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在一邊不斷抽着煙。
秦軒看着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苦笑一聲,走上前去:“對不起,媽,這件事情都是因爲我而起!”
“不過,無論您說什麼,我都不會跟初雪離婚的!”
態度很是堅定!
林初雪這兒時候轉過身來,看了秦軒一眼。
隨後,她咬着牙看向林母:“媽,這幾天我跟秦軒還有星星先出去,您在家裏面好好地冷靜一下吧。”
“我相信,您總有一天會真正的接受秦軒的!”
說着,她拉住秦軒的手掌:“秦軒,我們走!”
緊接着,兩個人轉過身,朝着門口的位置走去。
林母看着林初雪跟秦軒真的要離開,渾身更加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趕緊給我滾,我現在看見你們都感覺到心煩!”
等到秦軒跟林初雪真的離開家裏面以後。
林母纔是回到了沙發上面。
“你說,你爲什麼非要一直跟秦軒那個孩子過不去呢?”
林父坐在沙發上,抽着煙,十分不解的看向了林母。
他雖然也很是看不起秦軒。
但他也是知道秦軒真的喜歡他們的女兒!
否則的話,沒有必要一直留在他們家裏面受這樣的窩囊氣!
“你看看,我好朋友那些女兒誰不是嫁給了人中龍鳳?”
一聽到林父問出那樣的話,林母瞬間就是發作起來:“你再看看,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嫁給了誰?”
林父猶豫:“可是,在五年前,秦軒也曾經是中原霸主秦氏集團的太子爺啊……”
可是,不等林父的話音落下。
林母就再次開口道:“你也說了那是五年前,現在的秦軒就是一個純廢物,要錢沒錢,要權沒有權!”
說到這裏,林母的話音頓了頓:“甚至於,自從他們秦家破產之後,秦軒連曾經的那些酒肉朋友都不搭理他了!”
“你說,就這樣整天依靠初雪掙錢的廢物,我們要他有什麼用?”
林父沉默了。
但,很顯然,林母並沒有準備住口:“一個只會在我們家裏面打掃衛生,拖地,做飯的廢物上門女婿,傳出去之後,誰不是笑話我們家?”
“林洛,你知道我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戴上口罩嗎?”
說着,林母就很是委屈的哭道:“全部都是因爲他,每個人見到我之後,都是指指點點的,笑話我們家攤上了一個廢物上門女婿。”
林父抽了口煙:“或許,只是五年前秦家的風頭太過於強大,壓制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所以,破產之後的秦軒,纔會受到那麼多的關注,不論是誰,都要對他,甚至於與他有關的人指指點點。”
說到這裏,林父停住話音,擡起頭來,看向了林母:“可是,這件事情,怨秦軒嗎?”
怨秦軒嗎?
不怨!
林母心裏面也知道這些。
只是,最近這麼多的流言蜚語,讓她的心裏面很是難受。
每一天都憋着一口氣。
“不說這件事情了,現在你還是好好地想一想該怎麼將我們的女兒跟外孫女給叫回來吧。”林父擡起頭來,看向林母,平靜的開口道:“他們這一走,如果你再想要讓他們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林母冷哼一聲:“我就不相信了,我那個女兒真的是翻天了,連我這個娘都不認了!”
“三天之後,如果她不回來的話……”
不等林母的話說完,林父將她給打斷:“不回來怎麼辦?”
抽了口煙,林父接着開口道:“難道,是想要跟葉家對你一樣去對待初雪,斷絕血緣關係?”
斷絕血緣關係……
聽到這六個字,林母的身體忍不住一顫。
這件事情,這一輩子都會是她心裏面最痛苦的事情!
二十幾年前,她一手造就了這樣的悲劇?
現在,難道還要讓這樣的痛苦在初雪的身上重現嗎?
林母一時間猶豫起來。
“所以,要我說,你就去給初雪低個頭,實在不行,去求求秦軒。”林父直接開口道。
但。
林母聽到後面那一句話,卻是發作起來:“讓我去求他?你不如讓我去死!”
話落,她轉身,很是生氣的離開了這裏。
林父坐在沙發上,很是無奈的一笑道:“沒想到,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的脾氣還是那麼犟。”
“女兒他們都長大了,你還是不能夠改變自己的性格。”
說着,他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了樓頂的位置。
眸光看向了鶴市的方向。
彷彿看到了二十幾年的林母跟他一樣!
當時的他,要帶着林母私奔。
葉家不同意。
林母也是像今天這樣倔強!
寧可與葉家斷絕關係,也要跟他離開。
這些年來。
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是林母心中的痛。
所以。
他在拼命地努力,想要掌控林家,讓它站在中原的最高度上面!
好,讓葉家承認自己的存在。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已經是淪落成爲了一名廢物。
至於,葉家更是因爲葉偉的原因,徹底的破產。
成爲了鶴市一個不聞其名的小家族!
“真的是滄海桑田,世界變化太快了。”
林父雙手揹負在身後,不斷地感嘆着,隨後,他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趕在初雪掌控林家之前,還能見上一眼。”
他這一輩子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林家騰飛!
原本還是有希望的。
可誰知道。
林老太爺最後竟然將林家給了他那個弟弟。
所以,他也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林家不斷地敗落。
最後,成爲了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
甚至於,林初雪如今去往林氏集團,與林老太爺談判,他都不願意。
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頑固的老太爺了!
“或許,我們林家,最後也只有初雪一個人能夠有那分可能,將林氏集團給扶持起來。”
林父想到林初雪,嘴角含上微笑:“只可惜啊,老太爺太過於重男輕女,絲毫都不給初雪一絲希望。”
說到這裏,他不由搖了搖頭。
然後,轉身離開。
進了屋子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