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去到狗市,專門找了一個穿着邋遢的狗販子,地上的籠子很多,裏面的狗也很多,就是沒有一條是乾淨的,而且大多數都兇的很。
左思問:“老闆,你這狗都是偷的吧。”
“不是,兄弟,你這是啥話啊,你們家偷狗的這麼明目張膽的賣啊?”狗販子留着個光頭,臉上盡是些髒兮兮的污漬,身上那件小襖上面,除了灰塵就是破洞。
“那怎麼別人家的狗都這麼老實,你們家狗咋就這麼兇啊。”
“我也不瞞你說了兄弟,這些狗都是我收來的,大部分吧,都是因爲咬人,主人才賣我的,你要是想養寵物的話,這些狗不太合適,但你要喫的話,那肉,老香了。”狗販子說着還嚥了口唾沫,看這樣子,平時沒少喫。
“就這些嗎?沒別的了?”
“咋,這些你還嫌不夠啊?”
“不是,我主要看你這些狗精神都不太好。如果你這沒有更好的,我就先去別家看看。”
“先別忙着走啊兄弟,你要幾條啊?”
“十條左右吧,也不多。”
“嘖,你早說啊,走走走,我家多的是,我帶你去我家看看去。”
狗販子帶着左思走了幾百米,來到一家院子裏,剛進院門就聞到一股狗騷味,到處都是鐵籠子,到處都是狗。
大型犬,小型犬,中型犬是應有盡有。
左思嘆了口氣,他從不喫狗肉,也從不反對喫狗肉,可看到這麼多狗被主人拋棄,還是感覺心裏不是個滋味。
因爲怕咬死那些大爺大媽,左思只挑了十條最兇的小型犬。
“行,就這些了,你給我裝木箱子裏,快點給我送過去。”
左思付完錢,給狗販子留下地址就走了,回分店之後,活動板房剛好送到,負責安裝的工人很不錯,給接好電,安好空調才走的。
也就在這時,狗販子也開着貨車,把狗送到了,雖然隔着木箱,但還是可以聽到接連不斷的犬吠聲。
左思叫陸濤幫忙把木箱擡到二樓,把狗安置好之後,便對陸濤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陸濤聽完之後,連連點頭一臉壞笑:“行,不過你可注意點別被狗咬了。”
“放心吧,我有數。”
終於將一切安排妥,左思在確定所有環節都沒有問題後,立刻來到休息室,關掉了電影屏幕。
休息室內立刻變得一片嘈雜,所有人都在東瞧西望交頭接耳。
左思大聲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休息室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左思接着喊道:“大家好,我叫左思,是這家鬼屋的老闆,相信經常來我們鬼屋玩的朋友,應該都認識我了,我今天來呢,是爲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分店呢,今天又新增了一個新場景,爲了回饋大家對我們鬼屋的支持,我今天打算免費送在座的所有朋友一張新場景的門票!如果有想要的朋友,下面請有序跟我到門口領取,如果不想要,還請在原地等待,謝謝。”
夜裏猛可輕易不送票,連活動都很少搞,有免費的票,誰不想要啊,就算不玩也能賣別人啊。
所有人全都跟在左思屁股後面,來到分店門外,老老實實的排隊開始在新的售票窗口領取門票,就連那些大爺大媽都文明瞭很多,生怕不把門票發給他們。
幾分鐘之後,終於輪到了第一個大媽領門票了,她把頭探進售票窗口,慈眉善目道:“小夥子,我的門票呢,你看我這麼大年紀,就多給我兩張吧。”
“呦,這可不行,我就是個打工的,說話不算數啊。”
陸濤裝模作樣的在一張門票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爲新場景還沒有特質的門票,所以只能在舊門票上面寫上他的名字當作憑證,就算被遊客擦掉也無所謂,反正兩個場景的票價都一樣。
大媽有些不悅的白了陸濤一眼,伸出手說道:“一張就一張吧,快點給我。”
陸濤笑眯眯道:“呦,真不好意思,還請您出示一下您之前買的門票。”
大媽皺眉道:“什麼門票?”
“鬼屋門票啊,您如果沒有門票的話,我可不能把贈票給您。”
“你,你們怎麼騙人啊,剛纔你們老闆不是還說要給在場的每人一張門票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沒反悔啊,剛纔只要出示門票的,我都把贈票給了啊,您如果真是我們鬼屋遊客的話,不可能沒門票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大娘?”
陸濤強忍着笑意,一臉的謙和。
大媽漸漸回過味來,知道自己這羣人是被騙了,回頭就是大手一揮,對自己的同伴喊道:“咱們都被騙了,他們根本就不給咱們門票!”
十幾個大爺大媽頓時都火了,堵在售票窗口就開始找陸濤要說法。
一個禿頂大爺,更是一拍窗戶直接罵道:“你特麼給不給,不給我就把你這給砸了!”
陸濤一攤手:“你砸啊,反正這些東西又不是我的,咱可事先說好,你砸歸砸,可別揍我,咱這可都有監控,你要是揍我,我可報警。”
一聽報警。
這十幾個人立刻收斂了許多,稍微一合計,就準備再進鬼屋休息區去賴着,可剛一回頭,就發現大門已經被關上了,而左思正堵在門口。
這些人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左思哪是想送票啊,就是想把他們趕出門而已啊。
他們平時囂張慣了,這哪忍得了,越想越氣,就又開始找左思理論。
左思卻不會慣着他們,張開嘴就開始舌燦蓮花口吐芬芳,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難聽罵什麼,連這羣人的祖宗十八輩都沒放過,那是相當過癮。
他是過癮了,被他罵的這羣人可受不了了。
“揍他!”
很快就有個大媽忍不住了,伸出手就要撓左思。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開始跟着動手,對着左思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左思也不還手,抱着頭讓這羣人隨便揍,他知道這羣人不敢用力揍,當然,就算用力他也不怕,就這些人那點力量,他還真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