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毒妃不好惹 >第225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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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雲瑤回到家中,便吩咐錦蘭將鉞王送的首飾盒子放到了庫房之中,這些東西她怕是永遠都不會佩戴。

    接下來的時日,沐雲瑤時不時的便到錦繡園和鉞王商量有關那批食鹽,和處置江南鹽商的事情,兩人神色如常,關係又彷彿回到了之前,默契的再沒有提之前的不愉快,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如同水過地面,終究會留下一些痕跡。

    揚州城,李源一看着食鹽運送裝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原本以爲這次來江南覈查鹽稅,頂多就是裝一裝好人,收一些賄賂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有現成的功勞送上門,揚州城的那些官員也是活膩了,竟然趕在這個當口想要在鹽政上動手腳,白白讓他撿了便宜。

    鹽商們也重重的鬆了口氣,雖然事情一波三折,但到底是安然度過了,他們也賣了李源一一個好處,讓大皇子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以後這些說不準能大有用處,至於損失的那些銀子,努力上幾年,總能賺回來。

    正得意了沒幾日,一道消息猶如石破天驚,直接將李源一和江南的鹽商們驚得魂不附體,那批查獲之後本來要運送到北方的食鹽,在途徑臨江城的時候發生變故,鹽船入水沉沒,所有的食鹽化爲烏有

    李源一初一聽到這個消息,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加派了人手,讓他們格外小心了嗎爲什麼還是出了事情”

    前來稟報消息的護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不做聲:“當時竟陵城上起霧,大霧連天根本看不清,有人從水下鑿船,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窟窿太大,已經救不回來了”

    李源一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原地來回走動:“快去傳信,給李牧年,不,給李丞相傳信,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讓他來拿主意。”這次的事情太大,僅憑他一個人完全兜不住,必須要讓李慶洲來拿主意。

    本來李源一是想將消息壓下來,等到李慶洲的回信再說,可惜本來因爲鹽政案的事情,諸方勢力都關注着這批食鹽,如今一出事情,消息便席捲整個大瀝朝,他送的信還未傳入京都,皇上那裏就已經得了消息。

    皇上大發雷霆,文武百官噤若寒蟬,就在皇帝下令徹查的時候,又是一條消息快速的傳開。

    揚州城鹽稅一案,從始至終都是鹽商們和官府勾結所致,先是鹽商們爲了兌平虧空鹽稅的窟窿,暗中指使官員們購買食鹽,之後謊稱食鹽在西江上沉沒,以裝着泥沙的船換走鹽船。

    事情險些被人揭穿以後,鹽商們賄賂覈查鹽稅的兩江總督李源一,誣陷揚州城鹽運使和鹽運使司同知等人,說是他們偷換食鹽被李源一抓到,實際上不過是鹽商們自己將藏起來的食鹽交給了李源一,不然李源一又不是能掐會算,爲什麼一到揚州城便直接去了廢舊碼頭,將那批鹽查抄了出來

    之後,李源一爲了獲取功勞,造假矇蔽聖聽,讓採買食鹽的官員和衙役等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把罪名頂了下來,保下了江南的各個鹽商,聽聞鹽商們在事後送上了厚禮,具體銀數目未知。

    消息一經傳開,丞相李慶洲連忙入宮面聖,只是他在殿外跪了好久,皇上卻沒有見他。大皇子也連忙入宮求情,皇上同樣避而不見。

    本以爲高枕無憂的鹽商們,此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完全慌了手腳,他們沒想到本以爲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現在竟然有人把所有的隱祕全部一一揭穿了出來。

    吳敏之府上,大廳內鹽商們神色慌亂:“吳首領,你可要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我們哪裏還有活路”

    吳敏之此時神色頹然,身上那股悠閒溫潤的氣息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諸位不必在我這裏吵吵嚷嚷,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緊回家安排一下後事。”

    衆鹽商們傻了眼,一個個面色發白:“安排後事”

    “難道說我們就真的沒救了嗎”

    “我們手裏有證據當初我們不是讓人把證據都送入京都了嗎我們把證據呈交上去,說不準能換得寬大處理”

    “對呀,吳首領,這個時候不能再遲疑了,不管是誰想要除掉我們,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掙得一條活路”

    吳敏之緩緩的擡起頭:“好,既然諸位都這樣要求,那我們臨死的時候也不妨多拉上幾個墊背的,這件事情發展到今日始終撲朔迷離,不管是大皇子真的翻臉無情,還是連他也被人算計了,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查不到背後真正的主使之人,只能想辦法把大皇子捲入其中,這樣一來,有他在上面頂着,我們的罪責也許能輕一些。”

    “也只能如此了”

    錦繡園內,沐雲瑤眉心緊皺,手指和衣袖上滿是血跡:“四爺,你忍一下,雖然我用銀針封了血脈,但箭頭扎得很深,拔出來的時候還是會很疼。”

    鉞王半褪掉肩頭的衣裳,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一側肩膀,背後半隻羽箭深深的嵌入肩胛骨一側,血跡正不停的流出來。

    “無妨,你動手吧。”鉞王眉心微微皺起,額頭上帶着細密的汗珠,眼神卻始終清淨無波,偶爾纔有一絲寒意閃過。

    沐雲瑤用烈酒清洗過匕首,而後又放在火上將刀刃烤過一遍,一手穩穩地握住露出來的半支羽箭,另一隻手快速的將鉞王后背的傷口劃開一些,而後動作果決得將羽箭拔了出來。

    鉞王疼得悶哼一聲,身體卻巋然不動。

    血跡順着傷口不停的向下流,顏色黑沉,帶着淡淡的腥氣,沐雲瑤沒有着急幫鉞王止血,反而是不停的擠壓傷口四周,讓黑色的血跡流的多一些,直到流出來的血顏色變得鮮紅,這才動手止血包紮。

    秦管事在一旁看得滿是擔憂:“沐姑娘,王爺的傷勢如何”

    沐雲瑤將傷口包紮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羽箭上淬了毒,幸好毒性並不強烈,服用幾日湯藥,便能夠將毒性清除,只是傷口距離後心太近,若不仔細調養,恐怕會留下病根,這段時間四爺一定要多多注意休息,左側的手臂儘量不要活動,以免牽連到傷口。”

    鉞王看向沐雲瑤,微微的搖了搖頭:“明日我便要動身起程趕回粵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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