農村,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這傢伙確實能侃,一句黃帶子,整出這麼一段話,還不招人討厭。

    “對了,上回你說的那個物件,怎麼沒聽你提起了?”陶大勇問了一句,勞志毅苦笑道:“別提了,真的雞缸杯哪有那麼好見着啊,我去看了一眼就回來了,仿的!你還不能給人說破咯,那得把人給得罪死了。”

    一番閒聊,氣氛好了,李成蹊餓夠嗆的,招呼上喫的。先來一份韭菜盒子,一份窩窩頭。也不客氣,自己動手喫放了。等到上菜,李成蹊也有點暈乎,這裏的菜比較粗狂,一鍋雞燒板栗,真的是一鍋,下面還有電磁爐,鍋邊還有貼餅子。

    這一頓喫的確實比較飽,你要說有多精緻那不能,但這種粗茶淡飯的,李成蹊還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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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喫的差不多了,陶大勇放下筷子開始說話:“李爺,蔡金賢的事情,是他們乾的吧?”

    李成蹊聽了笑而不語,陶大勇也笑了笑道:“李爺,我們出去抽支菸。”李成蹊知道他有話要說,衝元莉等三個女的點點頭。一道起身,出來站在外面點上煙。

    陶大勇低聲笑道:“李爺,麻煩給明銳帶個話,童國力故技重施,可爲集團前景不妙。”

    李成蹊一聽這話,有點楞的看他一眼:“怎麼想起說這個?”

    陶大勇淡淡道:“你就這麼跟他說吧,他一準明白。我再多一句嘴,童國力在海外投資虧慘了,正在國內找補呢。說是投資,其實是被人聯合老外給騙了。他怕丟人,不敢對外說。可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在國內他風生水起的,那是因爲關係多。出了國兩眼一抹黑,加上信錯了人,呵呵呵。”

    “他在國內呆的好好的,沒事往國外跑幹啥啊?”李成蹊也好奇來了,陶大勇淡淡道:“底子太髒,心裏有鬼,想着是找條後路。你是沒見他當年,外面看着挺謙和的一個人,私底下陰損刻薄壞透了!我跟他打過交道,瞭解他的底細。看着他很會做人,實際上都是慷他人之慨。這一次趙副司長出手幫忙了,他小舅子整天纏着董竹新,高強還講義氣,你說我知道了能不支應一聲麼?其實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他家老一輩也是猴羣裏的!後來老的走了,小的搞不到一起,你說脫離了吧,也不算,沒有正式的脫離。”

    陶大勇還是把事情說清楚了,不是怕李成蹊聽不明白,是擔心被殃及了。

    李成蹊稍稍思索便問:“這是你們家老爺子的意思吧?”

    陶大勇豎起大拇指:“李爺厲害,一針見血。老一輩念舊啊,這事情我們肯定是作壁上觀了,人要自己作死,我們也沒法攔着。老爺子的意思,您要是得閒呢,就去一趟。他把能說的都說清楚,不然等兩腿一蹬雙眼一翻,留下首尾怕遺禍後人啊。”

    “行,我抽空去一趟吧,老爺子還能撐一會,不過到時候油盡燈枯了,就不要抱幻想了。”李成蹊一句話,算是堵死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陶大勇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這話老爺子也說過,他挺知足的。就是覺得吧,欠下的債太多了,得還上一點。畢竟不止我們一家!”

    “你三叔什麼態度?”李成蹊又問了一句,陶大勇笑道:“他啊,現在是徹底的公家人。您就當他不存在好了。其實要真的論起來,老爺子那一輩就算到頭了。”

    李成蹊笑了笑:“也好,是該做個了結了,拖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兩人丟掉菸頭,談話結束,這就算回來了。李成蹊剛坐下呢,喬心悅就湊近了問:“他跟你說啥了?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你得防着他一點。”這當着面前呢!李成蹊哭笑不得,陶大勇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當面問纔好呢。一是一,二是二,我給片酬她出演。對了,李爺,有沒有興趣,我這個影視公司,讓給你三成的股份。”

    李成蹊笑道:“三成?太少了,沒有五成不提這個事情。”陶大勇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就給你轉讓股份,你可不許後悔啊。多少錢我們回頭再說就是!”

    一句話,說的三個女的都啞巴了!眼珠子都圓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法插嘴了。

    李成蹊倒是很平靜,想了想:“再說吧。”陶大勇不是傻子,李成蹊也不傻。這裏頭肯定有說法,至於是什麼說法,在這裏沒法談了。得見過老爺子纔好接着談。

    陶大勇當着這三個女的面說這個,無非是投其所好。總覺得吧,李成蹊這傢伙喜歡花花草草的,在三個女的面前給他樹立一下威信,就算不討好也不會喫虧。

    這時候李成蹊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挺陌生,稍稍猶豫還是接聽了。裏頭傳來的聲音低沉,帶着微微的顫音:“李子,我崔洪濤!”李成蹊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崔洪濤有點傻眼,激動的心情給一句反問給平息了一些,趕緊補充:“你韓姨的丈夫,老崔!”說這個話的時候,崔洪濤的語氣正常了,心裏激動之餘,還帶點苦澀。

    “哎,是您啊,這是有什麼事情麼?”李成蹊趕緊站起來,走外面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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