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歸厲害,但徐傲奎都動手了,他要是貿然前去,怕是會有危險啊。”
魏武德頗爲擔心。
他相信易天除了身手之外,背後的力量也一定極不簡單。
只要給易天時間準備,未必不可以對付徐傲奎。
但消息倉促,明日大意前去,後果不堪設想
金陵知道這消息的人不算多,卻瞞不過他的眼睛,魏武德第一時間撥了易天的電話,小心勸說。
“多謝老爺子轉告。”
易天淡笑,道:“我到是有些好奇了,這個徐傲奎有多大能耐,能給予他們如此勇氣。”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這哎”魏武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道:“如此信心十足,或許真的是有這樣的把握吧。”
他準備了一份關於徐傲奎的資料,交給了魏靜,讓她連夜給易天送過去。
“大晚上的,我去敲他的門多不好”魏靜嘀咕了一聲,紅着臉出門。
不一會兒,她便走了回來,將資料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
“他已經調查了”魏武德問道。
“他說,不需調查,就當給自己留個驚喜了。”
聞言,魏武德無奈至極:“如今,也只能看他,是否真的有這般能量了。”
“爺爺,徐傲奎到底身在何處,值得您如此忌憚”魏靜好奇問道。
“江南武道俱樂部”魏武德脫口而出,眼神十分凝重。
“什麼”
聞言,魏靜呆住了。
雄踞整個江南省的龐然大物,背後有無數力量支撐,和許多大家族有着重重利益交換關係。
可以說,在這個以俱樂部爲名的組織中,有着江南體量最多的高手。
莫說金陵,就是縱觀整個江南之地,敢跟他們對着幹的,幾乎沒有
紅昭雪是行走於黑暗中的殺手,再強那也是一個人,和代表整個組織勢力的徐傲奎,無法與之聘美。
此外,江南武道俱樂部關係深厚,除了江南諸多家族之外,便是再往上,還有人
便是天上下來的過江龍,要動他們的人,也要考慮後果。
“難怪徐傲奎離開之後,徐家人說話越發硬氣了。”魏靜喃喃道。
“那可不是”魏武德冷哼一聲,道:“不是徐厚恩生了個好兒子,就憑他徐家那個體量,他在我面前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次日,天明。
徐家葬禮開始之前,蘇青玉找到了周耀輝,委託他前去找林虎。
“這人,是殺死傲虎的直接兇手。”
周耀輝嘴角一扯,問道:“嫂子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一個粗人,要活的幹嘛”蘇青玉輕笑一聲。
“明白了,我會在最合適的時機,將他帶過來。”周耀輝點頭而笑,轉身走了出去。
徐家,賓客陸續到場。
面對徐家這時候突然舉行的葬禮,衆人心中都有些數了。
今日那人要是過來,怕會倒黴
“易天啊易天,希望你今天不要躲着纔好”
徐傲龍坐在一張椅子上,側頭看着立在不遠處的李麟,心頭大定。
“諸位請這邊來”
徐厚恩表情肅穆,佩戴白花。
“徐老節哀”
這時,劉文遠來了,還帶着傷。
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滿眼好奇和看戲的樣子。
對此,劉文遠咬牙切齒,道:“此人讓徐家受害,也讓我劉家蒙受屈辱希望徐家今日,能爲金陵除此大害”
他這一句話,立即把易天拉到了金陵公害的立場上。
可以說,給徐家的動作,提供了相當大的輿論支撐。
甚至在某些層面而言,是“正義”的
徐厚恩亦是一臉激動,道:“如此狂徒,無比懲之今日我兒敖奎的人已經到了,他要敢來,絕無活路”
聞言,衆人眼中都驚芒一閃。
有的消息不確定的,登時點頭,眼中有震撼之色:果然是徐傲奎有動作了
“仇恨擴大,並非好事。”
就在這時,魏武德帶着魏靜,走了進來。
人死爲大,禮數還是做到了的。
場中氣氛,瞬間爲之一凝。
劉文遠冷笑,道:“魏老哥,在葬禮上替兇手說話,有些不大好吧”
這話,挑撥意味十足。
但徐厚恩也沒上套。
畢竟魏家在金陵影響力太大,不可能因爲這麼一句話,就與他們爲敵。
先是謝過了對方前來,接着道:“魏家主,性命關天,若是在您身上,怕也不會就此輕易罷休吧”
魏武德張了張嘴,無奈搖頭,嘆道:“我是說一句本心話罷了,有些人未必如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若較弱的一方不肯放下仇恨主動低頭,喫虧的終究是自己啊。”
“較弱”劉文遠冷笑依舊,道:“我看你是太看得起他了。”
“事實就在面前不是嗎”魏靜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對方的手:“你的手指頭,便是證據。”
“你”劉文遠差點氣炸了。
這丫頭,竟然敢當衆揭自己的短,着實可惡
他一揮手,怒哼道:“今天你們看重的人,怕是要敗場了”
直接就把魏家給賣了。
場中過來的,大多和徐家關係極好,聞言看着魏家眼神,都有變化。
“這老東西心夠壞的”魏靜咬牙。
“撕破臉了,哪管得了這麼多”魏武德搖頭。
他現在擔心的,是易天真的過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時間推移,始終不曾見人,劉文遠先按捺不住了:“看樣子二少爺威風太甚,嚇住那人了。”
“他也知道服軟”徐厚恩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笑容。
第一次,看到了些許勝利的曙光。
易天畏懼,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信號。
“再等半個小時。”
李麟開口,聲音淡然:“他再不來,派個人以我的名義,召他過來便可。”
這氣度,把衆人都給嚇了一跳。
劉文遠當即走了過去,和他套了幾句近乎。
李麟略做敷衍,興趣不大,而劉文遠也不敢生氣。
“算算時間,周耀輝應該到了林虎那,怎麼還沒消息”蘇青玉皺眉,對李麟道:“是否聯繫他,問一聲”
“放心吧,金陵之內,他能橫行。”李麟擺手,道:“事情應該處理完了,等會直接帶人來交任務,這是他的一貫風格。”
葬禮進行,而易天,遲遲未曾現身。
“看來這囂張的東西,今天真的是嚇破了膽”劉文遠暢快大笑。
身爲劉家之主,被人斷了手指,何等屈辱
今日,藉着徐家的威風,自己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
魏武德眉頭一皺,道:“劉文遠,背後說了壞話,當心糟了報應”
急着報仇的徐傲龍怒目看來,道:“魏家主,你屢次替他說話,是站隊兇手嗎”
“兇手二字我不會承認,對錯如何,徐家心中自然有數。”
魏武德搖頭,道:“但你也說對了一半,我確實站隊易先生”
劉文遠冷笑:“魏家主,你這可是打了徐家的臉啊。”
徐厚恩面色沉了下去,道:“東西還給他,請他離開”
今日,除掉易天,順便立威金陵。
魏家屢次不開竅,用來踩一踩,正好
魏靜怒了,道:“金陵還沒有人敢驅逐魏家人”
“是嗎那我們很幸運,今天做這第一家”
蘇青玉終於起身,說的話,意味深長。
美目之中,也有許多凌厲之色,盯着魏武德:“魏家主,識時務者,趕緊離開。”
“否則,休怪我蘇徐兩家,不講情面”
嘩啦
兩側,大批保鏢站了出來。
魏武德臉色極其難看。
以他的身段,還是第一次被人驅逐。
劉文遠笑容頗爲得意:這丟臉的事,也輪到你魏武德了
結果還沒出,就急着站隊,找死
“今天過來,本就沒打算講情面。”
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若你們能將魏老爺子請出去,易某當場低頭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