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第17章 Chapter 17
    

    最終,戈登選擇去蘇格蘭場交代犯案經過。

    沒有捨棄祖傳徽章,也沒將一切罪名推給忠僕哈爾,也許是他能保住的最後一份尊嚴。

    繼戈登、哈爾、安西婭認罪伏法,凱爾西也將被劫錢款交還班傑明父子,還給了達西一大筆錢,而達西堅持不收本金之外的贏款。

    不管如何,這次抓兇讓凱爾西小賺一筆。

    四千英鎊可能買不到足夠好的地段,且屋內設施也不夠理想,卻已能在倫敦買一棟房。

    只是倫敦的房產多爲親族繼承,一輩傳給下一輩。

    誰也不嫌手裏房產多,閒置房屋大可出租。除非超高溢價購買,等待一套合心意的房子出售,可遇而不可求。

    凱爾西拜託胖老闆留意此類消息。如今她有錢在手先做計劃,卻不着急立刻購入。

    至於爲了積累財富多去幾次賭場?她從一開始就沒此打算。

    別說小賭怡情,實則只有十賭九輸,不輸只因出千。

    千術包羅甚廣,不客氣地說記牌、算牌、聽牌都能算在其中。憑此技上了賭桌,就不是普普通通的賭客。

    凱爾西深知此技不可多用,更不會將開賭場的人當傻子。賺錢方式千千萬萬,沉迷賭場最不可取。

    對她而言,此行贏錢與否反而次要,倒是有可能引來一些潛在想要破案的客戶。

    “這是羅賓森夫人給您的宴會請柬。”

    賓利在搶劫案告破後上門向致謝,“我也誠摯邀請您一起前往宴會。”

    雖然凱爾西早前表示不多收破案費,只需以三百英鎊登報感謝絡腮鬍,但賓利還是再度登門。

    一方面致謝,另一方面送來邀請函。在他看來表示親近,促進友誼發展,當然是一起去參加宴會。

    “班納特先生,五月的倫敦氣溫剛剛好,是出遊的好時節。此時的宴會,下午賞花,夜間跳舞,不能更舒適。”

    賓利提起宴會,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長串。在他的描述裏,不能錯過羅賓森莊園的主要理由,是它的鮮花醉人。

    “風信子、鬱金香、西洋贏草、倒掛金鐘、大麗花等等,花圃的每個角落都能見到不同驚喜。

    很多年前,喬叟就讚歎過,‘衆多宣告五月來臨的花蕾,排着節日列隊將田野點綴,比一比誰的勇氣最爲超絕。’”

    賓利說着彷彿置身芳香怡人的花圃,“哪怕菲茨威廉不怎麼熱衷舞會,他也會去走一遭。班納特先生,如果你錯過了這次,就是錯過了今年的春天。我恐怕你會傷心的。”

    賓利滿臉真誠相邀:所以,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但我的世界,鮮少能容下傷心。」

    凱爾西當然沒有直言打擊賓利,而微笑着細讀起邀請函。

    落款是羅賓森夫人的簽名,其措辭誠摯,還提到了在薄荷賭場的驚鴻一瞥。

    ‘當您讓戈登先生做出選擇,以家族徽章阻止他深陷泥沼,便讓我見到您的仁義之心。能目睹仁義,是我的榮幸。’

    這兩句話讓凱爾西沒有直接拒絕賓利。

    凱爾西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賓利先生,我明白你希望能與朋友分享美好,可我對羅賓森夫人並不熟悉。不知能否介紹一二,讓我避免可能出現的尷尬。”

    介紹?

    當然沒問題。

    五六十歲的羅賓森夫人,是一位寡居的貴婦。

    在已婚女子無財產權的英國,如遇丈夫早亡又是另一種情況。

    如果簽訂過夫妻協定,寡婦有遺孀產權,通常是丈夫財產的三分之一,可歸由她自行安排。

    對羅賓森夫人的過去,人們所知不詳。

    大致聽聞她早年喪夫喪子,七年前來到倫敦置產。常年往來於歐美兩個大陸,經營與香料相關的越洋生意。

    “羅賓森夫人與衆不同,曾經有不少紳士向她求婚都被拒絕了。據說是爲了完成亡夫與早逝孩子的心願,堅持獨身做起了生意。

    早年有過不少非議,如今都漸漸淡了。只要羅賓森夫人回到倫敦,她就會不時舉辦宴會,讓年輕人們相聚在鮮花盛開的莊園。”

    多善良的人,自己無法擁有幸福的家庭,就促成年輕人們的美好婚姻。

    凱爾西略有所思,此次邀請恐怕並不單純,總不會像邀請賓利那般只爲賞花。

    “好,一起去賞花。”

    凱爾西沒有多加揣測,回以一封拜訪信,赴下週二的宴會。

    **

    五月十五日

    倫敦郊外·羅賓森莊園

    夜間九點,晚餐結束,舞會開場。

    小提琴奏響悠揚前奏,熱情的男男女女已滑入舞池,成雙成對開始合舞。

    舞池外,男人們端着酒杯,三五成羣地聊着天。女人們坐成一排排,輕輕搖動扇子,親密地低語談笑。

    凱爾西悄然站在一角,靜默地觀察着人羣。女士們的着裝與羅賓森莊園的整體風格一致。

    她們頭上戴着不同的花飾,茉莉、石榴花、矢車菊或山楂花,有些與佩戴的珠寶相得益彰,有些配上所用香水反而畫蛇添足。

    “不去跳舞嗎?”

    略帶沙啞的女聲響起,羅賓森夫人款款走到角落。“我還期待班納特先生的舞姿,與會您的賭術一樣高超。”

    晚宴前,凱爾西與羅賓森夫人稍稍寒暄,也算彼此認識了一番。

    “讓夫人失望了,舞池上,我可不敢獻醜。”

    凱爾西淺笑着迴應,就見羅賓森夫人輕搖扇子,顯然認爲她的話是託詞。

    有時候,說真話沒人信。她確實對當下的舞會並不熟悉,不論男女舞步,全都要好好觀察一番。

    羅賓森夫人微微側頭,示意凱爾西向西看。達西與幾位男賓站在另一角落,也沒有要邀請誰跳舞的打算。

    “其實可以理解,年輕男士都差不多,不着急找人陪伴。那樣也好,慢慢尋覓對的人。畢竟有太多美好的女士,溫婉貼心,明媚動人,天真爛漫等等。班納特先生,你認爲哪一種更合適呢?”

    “這或許要看命運的安排。”

    凱爾西笑不多語,並不認爲羅賓森夫人只是來閒聊感情選擇。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這位夫人的妝容略厚,難辨真實臉色。

    此時,侍者端着一托盤的飲品走過。

    羅賓森夫人擡手示意,從侍者托盤中取了一杯香檳,對凱爾西舉杯,“即是命運的安排,那我先祝班納特先生好運。”

    凱爾西鼻尖微動,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苦杏仁味,正從侍者的托盤上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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