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急忙勸住,兩人也不是真心要剛,只是心有不忿罷了。
範良極氣急道:“真是你殺了僧道衍爲什麼”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虛若無嗤笑,“沒看到兩大聖地的反應嗎這個時候不能讓燕王的勢力進來”
“可那是兩大聖地,白道的支柱象徵,與他們爲敵,後果很嚴重”
“兩大聖地又怎麼樣插手國事,謀奪大位傳承,這就該死”虛若無也很生氣,以前朱元璋立允炆,老子這麼牛逼的人物,最過分也只是放放嘴炮,都沒行動過
“兩大聖地對我師父有恩,我不會參與針對他們的行動。這件事我兩不相幫”範良極無奈,人都已經殺了,只能妥協。
他的師父,“氣王”凌渡虛,在百年前和大俠傳鷹一起對抗蒙元,重傷後受到聖地的救助,他一直記在心裏。
不捨不說話,他現在是許宗道,只會聽虛若無的,站虛若無的立場。
朱允熥上來打圓場,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補救吧。”
這就是做阿頭的好處,有什麼事,先讓手下頂一波,然後再來裝好人,做和事佬。
這就是你搞出來的事,讓虛若無背鍋
範良極人老成奸,怎麼會不知道朱允熥的想法,特麼的想當皇帝的人,心都黑的很,哪裏會像我範良極心思純善
許宗道爲虛若無幫腔,道:“都說燕王情報能力強大,京師的一切都瞭若指掌。以前還在想他到底用什麼辦法做到的,都認爲他是買通了宮裏的宦官。。。。。”
虛若無冷笑着接話道:“確實是宦官,只不過是影子太監這個級數的宦官,貼身跟着朱元璋,有什麼情報是搞不到的”
範良極不想聽這些,道:“虛老鬼,聖地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做的,秦夢瑤那小妮子已經達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心思通透,明察秋毫,問起來,我可瞞不過她。”
他嘟囔道:“既然能把韓柏擋在外面,何必把我拉進來。”
虛若無諷刺道:“你猥瑣矮小,心眼也不大,我要是不告訴你,怕你事後知道了反水,害我要親自動手,清除禍害”
範良極暴跳如雷,要不是朱允熥和不捨都和虛若無站在一起,怕不是要當場血濺五步
“範老兄勿怪,威武王也是相信你,纔會把事情真相告訴你。”朱允熥急忙勸道,“他受傷了,心境不穩,多擔當一點”
老賊頭也知道現在兩人護着虛若無,自己奈何不得他,哼哼坐下。
虛若無接過話頭,道:“不需要隱瞞,她聰明的話就不會問。即使問起,只需要說都在懷疑,誰都有可能,把懷疑面撒廣一點。”
“我們、允炆、燕王,三方互爲敵人,現在還要加上域外聯軍攪局,誰動手都有可能。”
“我推測天命教早就知道兩大聖地在支持燕王,兩方已明爭暗鬥多年,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憑什麼第一個就懷疑到我們你這是倒果爲因”
許宗道問:“燕王會不會惱羞成怒,鋌而走險”
朱棣心裏是不懼允炆的,隨便他怎麼搞,只要朱元璋一死,他就能有辦法奪位成功;但是,面對朱允熥當皇帝,他就沒有絲毫機會,不如趁現在賭一把
虛若無道:“燕王曾跟過我,我瞭解他。他有野心,但也識時數,面對困難時難下決定,如果沒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給與鼓動,他萬萬不敢南下”
“太子在的時候,你沒看到燕王有多聽話”
“燕王對僧道衍的信任,是經過二十年的培養才形成的。如今就算再有謀士助他,燕王同樣生性多疑,如何能得到他的信任”
僧道衍洪武七年受詔令入宮,與言靜齋勸龐斑歸隱前後腳的時間,現在洪武三十一年了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兩大聖地佈局之深
“那聖地會不會有什麼動作”許宗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在柳林湖畔,如同仙子一般的秦夢瑤。
“慈航靜齋和魔門、藏密是理念路線之爭,不可能調和,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和我們直接動手,最多下下絆子。難道他們不顧忌暴露出自己操縱大位傳承的因果嗎”
“現在,他們最出色的傳人秦夢瑤,還要借韓柏的魔種療傷,只能喫這個啞巴虧”
範良極恍然道:“難怪今天開始,京師就在傳吳王剋死母親、祖母、胞兄、父親,乃不詳之人,不宜登大寶”
朱允熥笑笑不說話,有虛若無在呢。
果然,虛老同志習慣性懟他,不屑道:“我這個天人相術大師在這裏呢,你還信這些”
“這種謠言,理他作甚就和我剛纔說的一樣,背後主使是誰都有可能,不一定就是慈航靜齋”
不信謠,不傳謠
範良極在口舌上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
朱允熥看說得差不多了,該輪到自己這個領導發話了。
“好了,這事就先這樣,有問題我們再說。”
“現在呢,是鷹刀忽然來到了鬼王府,相信馬上就會傳遍京城,我們也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拿鷹刀做文章。”
“僧道衍是聖地的人,沒有人能在聖地高手的追殺下全身而退,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會藉機來試探,看威武王有沒有受傷,從而確定是不是我們動的手。”
“如果真確定了是我們下的手,到時也是個麻煩。”
“所以,宗道兄一定要注意保護好威武王,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不捨和威武王的關係,幫他擋槍,沒人能說什麼。他的武功也擋得住槍
虛若無笑道:“好,明日就放出消息,鷹刀就在威武王府,想要的就拿命來拿吧”
朱允熥接着道:“至於範老兄和韓兄弟,一切如常就好,任意發揮。韓兄弟不是和秦夢瑤關係很好嗎繼續努力”
範良極暗歎:我單純善良的柏兒,你被人賣了當牛郎,還要幫人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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