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夫,我發現喫完藥後,我肚子竟然不痛了。”
那夫子爽快地付了診金,坐着等了一會兒看效果。
沒想到,一坐就是一刻鐘,他驚奇發現,他的肚子真的不痛了。
驚喜起身,朝雲溪鄭得其事行禮道謝。
“不客氣,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儘可來平安堂找我。”
云溪淡淡一笑,聲音平靜。
“好。多謝大夫。”
話落,那夫子不帶猶豫地付了診費,由那個書生打扮的男人攙扶着離開。
“雲姑娘,楚躍兄弟,誰個在你們鋪子裏鬧事?”
正在這時,雲誼回來了。
跟着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云溪上次見到過的薛宏等人。
“薛大哥,你來了。”
見到熟人,雲松笑眯眯走上前,跟一臉嚴肅的薛宏等人打招呼。
邊上的老雲家人看到,不約而同悄悄對視了一下眼神。
情況不妙!
然而,想到雲天生信誓旦旦的話,雲老太頓時又底氣十足。
“你們是衙門的人?”
問話間,雲老太已經被王秋娘他們從地上扶了起來。
薛宏等人聽到聲音,偏過頭,面無表情地打量一下雲老太等人。
聲音淡淡地問:
“你們就是鬧事的人?”
“什麼叫我們鬧事,我們只是到自個家的鋪子看看,怎麼叫鬧事了?”
雲老太瞪着薛宏,模樣十分囂張。
薛宏下意識一皺眉頭。
“你們家的鋪子?”
“沒錯。”雲老太乾枯的老手一揮,得意洋洋給薛宏介紹。
“這家平安堂,和隔壁的巧手繡,都是我家的。”
“雲老太的口氣真大,張嘴一開,我家的鋪子就成了你家的。
你臉這麼大,你咋不說青溪學院和衙門是你雲家開的呢?”
“總有這麼一天的。
臭丫頭,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趁着老太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你快帶着你的人麻溜地滾蛋吧。”
完全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把雲鬆氣得握緊了小手。
“對,對對,你們是衙門的人吧,你看,這個野孩子,居然捏着我的手腕不鬆開,你趕緊的讓他給我鬆開。”
確認了薛宏等人是衙門的人後,王秋娘急切求救。
黑了一隻手的雲行跟着告狀:
“你們看,我這隻手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們下毒,把我手毒黑,動不了。
你們是衙門的,趕緊把這些人抓進大牢,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越說越趾高氣揚,雲行感覺自已像個縣大爺,指使着薛宏等人。
不料,薛宏等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一動也不動。
“唉,你們不會被這個臭丫頭收買了吧?”
見他們不動,雲行的口氣頓時衝了起來。
“你們知道我兒子是在哪裏讀書嗎?
知道他是哪家的女婿嗎?”
說完,發現薛宏等人還產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看着他,雲行頓時氣炸了肺。
“鎮上有名的富戶,朱家。
知道青溪學院嗎,那是整個大週三大有名的學院之一。”
瞧他小人得志的模樣,云溪無語搖頭。
看向薛宏等人,面無表情開口:
“就是這一羣人鬧事,麻煩薛大哥你們了。”
“帶走!”
薛宏一揮手,他身後的人立馬行動起來,像網魚一樣把老雲家的人全部圍了起來。
楚躍見到,才鬆開王秋娘已經捏紅了的手腕。
王秋娘見到,第一時間想跑,不想,她面前已經站住了一個人。
她心虛質問:
“你們這是做什麼,明明是我們受了欺負。”
其他老雲家的人聽到,跟着叫囂:
“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鋪子明明就是我家的,爲什麼要抓我們?”
“要抓就抓那個野孩子和臭丫頭他們。”
……
“再廢話,就把嘴給我堵上。”
薛宏一聲令下,沒有人敢再出聲。
乖乖地跟着薛宏手下的人走了。
“恭喜雲大夫醫館開業。”
薛宏說完,伸手入懷,從裏面拿出一個荷包。
云溪看到,以爲荷包裏面裝的是銀票,連忙拒絕:
“不用給錢,你給我好好審審老雲家的人就成。”
“這裏面是我媳婦的一點心意,還望雲大夫不要推辭。”
不由云溪推脫,薛宏把還有他體溫的荷包一把塞到云溪手裏後,大步追他的人去了。
“姐,裏面是不是銀子啊?”
雲松一直站在邊上聽云溪說話。
“不知道。”
云溪隨手把荷包給了雲松。
“你幫姐姐看。”
她話才說完,便見剛從圍觀看熱鬧的人,有些已經自動排好隊。
熱情地問云溪:
“大夫,你幫我們把把脈吧?”
搶站第一的瘦小婦人,衝云溪咧着幹薄的嘴脣笑着露出一口黃黃的牙齒。
“好,大家排好隊。
另外,你們空出一條路來,讓人方便出去。”
看一眼衆人,云溪走到桌邊,重新坐下。
雲松和楚躍和李大夫等人見到,都明顯鬆了一口氣。
“李叔你們都去後院坐着喝茶吧,前面有我看着呢。”
云溪說完,伸手左手,爲婦人把脈。
半晌後,云溪便問:
“大嬸,你是不是每次要變天時,腰,腿都會痛?”
婦人一聽,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大夫啊。”
云溪朝婦人微微一笑。
婦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好半天才慢慢合攏。
“大夫,你笑起來真好看。”
“謝謝。”
云溪收回手,提筆給婦人開了一張藥方。
見此,婦人緊張地問云溪:
“大夫,這藥得多少錢啊?”
“我們的醫館今天開張,所有藥材一律半價。”
雲誼聽到,趕緊大聲把他才寫好的告示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