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仙在此 >三百九十七章 日常
    白玉龜殼,蛤蟆愛不釋手的瞧了又瞧,一旁的慕容嫣然笑而不語的看着。

    寶庫裏她雖然也有所取,卻僅僅選擇了一塊質地還算不錯的寒光鐵。

    這玩應的通用性很強,任何法寶裏都可以添加,說是價值很高也對,說它不是太值錢也不是,所以有些模棱兩可。

    但慕容嫣然拿的卻是好大的一大塊,在宋鈺看來,就是煉製出一副套甲也是夠了。

    “就那麼喜歡大的?”

    當慕容嫣然在寶庫裏將那塊寒光鐵拿起的時候,蛤蟆似是而非的問着。

    後者將其收入到了儲物手鐲裏以後,眉眼傳情的含情脈脈道:“大的不好嗎?”

    蛤蟆尋思了一會兒,嘴裏有些不似滋味的回道:“你喜歡就成。”

    而此時的屋子裏,就剩下了兩個人,宋鈺在檢視完了白玉龜甲以後,又拿出了水雲盾的煉製玉簡。

    瞅着裏邊的記錄,這一次他打算,要全用最好的材料來煉製,打造出一件最佳的大盾。

    而慕容嫣然則有些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道:“咱們進寶庫的時候,歐陽鳴的情緒可是有點不太對啊。”

    “有什麼關係嗎?”宋鈺收起了龜甲和玉簡,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是想說,那歐陽敬德死了之後,這眾靈島怕是以後就姓張了。”

    “它就是姓謝,和你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這島能夠堅持多久都不好說,操那份心幹啥。”

    宋鈺似乎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慕容嫣然則走近了他:“你是說這島要完?”

    放下手中剛要拿起的茶杯,蛤蟆則頗爲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隻白龍,可不簡單啊。”

    這番話不禁勾起了慕容嫣然腦海裏不太好的記憶。

    之前的十人行,真可謂是兇險非常,要不是她見機行事的本事極強,這一次還真不一定能夠活着回來。

    而問題的關鍵是,這隻蛤蟆也不管自己。

    想到這裏,慕容嫣然斜眼瞅了一眼蛤蟆的後腦勺,是真的想一棒子給他敲碎了,就像砸西瓜一樣。

    可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念頭,下一刻裏原本還好好的慕容嫣然立馬發出一聲驚呼的癱軟在地。

    雙手抱頭的面目扭曲,顯得很是痛苦。

    至於一動未動的蛤蟆,則表情淡然,自顧自的喝着茶,也不說話,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完全的無關一樣。

    半晌,是真的過了好一會兒,至少慕容嫣然感覺是每一刻都是在煎熬,那股突如其來的痛感開始逐漸的平息。

    而她的渾身,就好像被大雨淋了似的,已經是汗如雨下的透了。

    臉上,鼻涕眼淚都有,那形象可謂是狼狽至極。

    “洗洗吧,這樣就很不漂亮了。”

    蛤蟆的話音裏沒有冷漠,反倒是有些好玩的趣味。

    “嗯!”了一聲,慕容嫣然雙手扶着桌子的起身,再看宋鈺的那張臉,內心裏居然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是出自於恐懼?

    慕容嫣然用手擦了一把鼻涕,然後走向後屋,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止不住的流着,但她還在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即便已經出了血,可她就是不發一聲。

    是委屈?極其以及特別的委屈?

    還是對於命運不公的哭訴?

    明明自己已經那麼努力了,爲什麼,爲什麼她還要遭遇這些?

    慕容嫣然低着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那麼站着,忍着的無聲的哭泣着。

    至於外屋的蛤蟆,翹着二郎腿,腦子裏則想着別的事情。

    對於方纔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就沒往心裏去。

    冷酷,只有冷酷的人才會如此吧。

    但蛤蟆對此毫無所覺,慕容嫣然所說的事情,其實他是有那麼一點在乎的。

    倒不是他對那位歐陽鳴有什麼好感,而是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興許有點搞頭?

    想到這裏,宋鈺便打算出門,臨行前本想打聲招呼,但見慕容嫣然抽泣的背影,還是什麼也沒說的出了門。

    大街上,冷冷清清,崩裂的地面,倒塌的屋舍,這就跟招了大災一樣。

    蛤蟆揹着手的漫步於街頭,總能看見那些低階修士在那成堆的唉聲嘆氣。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都關了門,但也有些酒家就願意趁着這個時候,多賺點錢的照常營業。

    不過跟以往不同,這次你要是進了門,點完酒菜喫食以後,你得先付錢。

    蛤蟆隔着不遠的瞅了瞅,然後邁着八字步的便走了進去。

    原本他和慕容嫣然是要住在歐陽家的府邸,可蛤蟆害怕那位歐陽敬德一旦不死,而是活着回來了,那麼他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所以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住處。

    酒館內的修者倒是不少,低階修者居多,此時的他們大多都是閒聊扯屁的悶的發慌。

    點一罈子烈酒,一喝就能喝上一天,除此之外他們也幹不了別的。

    宋鈺進來的時候,雖然吸引了不少的注意,但礙於他的修爲,大多識相的只是看了幾眼。

    店小二將其請到二樓的雅座,這裏的環境多少好了不少,然而意外的,蛤蟆在這裏竟然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一個他想要去找,又不知道怎麼去找的人。

    真就這麼巧?

    真就如此的巧!

    一人獨坐的喝着悶酒,一杯接着一杯,看似豪爽,實則哀愁。

    “歐陽兄的酒量不小啊。”

    坐着的人聞聲扭頭,卻見一個身穿黑袍罩體的年輕人,此時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是宋老弟啊,快來,快來,陪老哥哥喝上幾杯。”

    歐陽鳴顯得有些高興,宋鈺則應了一聲的坐了下來。

    店小二重新爲其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歐陽鳴則親自倒酒道:“宋老弟怎麼到這裏來了?”

    宋鈺則似笑非笑的調侃道:“就允許哥哥喝酒,不許弟弟也來上幾杯?”

    歐陽鳴聞言哈哈大笑,然後二人碰杯,一飲而盡以後,宋鈺則道:“瞅着老哥這酒喝的不怎麼歡樂啊?”

    歐陽鳴乾笑了兩聲,並沒有立刻的回答,隨後則道:“你我相交雖淺,但哥哥和你投緣,有些事情也不瞞你。”

    說到這裏,歐陽鳴又是喝了滿滿一杯的酒,接着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兄弟,我歐陽家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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