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只能賣白菜價了。”
“好,我聽你的。
可是溪兒,黃豆牙和蒜黃,你說不用土,那韭黃呢?
咱們後院面積也不大。”
楚躍把最後一捆樹枝輕鬆提起,放到柴屋另一邊,與其他柴火整齊碼好。
“這個,我二舅母不是說,她家那邊不是有很韭黃嗎,那讓他們家種就好。
咱們把這兩樣種好就行。”
整理好柴屋,楚躍就開始拿着長木條和竹釘,用錘子,把長短不一樣的木條釘在一起固定。
雲春在邊上幫忙,時不時遞個竹釘子,時不是遞上錘子,或木條等。
大半天功夫過去了,一排排像書架一樣的空架子,整齊有序擺放在柴屋裏。
看着得雲松和雲梅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糕點都不喫,圍着架子打轉。
“楚躍哥哥,姐,這些有什麼用啊。”
藉着窗外透射進來的光線,雲松一臉你快告訴我吧心急的小模樣。
“種錢的工具。”
云溪笑眯眯說了一句,跟着楚躍一起到廚房,把布袋裏的黃豆全部倒入裝了大半缸水的大缸裏。
楚躍看得新奇:
“溪兒,你怎麼想到這法子的?”
他只會上山打獵換錢。
云溪衝他神祕一笑:
“從書上看來的。”
前世,她可是種過黃豆芽充飢的。
云溪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
把全部黃豆浸泡好,接着楚躍出門回家。
不一會兒,在李愛華和張秀蘭驚訝萬分的注視下,他淡定抱一累木盆過來。
“哇,好多木盆,這得花多少錢啊?”
目送楚躍走遠,李愛華用誇張地語氣問同樣纔回過神的張秀蘭。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兩個年輕人在搗鼓什麼生錢的法子。”
一聽生錢的法子,李愛華再也坐不住了。
騰地起身:
“姐,我能去看看嗎?”
家裏那麼多張嘴等着喫飯,她急啊。
“你又不是外人,一起去。”
於是,張秀蘭和李愛華走廚房,就看到云溪和楚躍兩人,一個忙着往木盆裏擺放完整而且沒有剝皮的大蒜。
邊上的雲松和雲梅瞧着好玩,也學着云溪的樣,往木盆裏放大蒜,依次擺好。
兩人看了一會兒,李愛華有心想問這是做什麼,但又想到大姐一家才搬到鎮上。
什麼都沒有,全靠着云溪一個人給人看病掙錢,於是,話到嘴邊,她咬咬牙,生生忍住了。
倒是張秀蘭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沒看懂他們這要做什麼。
便很老實地問了:
“楚躍,溪兒,你們這是——”
“娘,姐姐說,這是種錢。”
雲松搶在云溪前面開了口。
云溪聞言,嘴角彎了起來。
聲音柔和又甜美:
“弟弟說得沒錯,這是換錢的法子。
我們在種蒜黃。”
“大蒜不是種在地裏嗎?
你們怎麼把它種到盆裏了,還放得那密?”
“種蒜黃就要這樣種啊,排好後,澆一些,然後搬到柴屋裏的架子上擺放好,再過三四天再澆一次水,這樣再過半個月,蒜黃就能賣一波了。”
反正二舅母也不是外人,云溪索性一併說了。
“溪丫頭,這些真的能換錢?”
李愛華聲音好似從雲層裏飄出來的。
云溪聽着好笑。
“當然。”
“那我們家能跟着一起種嗎?”
“你們可以種韭黃啊,只要用東西把韭苗遮住,不讓陽光照到,差不多半個月吧。”
云溪估摸一下時間,“有的長的快,用不了半個月時間就能收割。”
“這麼簡單?”
張秀蘭和李愛華異口驚呼出聲。
“就這麼簡單。”
云溪聲音十分肯定。
她好歹是幾千年的人好不。
大蒜終於擺完了,云溪幾個人給它們澆上了適量的清水,便由楚躍把木盆搬到木架上擺放好。
做好這一切,楚躍沒忘記封上窗戶。
出來時特意帶上門。
“這就成了?”
旁觀的張秀蘭和李愛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二舅母,你可以回家跟外祖母他們說這個事,最好在自家後院種,不要讓別人瞧見。”
不等云溪說完,李愛華趕緊緊張地表示明白。
“這個溪兒你不說,我也知道。
這就回去跟爹和娘,還有大哥大嫂他們這賺錢的法子。”
看着二舅母李愛華風風火火的樣子,云溪笑着拉住她:
“不急,快到喫中午飯的時候了,二舅母喫完飯,等陽光沒有那曬再走也不遲。”
“我去賣菜。”
洗臉後,又休息了一會兒的楚躍連忙給自已攬活。
“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你去就行了。”
不由云溪分說,楚躍大長腿一跨,就急着出門,云溪趕緊伸手把衣袖裏還沒有捂熱的五十兩銀票拿出來,追上他,強硬塞到他手裏。
不給他說話機會,云溪板着小臉生氣。
“楚大哥,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以後也不跟你談合作的事了。”
“好吧。”
楚躍見云溪真的生氣了,真怕她以後不跟他合作,只好同意了。
送楚躍出門,卻看見自家歪脖子棗樹邊,圍着幾個婦人,正小聲說着什麼。
突然聽到開門時,幾個婦人頓時驚訝擡頭,一見云溪身旁的楚躍,婦人們一瞬間作獸散。
那逃走的速度讓云溪歎爲觀止。
被鬼追也沒有跑這麼快的吧?
不過,想到今早他冷麪扣住雲家那胖子手的事,云溪就不難理解了。
突然她也很好奇楚躍爲什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渾身散發煞氣,冷麪嚇人?
難道他性格精分了?
可是,他平常都把笑掛在臉上啊。
看着云溪兩條眉毛糾結成一團,楚躍下意識想擡手去撫平,然而他手剛觸到云溪白淨有面龐時,他卻觸電般把手給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