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第3章 Chapter 3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凱爾西當然要去劍橋大學。

    收拾了瑪麗的物品,等一切水落石出,將瑣碎物件隨之一起入葬。當然,不包括一起帶去落腳點的麪粉與土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雷斯垂德幾乎能肯定貴公子的偵探遊戲沒得到家人支持。因此,凱爾西目前能用的錢不多,纔會連這些糧食都不放過,也更要堅持證明班納特必能破案。

    難得的,雷斯垂德大方地請客,以超大份炸魚薯條做中飯,他否認在嘲笑凱爾西連這些也快喫不起了。

    凱爾西十分平靜地喫完中飯,被請客該知足,所以毫不在意旁人的腹誹。

    但真要儘快賺錢,起碼能買各種食材燒各種菜,而不是忍受19世紀英國菜對味蕾的摧殘。

    如果食物口味不合還能通過家庭料理解決,19世紀的出行不便就很難隨手處理。

    劍橋火車站1845年已建成通車,此行卻不坐火車。

    19世紀的蒸汽火車與後來不同。它使用短軸距車廂,車廂之間的連接部位沒有緩衝,座位簡陋也異常顛簸。

    技術不足導致車窗封閉不嚴,坐車一定灰頭土臉,中途不能飲食,更不存在衛生間。

    火車車速也只比馬車快一倍。臨時買票很難,更不提運送兩具屍體,兩人只能選擇自駕馬車。

    凱爾西坐上了馬車,忍受一路的顛簸,看雷斯垂德倒能輕鬆駕車。

    “五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

    沒有多餘的警力,雷斯垂德幾次都獨自運送屍體。今天好些,起碼車上多了一個活人。“不過,對班納特先生來說可能勉強了些。看你的樣子,沒坐過這麼簡陋的馬車吧?”

    習慣了簡陋的馬車值得驕傲嗎?不鼓勵追求奢靡,不代表要甘於簡陋。

    凱爾西問得一針見血,“如果能製造出更舒適更便捷的交通工具,難道你還堅持坐馬車,忍受車輪滾動時跟着上下顛簸?

    的確,戴了帽子就看不到頭髮隨車顫動,不然要憂慮抖着抖着哪天禿了。如果可以選,我一點都不介意這種喜新厭舊。”

    禿頭警告!

    這過於現實,過於直指要害。

    雷斯垂德來不及得意抓到凱爾西的痛腳,不願再繼續這一話題。

    “之前說到有關開膛手的五點發現。你該不會和那些故弄玄虛的人一樣,非要等到最後一刻才揭示真兇。”

    提到案子,凱爾西正色起來。

    綜合目前的線索,能確定傑森對白教堂瞭如指掌,順利躲過了許多人的視線。這裏是他的舒適區域,很有可能生活在此。

    另外,截止今爲止的作案,都在週六深夜至週一清晨發生。傑森很可能有固定職業,讓他更方便在週末作案。

    雷斯垂德聽了聳了聳肩,“這兩點,我也知道,但意義不大。依照目前的排查,白教堂及附近有上萬人居住。

    勞工又多爲臨時工,週末休息的人不少,再怎麼縮小範圍,初步估算也有五六千人符合標準。”

    “因此,更要注意第三點。白教堂區的人口密度極高,夜間到清晨街道相對很安靜,即便傑森出刀再快,如果有求救聲總該有目擊者。”

    凱爾西邊說邊拿出速寫本,五張路線圖已經躍然紙上。

    她條理分明地標註清楚,五個案發地的周邊情況。

    “可是,根據蘇格蘭場的調查,目前尚未找到人證表示案發時有異常響動。這點很奇怪,任何奇怪,必是事出有因。”

    那是爲什麼?

    雷斯垂德看了看詳細剖析圖,這幾乎是按比例完全復刻。

    白教堂道路混亂,到處隨意私建房屋。如果凱爾西僅僅走了一回案發現場就能畫出來,又是什麼樣的記憶力?

    或許,該承認這不是一場貴公子的遊戲,而他還是想想爲什麼沒呼救聲。

    “老湯姆的眼睛分不清顏色,但還能判斷人的身形,今天從他門前跑過的可疑人身材消瘦。假設傑森長得沒有攻擊力,也就引不起那些女人的警覺。”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被害人認識兇手,不一定有過密切接觸,但通過各種途徑大概瞭解他,所以她們沒有第一時間呼救就被殺害。”

    凱爾西類比,“好比隔壁街的麪包店老闆爲人和善,你聽說他有愛心地養貓貓狗狗,他還時常送顧客小餅乾贈品。時間長了,周邊的一些人會預判他不會做壞事。”

    此種預判其實很輕率,但正是不少人的心理。

    凱爾西更指出,“如果被害人既認爲兇手沒攻擊性又認識他,第一時間呼喊的可能性就很低。對於兇手是誰,不能忽略瑪麗死前沒說完的「S、S」。”

    這一點非常重要。

    假設凱爾西不曾借屍還魂,這條關鍵線索就會石沉大海。

    “好吧。兇手身材消瘦、沒有攻擊性,住在白教堂或附近,可能有固定工作而週末休息。你知道白教堂一帶有多少人喫不飽?如果找個胖子還簡單,但以上有多少人?”

    雷斯垂德習慣性譏諷,“至於瑪麗給的提示,如果她是洗衣工,就能查工廠裏有什麼同事往來。一個妓/女,別開玩笑了,你能查清她的嫖/客?”

    “作爲警探,請嚴謹用詞。那是無可奈何選擇的工作,只爲了活着,而不是爲了生活。”

    凱爾西嚴肅指正,除了極個別女性,誰會想像瑪麗那般活着。

    “再難也該查,在沒縮小範圍前,或先從名字以S開頭的人查起,或那人來自某個S開頭的地區或國家。我以爲,蘇格蘭場不能說不行,男人就更不能。”

    一時間,雷斯垂德憋紅了臉,之前他說什麼來着?

    沒有童話王子,而魔鬼在人間,隨時都能給人打擊。奇怪的是,此刻的魔鬼居然有了一絲人性。

    凱爾西必須說成立了四十年的蘇格蘭場仍舊很不規範,今天一同去調查現場時發現,民衆對其的信任度並不高。

    治安不好不能只歸於下層勞工與流民聚集,蘇格蘭場的輕慢也是重要原因。

    這會,她也不在意雷斯垂德臉色難堪,“至於第四點與第五點,需要更多的證據支持。先說被害人都是四十多歲,她們的共同性不只是年齡與被開膛。

    破案要想的是兇手爲什麼選擇這個年齡段?爲什麼不選擇年輕漂亮的?爲什麼他不拿走心臟,而拿走腎臟與子宮。”

    “那你說爲什麼?!我沒有罪犯的腦袋,你有嗎?”

    雷斯垂德難免有些急敗壞,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地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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