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話剛落下,美腿擡起,膝蓋如風,砸向周耀輝胸口。
他迅速擡手,擋在胸前。
咔擦
硬碰硬,他的手腕,直接折了過去。
“你”
疼的五官,剎那扭曲。
怒睜的雙目中,帶着一抹不敢置信。
一個女人,竟能有如此力道
猛地退後數步,雙手顫抖不止,幾乎難以擡起。
兩隻腳立馬站定,力道下沉,一雙眼充滿了驚色,盯着白櫻。
“力道還可以,竟然沒死。”白櫻頗爲驚訝,隨後搖頭笑道:“可惜,實戰經驗太少,結束了”
說完,那條周耀輝十分眼饞的美腿擡了起來。
從上往下,壓了下來。
這一刻,周耀輝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而是奮盡全力,抵擋這一擊。
砰
力道沉下,周耀輝渾身一震,雙臂徹底折斷,傳出骨裂之聲。
口中發出一聲哀嚎,人跪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是誰”
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身手。
不應該是寂寂無名之輩。
但自己,爲何不認得她呢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白櫻走來,身手在他腦袋上一拍:“帶走。”
周耀輝仰頭倒下,已然昏迷。
“是”
林虎連忙低頭,畢恭畢敬:這姑奶奶,一如既往的狠啊
徐家的氣氛,有些沉悶。
雙方理不再辯駁,也沒有動手,到讓觀看者有些焦躁。
劉文遠看着易天,十分不安,來到李麟身邊:“李麟先生,這人很危險,還是儘早處理的好,遲則生變。”
李麟淡瞥他一眼:“你何來的資格,與我對話”
劉文遠被頂的滿臉通紅,但也不敢反駁。
雖然李麟現在只是一個年輕人,但日後前途無量,必然是瞧不上金陵這一畝三分地的。
再說了,他背後的龐大組織,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他完全沒必要,將自己放在眼中。
“十分鐘。”
李麟看了一眼手錶,再度將手揹負於後,道:“等的夠久了,如果十分鐘之後好戲還無法上演,你就先跪着等吧。”
真是一個足夠狂妄的年輕人。
易天都忍不住笑了。
這年輕人,架勢到是挺大的。
他擡了擡眉:“不如,你先跪下”
“看來你等不及了”
李麟始終背對衆人,此刻微微側過臉龐,眉頭凝起。
似乎這樣,讓他顯得氣勢十足。
而徐傲龍父子則是一喜,早已迫不及待。
“還請李麟先生動手,迅速解決一些事情吧。”劉文遠假惺惺的咳嗽一聲,道:“畢竟死者爲大,在徐三少的葬禮上,兇手卻還在趾高氣昂,確實不大好看。”
李麟淡淡點頭,一隻手放入西裝口袋中,從中取出一雙白色手套,緩緩帶上。
“不是任何人的血,都有資格沾染上我的手。”
講究。
易天眼中,笑意更濃。
“生命倒計時了,朋友。”
李麟走了過來,步伐平穩,氣息凝聚,雙眼匯有光彩。
這種人,一看就是打小練武的,無論精氣神還是行動的架勢,都和常人有異。
一切風吹草動,都能立即做出反應。
啪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周耀輝先生回來了”門外的人喊着,但他的聲音卻在顫抖。
因爲他雙腳離開了地面,正被白櫻提着。
“哦”
靈堂中,幾雙等待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還以爲這趟戲碼會錯過。”蘇青玉搖頭,笑道:“易天,臨死之前,你可以看到自己的走狗先一步上路,是不是也是一種榮幸呢”
啪
這時,一道人影被丟了進來,手臂被折斷,臉上滿是血跡,整個人模糊不清。
“周耀輝”
幾張帶着笑容的臉,瞬間變色。
周耀輝是去負責將林虎帶過來的,怎麼自己被搞得如此悽慘
“走狗”易天低頭看了一眼,搖頭不止:“這樣的貨色,可不夠資格做我的走狗。”
“莫非,是你們的”
圍觀者的眼中,佈滿了驚駭之色。
“你大膽”徐厚恩氣的渾身發抖,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不重要,但他上門找麻煩了,而且打算要我的命”林虎冷哼一聲,道:“好在我們提前有了佈置,不然林某便無法走到這裏來了。”
“你本應該就是個死人”蘇青玉面色發黑。
原本是打算讓周耀輝帶着林虎屍體前來,讓易天在倒下之前遍佈驚恐。
結果
“看來是中了埋伏。”李麟目光冷了下來,不再高高在上的端着:“你們這樣,是在自找死路,懂嗎”
“我想你的廢話已經夠多了,要出風頭可以,等會給你時間。”
易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在此之前,我有兩件禮物,想要送給徐家。”
“帶進來吧。”
“是”
林虎轉身,衝着門外一招手。
兩口棺材,擡了進來,放在堂前。
衆人的臉色,更沉一分:這傢伙,真是狂的沒邊
“徐厚恩,我給過你們父子機會。”
“但你們不懂得珍惜,如今三天之期已到,上路吧。”
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擡着棺材過來了,徐厚恩怒極而笑:“你在癡人說夢”
一陣陣腳步聲,大批保鏢跑了出來,將易天一行人,團團圍住。
“易天,今天這棺材,你只能自己躺了”
“罪有應得。”
“禍亂金陵,必須死”
旁邊,與徐家和蘇家交好的那些人,紛紛怒叱,大聲譴責。
事情該解決了。
易天手一擡起,道:“此事無關他人,不要插手,也不要多嘴。”
“清場。”
砰
話音剛落,白櫻拔出手槍,對着天花板開了一槍,怒目橫掃衆人:“都給我退出去”
他們雖然樂得拍徐家馬屁,但可不敢爲了這件事,送了性命。
劉文遠,也是身上一哆嗦。
突然意識到,對方可是個十足的狠人,自己還在這幫腔,怕是危險。
擡着步子,想要開溜。
“讓你走了”林虎獰笑着道。
魏武德兩人,則站在易天背後,依舊頗爲擔心。
劉文遠面色發白。
“不必要走。”
此刻,李麟開口,指了指一旁:“留在這裏,有我保你,看誰能動你分毫”
劉文遠不在他眼中,但這是一種打擊對手的方法。
莫說挑戰我,就是我要保的人,你都動不了
白櫻看都不看,擡手就是一槍。
砰
槍聲響起,劉文遠一聲慘嚎,跪在了地上,血濺五步。
好看的眉頭一挑,充滿挑釁的盯着李麟:“我就動了,你敢怎樣”
李麟目光沉了下去,初次動了火氣。
“一個賤婢,在我面前,也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