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呀,第一件事情我會考慮的,可是放眼朝野,再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楚念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弟,嘆氣說。
“皇兄,如果你真的沒有人選的話,你覺得林飛如何?”楚躍認真地說。可是,他的眼睛裏,卻有一種失落,
“好吧?皇弟,這件事情等我考慮以後再做定奪。”楚念嚴肅地說。
“那,皇兄,第二件事情如何呢?”楚躍眨了眨好看的眼鏡說,
“皇弟,爲何要我改賜婚的聖旨。難道你對母后幫你選的正妃不和你心意不成?”楚念戲謔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說,
“不是的!皇兄,我今天早上去了趟丞相府,見到了雲丞相的大小姐,那位姑娘確實很好,可是我看到之後才知道她並非是我心中牽掛的女子,故而想讓皇兄幫忙。”楚躍笑着說。
“哦?原來皇弟心中已經有中意的女子了?快告訴皇兄,她是哪家的姑娘?”楚念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說。
“皇兄,她是雲丞相家的二小姐,聽說她醫毒雙絕,”楚躍認真地說。
“不準!皇弟,朕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家的二小姐那副性格,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嗎?”楚念有點生氣地說。
“可是,皇兄,每天照顧我的人已經很多了,立妃只是爲了傳承子嗣的。既然如此,臣弟爲何不能選自己中意的姑娘呢?”楚躍認真地說。
“可是,皇弟呀,我已經下過聖旨了,這如何能改?如果改了,朕的威信何在?”楚念認真地說。
“好吧!既然皇兄如此說,那臣弟就告退了。”楚躍認真地說。隨後,楚念讓楚漠然進來,扶着楚躍一起出了御書房大門,坐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當楚躍回到王府之後,就是臉色不好。楚漠然輕聲說:“王爺,今天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楚躍只是嘆了口氣說:“漠然,我想讓皇兄改改賜婚聖旨,可是皇上不允。”
“王爺,聖旨都下了,陛下是不會改了。”楚漠然嘆氣說。
“是呀!好了,漠然,你先去忙吧!”楚躍認真地說。
“是,王爺!”楚漠然說。隨後,楚漠然就走了。
楚漠然離開之後,楚躍就開始發呆。他心裏在想:云溪,今生不能實現諾言,真的很可惜。今生我們不能成爲夫妻,來生我們再做伴侶吧。
云溪穿越過來的第一世,許是她的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命格,本該和楚躍相濡以沫廝守終生的她直至香消玉殞都沒有見到過她夢裏的那個王爺。
半個月後,云溪在重症病房醒來,雲母一臉疲相,看見云溪睜開雙眼大喫一驚,“溪,溪兒……”難以置信,只是十幾天,雲母生生老了十幾歲。
她本來以爲,自己的女兒再也不會醒來了……
“母親。”云溪眼角流下一行溫熱的淚,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病房裏,她只記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夢裏的她懸壺濟世行醫無數,卻孤獨終老獨守晚年。
在她昏迷的那十幾天裏,許是女兒的突然暈倒對雲家夫婦的打擊過大,二人埋怨彼此對女兒不夠愛大吵一架,最終竟然離了婚。
云溪回來後,照常上學考試直到畢業,只是曾經的三口之家變成了她一個人,畢業後,她獨自去了離家很遠的地方工作。
租了一個小房子,下班後養養花學學做飯,雖說冷情倒也怡然自得。
只是命運好像不僅僅止步於此,在某一個夜晚她照常上牀入睡,驚喜的是,她又穿越了。
是楚國,這一次,她來到了一個平民女孩身上,這一次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云溪默默在心裏祈禱着。
雲老太分家,云溪父親被趕了出來,連帶着一大家子的生計瞬間成了問題。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的二舅,也就是她母親的親兄弟張雲去鎮上的財主家做工,被人剋扣了工錢,去找財主理論,卻被家丁暴打一通,渾身是傷。
還好被楚躍救了下來,楚躍常年和鎮上的美味軒有合作,她年輕力壯爲人又熱情,碰到張雲便立刻把人送到了醫館,還幫忙墊付了醫藥費。
是的,兜兜轉轉,該遇到的總會遇到。
等楚躍將張雲帶回了雲家,張雲肚皮上一道駭人的傷口將云溪的兩個弟弟妹妹嚇壞了。
云溪不慌不忙,燒了一遍銀針,小心翼翼的將傷口縫合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雲松和雲梅兩人特意跑到二舅舅牀前趴着觀看他肚子上的縫得像蟲子一樣的針線。
“爹,楚躍大哥呢?”
進屋,只看到雲順一個人坐在牀上發呆,云溪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他面前。
雲順接過,衝三個孩子慈愛一笑。
“躍小子有事出門了,對了,溪兒,你剛纔去哪裏了?”
“爹,姐姐去給二舅舅縫肚皮了。”
雲松搶答。
“二舅弟張雲?”
雲順一下子坐直了上半身。
就怕雲順擔心,云溪趕緊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經過。
“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雲順懊惱地捶牀。
嚇得雲松脖子一縮。
雲順看到,忙跟雲鬆解釋:
“松兒,別怕,爹只是氣你二舅舅沒保護好自已的身體。”
害家人擔心不說,一大筆醫藥費去哪裏找。
剛從雲家分出來,什麼都沒有,他自已還是一個病號呢,去哪裏借錢給二舅弟付醫藥費。
想到醫藥費,雲順一下子想到自已懷裏的一百兩銀票。
像是知道雲順在想什麼,不等他開口,云溪表示可以先幫二舅的費用墊上,不過,二舅以後得還。
“啊?”
雲順一下子呆住了。
溪兒這......有點不近人情了。
先不說岳父岳母,就是兩個大舅兄,都幫過家裏不少忙。
不過,溪兒那會兒還小,不記得很正常。
對於雲順的不理解,云溪表示:她也沒有好多錢。
再說,她的錢又不大風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