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的奴隸受到驚嚇,紛紛往後面涌去,墨修被逼得不斷後退,場面非常混亂。
“不要慌張。”仙磕長老和斷嶠長老涌出靈力將衆人震懾住。
墨修得到片刻的喘息機會,擠到前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地底出現一具具完整的骷髏。
原來剛纔挖着挖着山體發生坍塌,坍塌的山體中出現一堆堆白骨。
顧清,許言文,賈儒,葉景冠,林瑤,魚施若等弟子過去查探。
查探完畢,這些弟子分別向各自的長老報告情況。
仙磕,斷嶠和桃源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御劍飛到高空,空中出現了一層結界,他們在結界中商量討論。
墨修豎着耳朵聽,可完全聽不到。
可以看到三位長老的神情都很激動,顯然有不同的觀點。
時間過得特別快,太陽都要落山了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
“今日休息,明日再開始挖掘。”在太陽徹底落山前,三位長老商量出的結果。
夜晚降臨。
墨修坐在山頂上,身旁是尾巴分叉狗,一人一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望着黑夜的星空發呆。
“今晚又走不了。”
墨修望着天空的月亮,嘆道。
因爲白日出現的不詳,三大洞天的修行者全部提高了警惕,開始輪班守夜,就是爲了防止奴隸產生恐懼逃跑。
“哎。”尾巴分叉狗搖晃着分叉的尾巴,無奈嘆息。
坐了一會兒,墨修回房間修煉凝靈養氣篇盛神法五龍。
尾巴分叉狗望了一眼墨,沒有多問,趴在地面睡覺。
深夜,正在修煉的墨修突然聽到呼吸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將氣息聚于丹田,仔細聽聲音的來源。
尾巴分叉狗也被驚醒了。
“是誰”尾巴分叉狗精神抖擻,豎着尾巴認真聽。
“極其富有節奏的呼吸聲音。”
墨修和尾巴分叉狗走出房間,發現外面也有很多修行者在檢查,敏銳的修行者基本都醒過來,只有那些奴隸在熟睡。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呼吸”墨修問提着劍的魚施若。
“不知道,三位長老正在檢查。”
魚施若簡單回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顯然她現在也有些緊張,因爲聲音是在對面的靈礦脈中傳出。
“跟我來。”尾巴分叉狗碰碰墨修的腿。
趁衆人沒有注意,尾巴分叉狗帶着墨修往山腳下面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對面的靈礦脈,看到御劍的三位長老。
“你們給我回去。”桃源長老一臉冷漠,她現在可沒有時間收拾墨修和尾巴分叉狗。
“到底發生了什麼”墨修道。
“不知道。”桃源長老冷冰冰回答。
“嗚嗚嗚”
突然冷風吹來,墨修縮了縮身體,感覺到一股極其寒冷的氣息環繞在周圍。
“好像是哭聲。”墨修頭皮發麻,聽到了風中傳來細微的哭聲。
幾位長老自然也聽到了,面面相覷,這座靈礦太古怪。
“上回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桃源長老望着不遠處的山脈,道。
“當然不一樣,你們將這裏的風水全部破壞掉。”尾巴分叉狗道。
“難道是土地在呼吸”墨修脫口而出。
“不知道,這裏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尾巴分叉狗轉頭就跑。
墨修跟着他快速往前面走去,三位長老還在這座靈礦脈中檢查,根本沒有注意到尾巴分叉狗越跑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墨修這時候意識到尾巴分叉狗的高明,跟着他速度越來越快。
“還是我厲害,他們都沒意識到我們已經跑路了。”
尾巴分叉狗在前面蹦蹦跳跳,非常興奮。
“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們得離開天帝山。”
墨修的語氣特別嚴肅。
自從無意闖進日不落地帶,就知道天帝山有問題。
“跟我走,我能將你帶出去。”尾巴分叉狗自信滿滿道。
跑着跑着,走到了一片朦朧的地帶,伸手不見五指,跟着跟着,墨修就找不到尾巴分叉狗。
“你在哪裏”僅僅一眨眼的時候,墨修發現尾巴分叉狗不見了。
他只好一直往前面跑,覺得穿過這片朦朧的地帶或許就能找到,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反而碰到很多強悍的生物。
這些生物想墨修進攻,幸好墨修最近的修煉突飛猛進。
雙拳齊出,金色靈力爆發,靈海中的力量如同汪洋般涌出。
拳頭綻放出璀璨的光輝。
砰
轟過去,一隻腦袋上面長着角的異獸被一拳打死。
力量再度爆發,體內發生強烈的轟鳴,靈海中的靈力在疾卷,如同野獸在咆哮。
“周圍的兇獸越來越多了。”墨修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去,突然一隻遮天蔽日的大鳥從天而降,將他抓起來。
墨修不斷掙扎,體內的靈力全面爆發,宛如五條大龍般的靈力在身體中鑽出來,瞬間將那隻大鳥的翅膀扯下來。
轟
他墜落地面。
渾身都是血液,只不過這些血液是剛纔那隻大鳥的,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這裏聚集的兇獸越來越多。
“得快點跑出去。”
墨修將盛神法五龍催動到極致,靈海中的青銅燈上下沉浮,宛如墜落在混沌之中。
青銅燈綻放出青色的光澤。
這是他最強的底牌,墨修還不想動用,因爲青銅燈的消耗太恐怖了。
要不是吞噬了仙塔,現在的青銅燈還是破破爛爛,雖然現在看起來也是破破爛爛。
他只好一路殺了出去。
身後倒下一具具的兇獸的屍體。
終於殺出了一條血路,走出這片朦朧的地帶,當他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靈力幾乎乾涸了,渾身都是兇獸的血液。
他顧不得這麼多,繼續前行,走着走着聞到一陣古怪的味道,接着身體搖搖晃晃,頭暈眼花。
依稀記得暈倒前看到了賈儒和一個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們將自己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修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靈礦脈對面的山頂,現在他正被綁着吊起來,賈儒手提着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