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第55章 Chapter 55
    考驗來了,那就上。

    華生做過手部清潔開始驗屍,既然是問女屍的足部,上面應該有些奇怪的地方。

    絲特芬妮的雙足體現出了她的職業特性,長期穿高跟鞋在舞臺上演出,導致腳趾外翻變形。

    但足部皮膚細膩,沒有出現角質層增多的死皮,腳指甲也修剪得很精緻。

    “死者很注重保養。”

    華生臨入法醫室才知裏面躺着金玫瑰的屍體,除了驚訝與少許惋惜,並沒有太多額外情緒。他對這位歌劇女演員沒什麼興趣,便能保持理性而客觀的判斷。

    “除了足部,她也注重身體美觀,四肢與腋下都進行了脫毛。”

    華生觀察着屍體,金玫瑰的皮膚光滑潔白如象牙,就讓左腳腳背的一小點結痂有些突兀。“對比來看,本來能忽略不計的微小刺傷傷口,現在變得有點醒目。”

    華生又貼近去看這一處結痂,它太小了,就像是被花刺扎得有點狠,或是被針扎出血。

    “抱歉,我沒法確定是什麼造成了這點結痂,它應該只是一個意外。”

    只是一個意外?

    絲特芬妮細緻地護理雙足,造成意外的可能性多大?

    另外,脫毛膏使用後只能維持一段時間,短則四天長則七天,皮膚表面就又冒出了新毛,而死者皮膚上不見新冒出的汗毛。

    在忙碌的排練與演出中,絲特芬妮還不忘進行脫毛,究竟是她一貫活得精緻,還是特意爲等待誰做足準備?

    歇洛克卻未立即指出這些漏洞,自我介紹後,向華生問好。

    “華生先生,歡迎您來到劍橋法醫室,希望您能在此渡過一段愉悅的時光。巴爾克醫生會安排具體的工作,您主要負責毒理檢測。”

    “好的,合作愉快。”

    華生微笑頷首,暗道雷斯垂德的提示有些誇大其詞。

    這位福爾摩斯先生不守常規,只是專注於案件而不在意一些客套禮節,不至於讓人做好隨時被打擊的心理準備。

    歇洛克保持微笑,不用推理也知道雷斯垂德一路與華生談了些什麼。他豈會如探長之言,把剛剛借過來的華生,打擊到馬上辭職不幹。

    *

    週日,下午五點。

    不同與劍橋法醫室的安靜,倫敦西區劇院一帶炸開了鍋。

    金玫瑰無法繼續演出,只因昨夜突然死亡。

    這一公告被貼在了玫瑰劇院的外牆上,而今日份的晚報頭版都刊登了相關消息。

    羅德里克與其他十二人商議過後,先發制人,將金玫瑰之死需要屍檢的必要性一一說明。

    打出的旗號無外乎支持金玫瑰就要爲她找出死因。解剖不是對死者的褻瀆,而是還原真相最好的方式。

    一石激起千層浪。

    要不是玫瑰劇院外牆建得高,鐵柵欄足夠堅固,還真抵不住一**人潮。

    下午,蘇格蘭場的格雷格森探長收到了命令,他與雷斯垂德一起負責金玫瑰的案子。

    雷斯垂德祕密提走屍體,而他需要與西區其他劇院提前溝通,蘇格蘭場與各劇院一起應對可能發生的聚集事件。

    格雷格森看着鐵欄外的金玫瑰支持者們,這兩天註定麻煩不斷,好歹準備及時人手充足,將劇院街的局面維持住了。

    他才能鬆一口氣,有閒心抱怨,“雷斯垂德那傢伙,好事想不到我,髒活累活就記起我來了。也不知是被誰教壞的。”

    一旁,卡特探員目不斜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在認真執勤。

    兩位都是他的長官,他能發表什麼意見?難道告訴格雷格森正確答案——耳濡目染,雷斯垂德身邊有兩隻魔鬼。

    凱爾西也沒能一覺補到天黑。

    午飯後,帶上金玫瑰牀頭的金粉玫瑰,前往以百花齊放聞名的羅賓森莊園。

    準確地說,如今已經變更爲達西莊園。

    安琪兒的失蹤案告破後,羅賓森女士與威爾遜先生化解了十五年來的心結,兩人相伴走過了人生最後的幾個月。

    兩人的資產都投入到了慈善事業中,而羅賓森莊園出售給了能善待鮮花的人。

    達西買下莊園後,也留用了大部分的侍從與園丁。尤其是喬休爾管事,正是他一手打造了百花齊放的莊園美景。

    這次拜訪達西莊園,只爲請喬休爾管事鑑別金粉玫瑰的品種,以而推斷它的贈送者來自何方。

    金粉玫瑰是否在倫敦花店能輕易購買?或者是某一處特殊的培植品?

    喬休爾管事觀察了幾支金粉玫瑰,除去花朵上撒的金粉,這一種橙玫瑰本身並非獨特難求。

    “它來自倫敦或周邊,雖然不比紅白色玫瑰常見,但多走幾家花店,你總能買到橙玫瑰。”

    “根據您描述的室內環境,以及鮮花的綻放程度,初步判斷花枝從採摘至今不超過兩天。”

    喬休爾管事又貼近玫瑰,深深嗅了一下,“仔細分辨有一縷茶香。將鮮花插在冷卻的濃茶中有助於延長花期,即便如此,距離它被採摘也不會超過五天。”

    絲特芬妮週六夜晚死亡,上一次她休息離開劇院還是週一。

    換言之,這一束鮮花不是她從外帶回,而是演出期間有人送入劇院。

    凱爾西認真地聽着一邊分析,絲特芬妮的花瓶裏裝着清水,不是她將鮮花保鮮,那麼使用茶水的只有送花者或店家。

    “茶葉並不便宜,如今的花市使用濃茶給玫瑰保鮮常見嗎?”

    “花市一般使用化學保鮮劑,那比茶水便宜,一般運輸商與花店賣家不可能選擇高成本經營。”

    喬休爾卻指出,“可是總有些挑剔的客人,吹毛求疵地認爲保鮮劑破壞了鮮花的自然感。相對應的,有的花店將花梗插在濃茶中,當然而就賣得更貴些。”

    喬休爾表示倫敦及附近,能擁有花圃的人家基本都能種這一類橙玫瑰,更不會在意那一瓶濃茶的錢。如果問從是哪一家採的橙玫瑰,他很難做出來源判斷。

    “但如果是從花店裏購買,情況又不一樣了。”

    凱爾西一點便透,“倫敦會使用濃茶保鮮的花店,面對的是高消費客戶,總是有一個定數,我有可能查到這一束來自哪裏。”

    喬休爾還補充了一點:“班納特先生,請留意橙玫瑰的花語。它代表了或羞澀或隱晦的愛,送給人一份神祕不能多言的愛。

    據我所知,男士選擇橙玫瑰的情況相對較少。通常三種人選擇它,害羞的小夥子、喜歡玩神祕的男人,以及不能公之於衆的地下情。”

    絲特芬妮會喜歡上羞澀的小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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