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有些慌張,道:“凌霜是誰我不認識,快放手”
“凌霜,不要離開我”
“我不是你說的凌霜,我是九公主雪凝,你認錯人了,快放開”
蘇子墨不相信她說的話,哪肯放手
“公主公主”只見一婢女聽到九公主說話,慌慌張張闖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轉頭衝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快來人吶”
一剎那閃身進來四個護衛,抽出唐刀指向蘇子墨。
九公主淡淡道:“都出去吧”
“公主”那婢女道。
“你也出去吧”
蘇子墨頭腦漸漸清醒,慢慢放開了九公主的手。
“草民罪該萬死,冒犯公主,請公主治罪”隨即忍痛掙扎着起牀。
“哎”九公主想上前扶,又怕他再次抓住自己。
“現在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蘇子墨手捂胸口,立於公主面前道。
“申時,睡了有三個時辰了”
蘇子墨心中嘀咕着:“申時申哦,下午五點多了,古人計算時間的方法太費腦子了。”
“你所說的凌霜是你什麼人”
蘇子墨苦笑一聲,淡淡道:“愛人愛過之人,半年前分開了,和公主長的簡直一模一樣,一顰一笑都宛如一人,以至於在街頭對公主不敬,和冒險藏身叢林,就爲證實公主是不是她。”
頓了一下,眉頭緊皺,面帶憂傷繼續道:“我把她弄丟了,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公子也是重情重義之人,相信你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還沒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蘇子墨,本地人。”
“蘇公子傷勢我已命御醫診治,並無大礙,多休養幾日便可,只是”
“公主請直言”
“唉本想多留公子幾日在此調養,只是這宮中規矩衆多,還請公子擔待,哦不過請公子放心,我已命人備好馬車,隨時護送公子回家。”
蘇子墨其實早已猜出公主之意,道:“草民不敢多擾公主,爲草民醫治已是感激不盡,草民就此告退。”
九公主欲言又止,輕嘆一聲。
“來人”
剛纔那四名護衛再次進來。
“把這位蘇公子從後門送出去,護送回家,若有閃失,必當重罰”
“屬下遵命”
蘇子墨緩緩向外走去,待到門口之時,停下腳步,看向九公主,目光中透露着不捨,看得九公主臉色緋紅,低下了頭,這才尷尬的離開。
蘇子墨走後,九公主腦海裏忽然有一種對這個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卻又明明記憶裏不存在這個人,但爲什麼會對這個人狠不下心來,如果今天換成其他人,自己是不是也會如此對待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自己爲什麼竟然會有一絲難受同時又特別期待和他能夠再次見面,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沒多久,一輛馬車到來了蘇家門口,左右兩側各有兩名護衛。
蘇子墨下了車,拱手道:“多謝幾位大哥相送,如不嫌棄進寒舍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就此別過,回去覆命,告辭”其中一人道。
蘇子墨一盤算,天色已晚,蘇侗應該回家了,就沒再去茶樓。
出來一天,事情應該暴露了,接受暴風雨的來臨吧。
砰砰砰拍了幾下大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內傳來,“吱”一聲,開了一條門縫。
“少爺你可回來了,快先去見老爺和夫人吧,都等着呢,急瘋了。”管家看到蘇子墨終於回來了,急切的說道。
“回來了唉”
蘇子墨心想,回來就回來,你怎麼還唉一聲,幾個意思難道
不好壞了
頓時兩腳生風,顧不上疼痛,緊走幾步,遠遠的聽到抽打聲和蘇侗的悶吭聲。
人沒到,聲先發:“都給我住手”
蘇子墨一轉眼來到堂前,見父母端坐上面,命下人拿家法棍正抽打蘇侗。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爲什麼打他”
“少爺,你可回來了”蘇侗一聽是蘇子墨回來了,所有的委屈得到了釋放,瞬間哭出了聲,眼淚掉下來了。
“哼你還知道回來爲什麼打他,這得問你自己”父親蘇明山怒道。
“墨兒你這一天到哪去了爲娘急死了”蘇夫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向蘇子墨。
“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蘇家籠中鳥,我有權利和自由外出,就算要說錯,也是我錯,憑什麼打他”
從兩個月前睜開第一眼的那天起,陪伴蘇子墨最多的就是蘇侗,可以說,在這個家當中,對父母都沒有對蘇侗熟悉,看着蘇侗爲了自己受罰,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你你”蘇明山手指蘇子墨氣的說不出話來。
蘇夫人走到蘇子墨跟前,上去就來了個擁抱,這才一天沒見而已,可見,蘇子墨在蘇家的地位。
從大病初癒開始,蘇夫人對蘇子墨更加寵愛了。
“啊”蘇子墨胸口被碰,身體本能的向後一躲,啊了一聲。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可千萬別再嚇爲娘啊”蘇夫人發現蘇子墨異常,急切的問道。
從進家門後疾步如飛再到大聲爭執,傷口已經被掙破,又被蘇夫人抱了一下,血水很快滲透了包紮,染紅了衣服。
“這衣服老爺”蘇夫人手指着蘇子墨胸前,聲音有些顫抖。
蘇明山見狀,迅速起身飛奔而來,哪還顧得上生氣,心裏一疼,頓時軟了下來。
“墨兒,你這是怎麼了快來人”
蘇子墨看到父母這般反應,也知道都是爲了自己好,口氣緩和了許多,道:“爹,娘放心吧,孩兒沒事,只是別再責罰蘇侗了,與他無關。”
“好好好你說什麼爹都答應你快告訴爹你怎麼受的傷”
“不小心摔倒了,碰了一下,沒大礙。”面色越來越白,兩腿一軟,差點倒地,幸虧蘇明山夫婦二人一直在扶着。
這可嚇壞了蘇明山老兩口,很快命人把蘇子墨擡回房間,緊守牀前寸步不離。
這一日,蘇子墨剛起牀穿好衣服。
只聽門外蘇侗急促的喊道:“少爺少爺”
隨着一陣腳步聲,蘇侗推門而入。
“什麼事啊,一大早就大驚小怪的,說吧”
“哈哈哈當然是喜事啊”
“哦喜從何來呢”蘇子墨一邊對着銅鏡整理着衣服,一邊問道。
“剛剛路過老爺房間,聽老爺跟夫人正在商量,今日要去好友御史大夫李大人家爲少爺提親,說是要爲你沖喜解災,這還不是喜事嗎”蘇侗說完,笑出了聲。
蘇子墨聽他說完,突然轉身,眼如銅鈴,喫驚的問道:“什麼”
把蘇侗嚇了一跳,笑容頓時僵住。
“提親”
“不不好麼你岳父朝廷命官,從三品,何況那千金小姐,和你又那麼熟”
“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子墨撫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