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研長吁一口氣，拍着胸口慶幸說道。
“怎麼個運氣不錯法？”
宋允兒問。
她剛剛被宋樂牢牢護在身後，雖然也感受到了莫爾迪基安那龐大的舊日支配者威壓，但畢竟沒有親眼目睹，感觸遠沒有兩次接觸莫爾迪基安的裴秀研深刻，所以才能問得如此輕鬆。
事實上，以宋樂的堅韌，一直到莫爾迪基安離去許久，他的臉色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如果是讓宋允兒自己直面莫爾迪基安，後果可想而知。
至少不會是眼下這種臉色略微蒼白。
“這麼跟你們說吧，所有舊日支配者中，陰森寒骨之神莫爾迪基安是對人類相對友善的一位。”
“他的怒火雖然恐怖，卻很少向人類傾泄，還會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人類。”
“莫爾迪基安的崇拜者們認爲，莫爾迪基安是一位仁慈而且聖潔的神明。”
“他們會用長者或者身份尊貴的人的屍體來獻祭給莫爾迪基安，這並不是對死者不淨，恰恰相反，這是一種能淨化死者一生污穢，寬恕他生前所犯下罪孽的神聖儀式。”
“而這一切，都是來源於莫爾迪基安特殊的吞噬人類屍體的方式。”
“在他響應信徒們的呼喚出現在祭壇上時，會將祭壇附近的所有熱量吸入他的體內，並且產生極爲可怕的寒霧。”
“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一旦被寒霧所吞噬，就會立刻失去一切精氣成爲枯骨。”
“在這種時候，那些枯骨並不可怕，反而會顯示出前所未有的輕鬆姿態，就跟人們向神明祈求後獲得救贖差不多的模樣。”
“同時，莫爾迪基安也不會隨意接受任何祭品，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必須得有一定成就，身負罪惡，至少得誠心向善。”
“今天的我們，因爲不知明的原因以難以想象的超近距離接觸到了莫爾迪基安，並且和他有過一番對話，最後還沒有承受他的憤怒，足以說明我的們的運氣不錯。”
“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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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認爲螞蟻沒有智慧，但研究表明，螞蟻擁有智慧，而且相當高明，遠高於單個螞蟻個體所能擁有的智慧上限。
這種智慧被命名爲羣體智慧，又或者集體智能。
後來又有更多的研究表明，不止螞蟻有這種羣體智慧，還有很多生物、非生物都有，蜜蜂、細菌、計算機，還有人類本身。
但是從來沒有人設想過這樣一種情況——當身處許多個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類集結成羣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這樣的羣體智慧呢？
沒人知道，因爲沒人認爲這種情況會真正出現。
然而，當宋樂帶着艾莉絲見到另外一個宋樂和艾莉絲的時候，他們隱藏在基因深處的羣體智慧甦醒了。
在那一瞬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比如《SCP-起源之地》的謎底，比如一切詭異變化的根源，比如如何破解無限循環。
然後，他和另外一個他毫不猶豫地殺死了艾莉絲，然後清除掉他們留在那個世界的所有痕跡，最後傳送離開。
而對牟鋼來說，他有兩個顧慮，還有一個讓他絕望的事實。
第一個顧慮就是擔心解藥不起效果。
第二個顧慮是擔心沒有機會拿到解藥。
他打不過宋樂，更不可能躲過宋樂的指骨子彈，別說拿不到解藥，就算拿到也會被宋樂的指骨子彈爆頭而死。
最後，則是一個讓他絕望的事實——他親眼看到宋樂一口一口喫掉了一把手槍，然後又看到宋樂現在這種有恃無恐的表情。
這讓他明白，宋樂有極大可能不擔心、或者說不可能感染T病毒。
也就是說，他用T病毒可以威脅其他人，但是威脅不了宋樂。
有這麼多顧慮，他在宋樂面前哪裏還能硬氣得起來呢？
宋樂每前進一步，他就後退一步，一直後退到車廂廂壁，一直到退無可退。
在這個時候，更加讓牟鋼崩潰的事情發生了，宋樂搶走了一支T病毒藥劑瓶，就那麼毫無顧忌地塞進了嘴裏，然後喀嚓喀嚓地大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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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藥劑的加持下，宋樂威風凜凜，如同天神下凡，一個人、兩把刀，硬生生將上百隻本應無所畏懼的英靈守衛砍得躑躅了腳步。
倒也不是什麼攻擊力特別強悍的招式，最普通的【旋風斬·雙刀式】而已。
但因爲特意使用A級劇情點強化過的原因，這一招的技能冷卻時間縮短到了10秒，配合如同鬼魅般的【幽靈鬼步·風】，真的可以算得上羣戰“無敵”招式。
【旋風斬·雙刀式】出手，距離宋樂最近的七隻英靈守衛被砍得七零八落，殘肢斷臂四下橫飛，只剩下光桿的軀體滾落一旁。
這些英靈守衛追擊速度最快，是因爲它們擁有特殊能力——【衝鋒】，不過也是因爲如此，它們在其它方面不夠強大，被宋樂輕鬆砍翻。
雖然它們在本能的驅使下，戰鬥意志極強，即便沒了肢體還想用牙齒攻擊宋樂，但畢竟行動力大打折扣，追不上來去如風的宋樂，只能在地上嗬嗬怪叫而已。
【旋風斬·雙刀式】結束，宋樂立刻使出【幽靈鬼步·風】，以極快的速度反向後退到10米以外，順利躲開漫天的污血殘肢，順便也讓開了英靈守衛們的第二波攻擊。
然後，他將雙刀收回，取出兩把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啓動卡槽裏的第三個A級技能——【爆頭】。
宋樂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又取出一支更加高級的軍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
裴秀研悄悄把她那支仿軍用望遠鏡藏起來，然後下了一個決定——回去把她的後援團全部開除。
搞什麼嘛，整整一個團隊，竟然沒有宋樂一個人想得周到，準備的物資沒有一樣比得上宋樂。
她指了指鋼絲圍欄外的喪屍，“要是外邊全都是那些東西的話，我們要走那麼遠，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