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將來傷心。”
“是這個理,孩子還是自已生的好。”
……
聽着雲老太抹黑雲順的話,張秀蘭氣得把衣襬都捏變形了而不自知,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雲鬆氣得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閉嘴!”云溪板着小臉厲喝一聲。
“你們巔倒黑白,說話當放屁一樣,紅口白牙張嘴一翻,當我是擺設的嗎?”
說到這,云溪轉身朝張秀蘭伸出手。
“娘,把分家協議給我。”
張秀蘭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雲溪要做什麼。
不過,她還是把隨身帶着的分家協議書遞給云溪。
雲老太等人一看要壞事,當下一陣風衝到云溪面前,伸手就要去奪她手裏的分家協議。
楚躍瞧見,當即一個眼風過去,雲老太等人頓時像被仙人施了定身術,絲毫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是什麼人,眼神像刀子一樣,太恐怖了,以後得離他遠些。
所有人不約而同在心裏同時冒出相同的想法。
云溪打開分家協議書,面對圍觀衆人,“有識字的嗎?勞煩看一下這封信。”
“有!”她話音還沒有落,應得聲此起彼伏,熱功又響亮。
天啊,看熱鬧還有機會參與一下,這,這,這,這是多麼難得的機遇啊。
“我來幫姑娘看。”
“我來!”
“我來!”
云溪把分家協議遞給一位書生打扮的人。
書生接到分家協議面上一陣激動。
爲了不辜負云溪的看重,書生先讀分家協議的聲音特別大。
頓挫揚抑,感同身受。
分家協議讀完了,四周圍人看向雲老太等人的眼神不斷變化。
雲老太羞憤欲絕:
“云溪,你,你,你——。”
“你”了半天,云溪也沒有等到雲老太一句完整的話。
云溪卻看也不看她,眸光掃向雲家人羣,最後定格在人羣中一名目光陰沉的年輕人身上。
淡漠開口:
“大堂哥,我這人心眼小,記不住事,你我在鎮上繼續做陌生人的好。
否則,我怕我一個心情不好,上你學院找你夫子喝喝茶,聊聊天。”
“你威脅我。”
年輕人面色漲色,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氣的。
云溪淡然一笑:
“禮上往來。”
“道,歉!”
楚躍一字一頓,聲音如刀,刀刀刺向雲興的手腕。
雲興感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凍住了,哆哆嗦嗦開口:
“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最後,雲家人殺氣騰騰來,灰溜溜地走,看得雲松直呼過癮。
“姐姐剛纔好厲害,把老雲家的人氣得灰溜溜走了。
哈哈哈,我太開心了。”
整個正廳裏,處處揚溢着雲松興奮的笑聲。
誇完姐姐,他接着誇楚躍:
“楚躍哥哥,你更厲害,一個眼風掃過去,老雲家的人都不敢動了。”
剛纔他在院門突然爆發出來的煞氣,不像一朝一夕練出來的。
他身上肯定有祕密。
感受到她的目光,楚躍衝她一笑,聲音一如既往風輕雲淡:
“遇到這樣的人多了,也就會了。”
話落,楚躍自嘲一笑。
這一刻,云溪竟從楚躍身上看到了淡淡的悲傷。
許是前世看多了太多的白眼與冷漠,云溪沒有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過往。
楚躍也不例外。
“溪兒,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楚躍內心緊張,面上卻一派平靜。
云溪一本正點頭:
“有啊。”
“嗯?”
楚躍以爲自已聽錯了,眨了眨眼。
然而,對上云溪明亮的眸子,他才確認自已沒有聽錯。
“你說。”
“就是你穿多大的衣服,我娘想幫你做衣服,但不曉得你的尺/寸。”
聞言,楚躍墨玉一樣的眼睛裏,瞬間盛滿了璀璨的碎光。
喫完早膳,云溪和張秀蘭提着給雲順三人打抱好早餐,楚躍一手牽一個,腳步匆匆趕往仁和堂。
醫館,李大夫左等不見云溪來,右等不見云溪來,急急忙忙把手頭上的事兒忙完,準備去青巷。
沒想到,纔出醫館大門,迎面就碰到了云溪等人。
“哎呀,雲姑娘,你總算到了。”
聽出李大夫語氣裏的急切,云溪忙說抱歉。
“不好意思,家裏臨時有事,耽隔了。”
“不會是早上的那一羣人吧?”
雖是疑問句,然李大夫語氣卻是肯定的。
對上云溪等人疑惑的目光,李大夫三言兩語把早上遇到雲老太一羣人的事說了。
末了,他懊惱自責:
“雲姑娘,都怪老夫嘴快。”
“沒事。”
就算李大夫不說,雲老太等人也會往別人打聽她家的住址。
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
“沒事就好,那位老夫人已經在二樓雅間。”
張秀蘭惦記着雲順和張雲三人沒有喫早飯,趕緊帶前一雙兒女先去後面廂房了。
接着,李大夫親自引着云溪和楚躍一起去了二樓雅間。
“李大夫好,雲大夫好,公子好,三位請隨奴婢來。”
三人剛到二樓樓梯口,迎面走過來一位臉上帶笑的丫環模樣的女子。
云溪一看,不正是昨個在半路上遇到的那兩個丫環中的一個嗎。
那丫環先朝三人行了禮,接着朝雲溪友善一笑。
邁着小碎步,引三人入內裏。
“老夫人,李大夫,雲姑娘他們到了。”
丫環打起薄紗一樣的簾子,云溪就見臨窗的太椅上,坐着一位慈目善眉,打扮尋常卻遮不住一身貴氣的老夫人。
云溪一臉淡定跟着楚躍並肩走進去,就瞧見老夫人正看着自已笑。
“你便是救我的雲大夫吧?
我聽我的丫環說還不相信,後來李大夫把事情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才得知丫環說得沒有一點兒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