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縫衣服去了。”
說着,雲松丟一個你好笨的眼神給楚躍。
“縫衣服?”
楚躍先是一怔,即而喜歡,滿臉都是明媚如陽光般的燦爛笑容。
想到那七扭八歪的像蟲子一樣的線條,雲松擡手捂嘴,偷偷好笑。
楚躍瞧見,有些詫異,“你笑什麼?”
“想到你穿着姐姐做的衣服出街,一定是萬人矚目。”
“那是當然。”
楚躍眼裏溢滿笑。
聲音也輕快了許些。
雲松偷偷瞄脣角翹起的楚躍一眼,心道,楚躍哥哥,你一向很聰明的,爲什麼這次就沒有聽出來我說的是反話呢。
嘿嘿,腦補着楚躍穿着云溪親手縫的衣服出街的樣子,那畫面太美,雲松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相對而坐的雲梅奇怪地盯着雲松看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他偷笑什麼。
帶着好奇,壓低聲音,問:
“弟弟,你笑什麼啊?”
“祕密。”雲松朝雲梅做個了閉嘴的手勢。
接着,雲松收到了雲梅的白眼。
次日,雲家村裏正帶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國字臉男子來了。
雲順和張秀蘭趕緊給云溪幾人介紹:
“溪兒,這是你里正叔家的大兒子云誼。
你們叫大哥。”
“雲大哥好。”
云溪三姐弟異口同聲。
雲誼朝雲溪三人靦腆一笑。
“弟弟妹妹們好。”
“雲誼,這是楚躍,這是?”
雲里正介紹完云溪三姐弟,接着介紹楚躍,介紹完楚躍。
目光落在脣紅齒的,神似楚躍的楚月身上,他的聲音一下子卡住了。
“大叔好,我叫楚月,是楚躍的親弟弟。
前段時間才找到我哥的。”
楚月主動自我介紹。
雲里正聽着,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一臉茫然地問:
“你們是怎麼相遇的?”
他有些好奇,楚躍那麼小流落雲家村,他的弟弟居然能找來。
而且看他弟弟身上的穿着,一看家裏就是不缺錢的。
那楚躍爲什麼丟呢?
是人爲呢還是天意?
正胡胡亂想着,耳邊就響起楚躍風淡雲輕的聲音:
“路邊遇到的。”
“哥……”楚月一聽,生怕楚躍說別的,趕緊出聲打斷。
楚躍一瞧楚月的一臉求放過的模樣,無語地瞪他一眼。
楚月立馬做多謝的表情。
云溪站在邊上,把兄弟倆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忍不住彎起了脣角。
楚躍在楚月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樣。
他到底有幾副模樣呢?
云溪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大姐,姐夫,雲里正,你們都在啊。”
正在這時,一道興奮地聲音從院門口的方向傳了進來。
接着,二舅母李愛華帶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快步進來。
大家相互介紹打招呼後,張秀蘭立馬安排二舅母的女兒張子芊,和云溪住一間屋。
大舅兒子二表哥張子軒和雲里正的兒子云誼住在右邊廂房。
二表哥張子軒小麥色的臉上,揚溢着明朗的笑容。
“對啊,表哥,雲大哥,鋪子後面有一個院子,裏面有廚房,還有住的地方。
只要簡單收拾一下,再買些生活用品回去,就可以住人。”
云溪想着,明天傢俱就要到了,正好讓表哥和雲大哥提前住進去。
添些人氣。
雲里正一聽,正愁着兒子沒地住,聞言他高興撫掌:
“沒錯。云溪,村裏人聽說你要開醫館了,託我問你,你鋪子裏收不收草藥?”
“收,當然收。
不過,現在天氣太熱,叫村裏人外出採藥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云溪想着,還是制一些防蛇蟲的藥粉送給他們,攜身帶。
這樣的話,鋪子裏的草藥有了,村民們的安全也有保障了,一舉兩得。
當然,這些要做好後,才能說的。
“太好了,云溪我代表雲家村的老老少少謝謝你。”
說着,雲里正就要向云溪鞠躬道謝。
被云溪和張秀蘭一左一右拉住了。
“里正叔,我開門做生意,只要有人送藥材上門,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再說,我們以前在村裏住時,你們都幫我們的忙。
爲了這份情義,我也得收。
另外,只要是雲家村人送藥材來,我都會比別人高出三文錢。
當然,老雲家人的,我不會收的。”
“那是自然,云溪,你放心,我回去會跟村裏人說好的。”
敲定了藥材的事,雲里正又開始爲村裏謀其他福利。
看到二舅母身邊的張子芊手上做了一半的虎頭鞋,雲里正眼睛放光。
仔仔細細瞧了半晌,才目光轉向云溪,試探着:
“那個虎頭鞋,村裏人可不可以一起做啊?”
來之前,他已經在李大夫那裏打聽清楚了,知道云溪連租了兩個鋪子。
一個做醫館,另一個李大夫也不知道。
不過,想到前幾天住在云溪家時,看到張秀蘭和李愛華繡的荷包,雲里正有個大膽的猜測。
“當然可以,不過,針線一定要過關。”
說着,云溪把楚躍拉了出來。
“具體情況,里正叔,你跟楚躍商量,這事是他一手操辦的。”
她只負責醫館。
“原來是楚躍你想的主意。”雲里正笑呵呵地說着,目光偏轉,看了自已兒子云誼一眼。
“好好跟楚躍學學,人家比你還小兩歲呢。”
語氣頗嫌棄。
雲誼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爹,我知道了。”
“里正叔,咱們去書屋談老虎鞋的事吧。”
一聽楚躍要跟雲里正談老虎鞋的事,二舅母和他身後的少男少女頓時有些急了。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云溪。
云溪收到,笑着叫上雲誼,“里正叔,楚大哥,正好讓雲大哥,我表哥,表姐一起進去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