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接過新衣服進了臥室。
他換好出來以後。
一直調着電視頻道的宋紫薇漫不經心看了一眼。
砰砰。
瞬間,她只感覺小鹿亂撞,彷彿心都快跳出胸腔。
眼前的唐風,實在是太帥了。
唐風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沙灘褲,人字拖,再加上一件體恤。配合着滿臉的胡茬,看起來異常頹廢。
而此刻。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衣,下面是黑色休閒七分褲配上一雙褐色皮鞋,穿搭雖然簡單,但配合着唐風偉岸挺拔的身材,就像是模特一般。
更重要的是。
他還把胡茬颳了。
小麥色的臉龐線條凌厲,眼神清澈乾淨,炯炯有神。
這張臉,讓人越看越有味道,視線稍微多停留幾秒,彷彿就會深陷其中。
整體來說。
唐風帥的無懈可擊。
“嘿嘿,還不錯吧。”
“多謝宋大美女破費。”
唐風美滋滋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習慣性的就想去拿茶几上的煙盒。
啪。
宋紫薇回過神,紅着臉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皺眉道:“確實不錯。但你別老是抽菸,對身體不好。”
李梅這時也剛好走了過來,看到彷彿換了個人的唐風,臉上表情一呆,心說這廢物怎麼突然有喫軟飯的資本了?
隨後冷哼道:“穿的人模狗樣,不還是廢物一個。連衣服都得靠老婆花錢買,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唐風摸頭傻笑,也沒回嘴,對於自家人,他一般不會計較太多。
李梅說的話着實傷人,宋紫薇心有不滿,但也不想頂嘴。李梅就屬於那種你越頂嘴,她越來勁的人。
眼看五點多了。
宋紫薇換了條黑色雪紡長裙走了出來。
黑色的長裙襯托的她皮膚更爲白皙,嫩的彷彿可以掐出水來。
粉脖修長,鎖骨精緻,當真是風情萬種,迷死人不償命!
唐風看的眼睛都直了,半天挪不開。
……
醉仙樓。
港城最頂級的酒樓之一。
其裝修復古典雅,亭臺閣樓,花草飛瀑一應俱全。
“高明班長,還差幾個人沒來?”
葉玲站在醉仙樓門口,對着人流穿梭的大街翹首以盼。
高明身材瘦弱,帶着一副黑框眼鏡,他對着手上的名單看了看,滿臉討好道:“還差唐風夫妻和韓宇。”
“你說奇不奇怪。”
“咱們班這麼多青年才俊,宋紫薇怎麼偏偏選了唐風那個廢材。”
“就拿韓宇來說。家裏有錢,人又帥氣,唐風可能幫宇少提鞋都不配吧?”
葉玲滿臉不悅:“你別背後說人壞話。唐風怎麼就廢材了?我都挺羨慕他兩。從青梅竹馬走進婚姻殿堂。”
“這難道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嗎?”
高明譏笑道:“他兩這才結婚幾天啊,我看早晚得離。”
“我還聽說唐風在海外流浪,討了幾年飯。”
“沒文化沒學歷,連工作都沒,他拿什麼維持愛情該有的樣子?”
葉玲白了高明一眼,也不再搭腔。心裏卻嘀咕着他說的也挺對,但自己可不願看到最好的閨蜜剛結婚就要離婚。
兩人正沉默着,不遠處一陣暴躁的引擎轟鳴聲傳來。
轉頭望去,一輛啞光黑的蘭博基尼,正嘶吼着衝了過來,那厚重的聲浪,深邃又迷人的車身,吸引了衆多人的眼球。
“宇少!是宇少來了!”
高明眼神一亮,小跑上前,讓出了身後一直佔着的車位。
蘭博基尼剛剛急剎停穩,高明又滿臉諂媚的跑到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卑躬屈膝道:“宇少來啦?趕緊裏面請。”
一個高瘦的人影從車內翩然而下。
果真是幾年不見的韓宇。
他穿着一身路易威登訂製西裝,頭髮滿是髮膠根根豎起,臉色蒼白還化了淡妝眼影。
整個人確實比較帥,而且還有點韓域當紅藝人的味道。
“宇少幾年不見,風采不減當年啊。”高明笑呵呵就是一通馬屁。
昂?
韓宇輕哼一聲,算是打了招呼,感覺不太想理睬高明,反而對一旁的葉玲頗爲感興趣。
“你是葉玲?”韓宇滿臉訝異。
也不怪韓宇認不出來。
葉玲高中的時候黑瘦黑瘦,就是班級裏的醜小鴨。
現在的她皮膚白皙,面容姣好,而且因爲是舞蹈老師的原因,那個身材相當火辣。
打一見面韓宇就偷偷看了她不知多少眼。
葉玲禮貌的笑了笑:“對呀韓同學,你還記得我呀。”
“蘭博基尼都開上了,妥妥的高富帥啊。”
韓宇一臉嘚瑟,還故作謙虛道:“還可以吧。家裏幾輛車,也就這輛最便宜。同學聚會嘛,低調點。”
高明被冷落了半天,這時候才能搭上話:“咱們進去聊吧。”
葉玲說:“你兩先進去吧。我再等等唐風和宋紫薇。”
唐風?
韓宇臉色一變,冷聲問道:“唐風也會參加?他還沒死?”
葉玲滿臉疑惑,“唐風活的好好的啊,怎麼會死呢。都怪我,那天忘記跟你說了。上週唐風和宋紫薇剛結婚,高中同學就幾個人參加了,好可惜你沒趕上。”
聽到這個消息,韓宇臉色彷彿吃了屎一樣難看,隨後不知爲何,竟又陰陰的笑了起來。
“呵呵,確實好可惜啊。”
“等下唐風過來,我得好好和他喝兩杯纔行。能娶咱們班花進門,也算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韓宇語氣陰陽怪氣,震驚之後,心裏反而激動不已。
他,終於有機會報仇了!
六年前,唐風雖被拋入深海,他自己也不好過。
廁所衝突當中,他的蛋完全被唐風踢碎了!
因爲傷勢太嚴重,港城專科醫院最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最後只能連夜送去國外。
這一治也是六年。
直到現在,他也只恢復了一半能力。
“嘿,他兩來了。”
韓宇思緒被高明打斷,眼睛望向前方,一輛破舊的白色飛度,恰好停在了他的蘭博基尼車邊。
車門打開,唐風宋紫薇各自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的瞬間,衆人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