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不是做夢,我來看你了。”李嫣然來到牀前道。
九公主掀開被角欲下牀,道:“起來吧”
“小婉,你先去吧,我跟嫣然妹妹說會話。”
小婉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公主姐姐,幾日不見,爲何變成如此模樣可否醫治”李嫣然關切的問道。
九公主坐於牀邊,開心的道:“偶得風寒,已無大礙,妹妹放心,看姐姐這不是好了嗎。”
然後看着蘇子墨繼續道:“蘇公子爲何這身打扮”
李嫣然抿嘴一笑,道:“公主姐姐莫不是糊塗瞭如果不是這身打扮,又怎會進得這宮中”
九公主恍然大悟,道:“對對對,我怎麼忘了。”
“子墨哥哥得知公主姐姐身體有恙,心急如焚,仍惦念公主姐姐的救命之恩,特意前來探望。”
“讓蘇公子費心了”
蘇子墨道:“救命之恩,永記於心,公主之軀,重於千金,不可馬虎,願公主早日康復。”
九公主聽此,心情愉悅,無比開心,道:“已無大礙,不必掛懷。”
蘇子墨嘴角微動,剛欲開口。
就在此時,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
蘇子墨心中一驚,皇上這麼快就見到皇上了正好,看看這貞觀盛世的皇上到底長何模樣。
想到這,同李嫣然一起跪倒在地。
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已近。
“雪凝”
蘇子墨心想,這應該是皇上了吧,但頭貼於地面,不敢動。
“見過皇兄”
“別動別動,快快躺下,朕得知皇妹身體有恙,特令御醫隨朕一同前往探望。”皇上邊走邊說,來到牀前扶着九公主。
“雪凝深恐有擾皇兄,誤國誤民,故未告知皇兄。”
“哎皇妹多慮了,御醫,還不上前爲公主診治。”
御醫答應一聲,匆匆上前,爲九公主診脈。
而後拜倒在地道:“啓奏皇上,九公主乃風寒所致,需幾副藥便可病除,請皇上放心。”
“那就好,還不快去”
聽到御醫這樣說,皇上緊張的心情得到放鬆,忽爾發現在上有兩人,甚是陌生。
“嗯地上所跪乃何人”
九公主忙道:“回皇兄,乃御史大夫之女李嫣然同家中下人,聽聞妹妹身體不適,特前來探望。”
李嫣然道:“李嫣然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嗯你二人擡起頭來”
蘇子墨同李嫣然微微擡頭,這才發現,這皇上面容慈善,儀表端莊,帶有鬍鬚,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和力。
“這李大人之女,朕在多年以前曾見過,沒想到,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已經成長爲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九公主莞爾一笑道:“皇兄整日操勞國事,過於充實,時光當然很快。”
“皇妹說的極是。”說軒眼光掃於蘇子墨身上。
忽然眼神凌厲,面帶威嚴,站起身來,在蘇子墨面前來回審視。
“你果真是李家家僕”
蘇子墨心中一慌,難道被識破了正不知作何回答,只聽九公主道:“皇兄好眼力,一眼便被看穿,說明蘇公子天生就不是做下人的料,再怎麼喬裝也做不出下人的神韻。”
只聽門外齊聲道:“在”
瞬間進來幾個大內侍衛。
皇上用手一指蘇子墨道:“把他給朕拿下”
“遵命”
蘇子墨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九公主一急,連忙起身道:“慢皇兄莫怒”
“大膽刁民,喬裝混進後宮,該當死罪,到底是何居心,還不快說”
“皇上息怒是嫣然帶進宮來,罪在嫣然,請皇上開恩,懲罰嫣然,莫要動怒蘇公子。”李嫣然帶有口腔急忙開口辯解。
“皇兄可還記得前些時日妹妹曾提起過呂承泰命案一事”
“朕當然記得若不是李大人蒐集證據,那殺人狂徒早已被斬首示衆,皇妹爲何提及此事”
“皇兄有所不知,那當街殺人嫌犯正是此人,蘇子墨蘇公子”
“哦”皇上端詳了一下蘇子墨。
“那今日喬裝混進宮來,卻是爲何接近公主,有何目的”
蘇子墨忙道:“回皇上,草民深知此行罪大莫及,但今日前來,並無任何目的,只是自打九公主殿下憂國憂民,公正對待每一位大唐子民,不惜金軀,前往刑場辯是非,正黑白,草民才得已撿回賤命,深感公主救命大恩,聽聞公主身體不適,草民心中掛念,恰逢李姑娘進宮,特央求李姑娘帶草民前往,於李姑娘無關,罪在草民,請皇上治罪。”
皇上邊聽邊點頭,聽蘇子墨說完,道:“是條漢子,呵呵,知恩圖報,敢做敢當,不錯不過,偷偷進宮,罪大莫及,想讓朕開恩,也絕非不可能,你只要說服於朕,自當別論。”
“皇上熟讀天下詩書,閱文無數,草民一介武夫,才疏學淺,又怎能說服得了皇上,草民認罪”
“既然這樣,你剛剛提到武字,那相必功夫甚是了得,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這幾位侍衛,如若你能取勝,便可饒你。”
“皇兄爲何非要相逼於人求皇兄網開一面,放過蘇公子。”
“住口如果人人如此,往後這深宮豈不如同鬧市一般簡直胡鬧”
蘇子墨聽皇上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心想,今天這一關我是非得過不可了,不然不但自己走不出去,還要連累李嫣然。
想到這,隨即道:“多謝皇上恩典,草民深知自不量力,但願意一試。”
皇上大叫一聲:“好”
“有膽識,那就院中比試。”
說罷,走出房外。
李嫣然梨花帶雨,淚流滿面,哭着道:“都怪我,不該帶你進來,公主,快救救蘇公子吧。”
蘇子墨起身扶起李嫣然,小聲安慰道:“放心吧,皇上不會真想要我的命的,否則的話,不會給我機會,這還看不出來嗎”
九公主深嘆一聲道:“蘇公子多加小心,那大內侍衛武功非比尋常,稍有一慎,恐怕公子”
“多謝公主關心,我會的”
方罷,轉身出門來到院中,李嫣然同九公主隨後跟了出來。
皇上看蘇子墨出來了,道:“說吧,怎麼比”
“皇上乃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草民沒有選擇的權力,還請皇上定奪。”
“好”
“來人那就四打一吧”
話畢,四名大內侍衛應聲而出,並排立於蘇子墨對面,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