鄖常要做的便是招牌,這個時代還沒有掛在門楣上的招牌,而且都只是標識門類的招牌,比如酒肆標註酒,食肆標註食,藥肆標註藥。
徐郃疑惑的問到:“君子爲何要給藥肆取名”
鄖常微微一笑,說道:“市內有數家藥肆,我給藥肆取名是爲了方便病人找到這裏。”
鄖常給藥肆取名當然不止是爲了方便病人找到這裏,更重要的是藥肆有了名字纔會有品牌。徐郃自然不懂什麼是品牌,鄖常便沒有解釋。
“哦。”徐郃恍然大悟,然後又問到:“君子將藥肆取爲何名”
“普濟堂。”鄖常答到。
“好,我現在就去找木板,君子要多大的木板”徐郃疑惑的問到。
“先生不必找木板,我會準備的。”鄖常說道。
“君子準備從什麼時候開始出售成藥藥丸”徐郃又問到。
“再等幾日吧。”鄖常答到。
“君子決定什麼時候開始出售後通知我便是了。”徐郃說道。
“嗯。”鄖常點頭應到。
鄖常隨即離開了藥肆,又帶着黃吉去了市內的木匠聚集區。
鄖常找到了楊太,楊太以爲鄖常是來拿定做的器物,於是歉意的說道:“子恆,實在抱歉,你要的東西還沒做完,不過明天就可以做完了。”
“我不是來取東西的,我還有東西想請你做。”鄖常笑着說道。
“子恆還要做什麼東西”楊太問到。
鄖常隨即將牌匾的尺寸和製作方法告訴給了楊太,鄖常還想寫一副對聯掛在醫肆門口,於是他便將“普濟堂”和對聯寫在了木牘上,讓楊太照着製作。
次日,鄖常覺得黃吉守在縣衙門口等他也不是個事兒,於是他便拿錢給黃吉,讓黃吉去買輛手推車,然後去楊太那裏等着,等楊太將他要的東西做好後再將東西都運送到徐郃藥肆。
其實鄖常也想買頭牲畜來拉車,這樣還能代步用,不過牲畜實在太貴,鄖常現在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所以暫時放棄了買牲畜的念頭。
鄖常到縣衙後便開始熟悉獄掾的工作,可能是安陸丞初來乍到,還沒有熟悉環境,所以鄖常和主吏掾喜暫時還沒有遭受安陸丞的刁難。
放衙後,鄖常一出縣衙便又看到了黃吉,鄖常頓時無語了。
“黃吉,我不是讓你在徐先生那裏等我就可以了嗎你怎麼又來這裏等”鄖常皺眉向黃吉問到。
鄖常是不忍心讓黃吉坐在路邊等他,畢竟鄖常來自後世,無法將僕人當牲口看待。
黃吉憨笑着說道:“我在這裏等着才能隨時聽候君子差遣。”
“真的不用這樣,我現在好歹也是獄掾了,有事我還可以吩咐差役去辦,以後你別在縣衙門口等我了。”鄖常說道。
“君子,我沒關係的,我可以在這裏等。”黃吉堅持的說道。
黃吉聞言慌了,急忙道:“君子不要趕我走,我不是不聽君子吩咐,我是。”
“你若聽我吩咐便不要再在縣衙門口等我了,你若不聽我吩咐便收拾東西回家。”鄖常打斷了黃吉的話,態度強硬的說道。
“諾,我聽君子吩咐。”黃吉趕緊應到。
鄖常聞言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心中想到:小樣,我還治不了你嗎
鄖常隨後便和黃吉一同去了徐郃的藥肆,黃吉已經將牌匾和對聯拿到了藥肆。
鄖常一到藥肆,徐郃便興奮的對鄖常說道:“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君子這句話說的太好了,君子是要將這句話掛在藥肆嗎”
“對,就掛在門外兩側。”鄖常點頭說道。
“好,學生這就去掛。”徐郃高興的說道。
“先生且慢。”鄖常趕緊說道:“讓黃吉去掛就可以了。”
“也好。”徐郃想了想,覺得像掛牌匾這種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比較好,於是便點頭應到。
徐郃又疑惑的向鄖常問到:“不知黃吉送來的其他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徐郃指的是鄖常在楊太那裏定做的製作豆製品的木製工具,鄖常便向徐郃問到:“那些是我用到其他地方的,不知能不能暫存在先生這裏”
“能,當然能,君子想存放多久都沒問題。”徐郃連連點頭道。
黃吉掛好牌匾和對聯後,鄖常便帶着黃吉離開了普濟堂。
鄖常又來到了龐融家門外,鄖常對龐家門房說道:“煩請足下通稟文成君子,就說鄖子恆求見。”
門房見鄖常身穿官吏衣服,於是便進門向龐融通稟去了。
不一會兒龐融便出來將鄖常和黃吉迎進了客廳,龐融高興的對鄖常說道:“子恆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不滿文成,我此來是又有事相求。”鄖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子恆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我一定竭力去辦。”龐融豪爽的說道。
鄖常便說道:“我還想請文成幫我宣傳一下普濟堂徐醫工師從於我之事,重點宣傳一下徐醫工和我的年歲差距,以及我起死回生的能力。”
“好,我稍後便派人去辦。”龐融點頭應到。
鄖常隨後拒絕了龐融留他喫晚飯的想法,帶着黃吉便回家去了。
翌日,安陸丞來到了縣尉玄家中拜訪。
安陸丞拉攏安陸令失敗,便想拉攏縣尉玄,畢竟他一人實在有些勢單力薄。
縣尉玄熱情的接待了安陸丞,並準備了美酒佳餚款待安陸丞。安陸丞見縣尉玄熱情的有些過分,心中便有了幾分把握。
酒過三巡後,安陸丞便開始試探着拉攏縣尉玄,縣尉玄毫不猶豫的便接受了安陸丞拋出的橄欖枝。
安陸丞對此大爲高興,隨即暗示縣尉玄將得到侍詔博士的提攜,必定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