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幾夜後。
御劍飛行的許翁望向遠處,可以清晰看到前方有一處天然福地。
層巒疊嶂,山清水秀,地貌像是一隻手掌託着五座山峯。
峯巒間有鏤空絲滑的大陣倒扣着,把源源不斷的靈氣匯聚其中。
這便是爛柯福地。
“離爛柯福地還有不到兩公里,我就送你們到這裏,記住不要說我們去過靈墟廢址。”許翁認真交代。
墨修,黎澤,唐一二三紛紛點頭。
許翁望向懶洋洋的尾巴分叉狗,道:“你聽到了沒有”
尾巴分叉狗哦了一聲。
“都給我記住,別說漏嘴。”
許翁剛想將他們扔下,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旁有一股冷風吹過,一個御劍飛行的老者從他身邊飛過去。
“怎麼感覺有點熟悉”許翁皺眉,這股靈力似乎在哪裏見過。
“好熟悉”
前面御劍的老者有同樣的感覺,想了想御劍返回,還真的是熟人。
“執法長老許翁,一個月都沒有看到你,你去哪裏了”說話的是一個白髮老者。
雖然老者滿頭白髮,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皺紋。
他穿着寬鬆的爛柯衣袍,跟許翁有着很大的區別。
因爲許翁滿臉的皺紋,而他則沒有,他有種鶴髮童顏,返璞歸真的感覺。
看起來倒是有仙人風範。
“掌門”許翁拱手行禮。
墨修還是第一次看到爛柯掌門,站起來對着他行禮:“掌門好。”
黎澤和唐一二三也紛紛行禮。
尾巴分叉狗則沒有行禮,只是斜視着爛柯掌門。
“別多禮。”爛柯掌門擺擺手,衣袍紛飛,氣質拿捏得特別好,“話說,你一個月都去哪了,我找你怎麼找不到”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生痔瘡,去城鎮開藥。”許翁臉色平靜道。
爛柯掌門皺眉:“你痔瘡這麼嚴重,開個藥要這麼多人護送。”
“掌門說笑了。”許翁打着哈哈道。
“那你去哪了”
爛柯掌門一臉的懷疑,他懷疑這貨請假一個月,絕對有別的意圖。
開痔瘡藥要一個月,他是打死也不信。
不過這麼年來,許翁兢兢業業維持爛柯的秩序,從來沒有休個假,所以這纔是批假的原因,但是沒想到這貨竟然一個月都不在爛柯露面。
“我”
許翁想扯出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突然好想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指着爛柯掌門的臉頰,道:
“你的臉上有淺淺的脣印。”
經過許翁的提醒,墨修,黎澤和唐一二三望去,還真的有。
爛柯掌門一愣,伸手摸了摸臉,打着哈哈道:
“我沒有去風花雪月場所,可能是我去鎮上喝酒不小心蹭到的。”
說完後,他發現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真的沒有去,我是爛柯的掌門,不會做那種事情。”爛柯掌門再解釋了一句。
“我懂。”
許翁捋着鬍子,他直接跳到爛柯掌門的飛劍上面,摟着他的肩膀,輕聲道:
“現在還早,我請你去喝酒,我知道那裏有好東西,我請客,去不去”
“走吧,我難得請客一次。”許翁眼眸笑起來,笑得特別猥瑣。
這個許翁有點東西啊,墨修萬萬沒有想到許翁是這樣的人。
“別猶豫了,跟我走。”許翁道。
爛柯掌門皺眉,他昨晚折騰得夠累了,白日再去的話,豈不是日夜操勞。
喫得消嗎
墨修站在劍上,開口道:“我有個朋友,一直想去見識見識民風淳樸的城鎮,可是他死得早,現在我想代替我的朋友去見識一番,不知可否帶帶我。”
其實墨修並不是想去,只是想與掌門混個臉熟,日後他能多多關照自己。
對,只是混個臉熟,沒有別的意思。
“額”許翁無言。
“小孩子,湊啥熱鬧。”爛柯掌門道,“你們快回去修煉。”
他想趕人,突然道:“等等,我手上有十幾個包子,這些包子我是打算拿回去當午飯,可是許翁長老盛情邀請我喝酒,身爲掌門,我不好意思拒絕,所以這些包子就留你們喫。”
“快到爛柯了,還喫啥包子。”墨修心中無語。
沒有人上去接包子。
場面有些尷尬。
許翁道:“這都是掌門對你們的愛,還不上前接着。”
墨修,黎澤,唐一二三無奈上前接過掌門給的包子。
“謝謝掌門。”三人同時開口。
“不客氣,那條尾巴分叉的狗,也給你兩個肉包子嚐嚐。”爛柯掌門將僅剩的兩個包子遞給那條狗。
狗伸出狗爪,接過包子。
“你們回去吧。”掌門很是滿意。
接着和許翁御劍消失在眼前,墨修猜測他們是去找蜈蚣的天敵。
“現在離爛柯福地還有兩公里,我們御劍走吧。”
墨修隨即御劍往爛柯飛去。
黎澤,唐一二三也御劍跟在後面,兩人喫着包子,尾巴分叉狗在墨修的劍上喫着包子,喫得津津有味。
幾個眨眼,他們御劍出現在爛柯福地的門口。
剛剛落地,墨修在門口的樹根底下看到一幅唯美的畫面。
一個身穿白色衣紗的女子正在跳舞,腰間的小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白色衣紗隨風輕擺,宛若一朵嬌豔的花。
細長的脖頸,凸顯得恰到好處的鎖骨,纖纖細腰,裙下那雙纖細的腿,渾身肌膚白玉無瑕。
她在草地上面慢慢跳着,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她的臉頰上,透着難得的靈與美。
隨着動作的擺動,她身後的四隻小兔子也跟着她蹦蹦跳跳。
原來她在教兔子跳舞。
畫面特別的唯美和醉人,還透露出一絲絲的調皮。
不知道看了多久,墨修回神,朝漂亮的女子招招手,道:“靈瀅,我回來了。”
聽到墨修的聲音,女孩轉身,甜甜一笑,臉上浮現淺淺的酒窩,美得如癡如醉。
她蹦蹦跳跳跑過來,腰間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四隻小兔子也跟着她蹦蹦跳跳過來。
“你回來了。”靈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