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姐還救過好多人呢。”
“你不要瞧不起人,雖然我姐縫衣服太醜,但是醫術可是真真的,李叔還經常誇我姐呢。”
“楚月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張修墨笑吟吟看着擺着一張臭臉的楚月,好心情地問。
楚月冷哼一聲:
“最好是誤會。”
“誤會什麼?”
這時,送完東西趕過來的楚躍剛好聽到這麼一句。
楚月立馬過去,把楚躍拽到云溪身邊。
氣哼哼道:
“看你的媳婦。”
云溪:……她什麼時候成了楚躍的媳婦了?
聞言,楚躍和錦繡坊裏的其他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看向了俏臉微紅的云溪。
等了一會兒,見云溪還沒有表態,楚躍心裏急得打鼓,扭頭狠狠瞪了楚月一眼。
然而,垂在身側的兩手卻握緊了拳頭,緊了松,鬆了又緊,如此反得幾次。
激盪的心情平復些後,楚躍深吸一口氣,看着云溪鄭得道歉:
“溪兒,楚月亂說的,你不要當真的。”
他心裏卻響起另一個聲音:
當然是當真最好。
“沒事,我當他開玩笑。”
云溪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你喫飯了嗎一樣隨意。
楚躍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快速被黑暗淹沒。
原來又是他想多了。
“楚躍,溪兒還小,有些事,現在還不懂,再過兩年,她就知道誰個對她好了。”
不忍心看楚躍失落,張秀蘭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二舅母李愛華跟着附和:
“對,楚躍,你對溪兒的好,我們這些作長輩的,都看在眼裏。
時間長了,溪兒會明白你的好的。”
原來,姑母挑中了他做表姐夫。
張子芊偷偷看了楚躍菱角分明的臉一眼,飛快收回目光,她又忍不住去看云溪。
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特別是她那眼神,清澈的跟河水一樣,一眼能望到底。
楚躍配表妹,真好。
但願表妹能早日開竅。
買好牀單等東西,一羣人接着去了西街中心的兩個鋪子。
看到並排一起關着門的鋪子,張秀蘭和二舅母李愛華站在鋪子門口,來來回回看了半晌。
直到雲梅喊她們進屋喝茶。
“大姐,這地真好,在街中心,而且後面還有廚房,和住的地方。”
前前後後看了三遍的二舅母李愛華歡喜跟張秀蘭說道。
張秀蘭滿臉都是笑意。
“是啊,我都是聽溪兒的。”
“以後也要聽我的。”
雲松仰倒在楚躍膝蓋上,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爲什麼要聽你的?”
雲梅不服氣。
“我是帳房,家裏的錢由我管着,不聽我的,難道聽你的?”
“姐,你把管帳的事,交給了弟弟,那我跟着你做藥妝,是不是能領工錢?”
“能。”見兩個小傢伙的積極性都起來了,云溪很開心。
張秀蘭卻皺起了眉頭。
“娘,你有什麼想說的?”
“梅兒和松兒還小,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們?”
“娘,他們喜歡就嘗試做啊。
學會了,那不是多一樣本事嗎?”
“大姐,溪兒說的是,那樣,無論是松兒還是梅兒,以後做事,都不會被人看低,更不敢隨意打罵他們。”
二舅母李愛華對此深有體會。
年輕時,曾在別人家做個粗使丫環,因爲什麼都不懂,別人總是欺負她。
跟她一起進府的另一個姑娘,就因爲認識幾個字,被院子裏管事婆子高看好幾眼,還不敢對她甩臉子。
想着,李愛華決定回家把其他幾個孩子一併接過來一起做事,順便跟着雲梅他們一起學認字。
“多認幾個字總是好的,哪怕只會寫自已的名字也好。”
云溪覺得請夫子的事,不能再拖。
一直留意云溪神色的楚躍這時開口了:
“溪兒,我剛好認識一個朋友,他現在正好有空,可以請到家裏來教松兒他們。”
楚月一聽,立馬瞪圓了眼睛。
大哥不是想把諸葛先生請來給雲松他們當夫子吧?
下一刻,就聽楚躍報出了諸葛明三個字。
“複姓諸葛?”
雲松眨了眨眼,他從百家姓上看過有姓諸葛的,沒想到楚躍哥哥幫他請了複姓夫子。
“是啊,以後他就在家裏教你們好不好?”
楚躍笑着擡手摸了摸雲松梳成小揪揪的頭髮。
雲松笑眯眯地也沒有躲開。
一起把買好的東西歸置好,云溪便說了明天傢俱鋪子送貨過來的事,一共多少銀子,也一併教給了張子軒。
“表哥,你和雲大哥今晚就住在這裏,沒問題吧?”
“沒問題。對了,溪兒,咱們的鋪子叫什麼名啊?”
“醫館叫平安堂,隔壁叫巧手繡。”
頓了頓,云溪又補了一句。
“門匾也是明天一起送過來。
你和雲大哥,倆人得記帳。”
“姐,那我要記帳嗎?”
雲松記得他管帳的事,忙問了出來。
“我給了表哥三百兩。
你回去後記下,寫在支出那欄就好。”
“姐,我知道了,以後我出門也帶着筆和記帳的本子。
不過,那毛筆不方便攜帶。”
“沒事,回去我想辦法幫你做一支。”
聽到云溪的話,雲誼和張子軒也是一臉期盼地看着她。
云溪只好好人做到底:
“我儘量多做幾支。”
“太好了。”
張秀蘭和二舅母李愛華,雲里正,張子芊四人還留在平安堂有事。
交待完事情後,云溪帶着雲松和雲梅,楚躍,楚月一起去了仁和堂。
“李大夫,正好你在。”
一進仁和堂大門,云溪就看到了櫃檯裏端着青花瓷茶杯的李大夫正悠閒地喝着茶。
聽到聲音,李大夫擡眸一看,接着笑了:
“溪丫頭你們幾個來了?”
“想從這裏進一批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