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仙在此 >第五百四十九章 妖族的面貌
    隨着時間的推移,也隨着壯漢和斑紋男手裏的酒罈子都變成了空的以後,不僅是他們的身邊多出了幾位身份地位都差不多的存在,就是祭祀大殿的外圍,也已經是妖滿爲患。

    平日裏的洪荒林,給人的感覺總是有一種詭異的死寂之感,但是眼下,竟是有了俗世的熱鬧。

    真不知道這麼多的妖,平日裏都藏在了哪裏,讓蛤蟆看的目不暇接。

    並且這些人的打扮,也是五花八門,雖然都近似人的穿戴,卻有着不倫不類的感覺。

    畢竟是頂着一顆半獸半人的腦袋,怎麼看怎麼彆扭。

    而在不遠處,除了妖族羣聚時的各種怪音,還有一些近似人聲的哀鳴。

    壯漢扭過頭去,宋鈺則透過他的視線,見到了一個跟着一個的大木籠,其上似乎刻有禁制封禁,裏邊卻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如果換一個世界,或者再早上個百時來年,面對這些即將被當成祭品的活人,就算宋鈺已經不可避免的成爲了一隻蛤蟆,興許心裏還會有那麼一些人性上的憐憫,則會想辦法救一救這些人。

    可是當下這個時候,別說憐憫,就是他自己居然也有了一點興奮之意。

    怎麼說呢?

    是真的想看看,這場祭祀是如何的宰殺活人的。

    由此來看,存留在這隻蛤蟆性子裏的善良,更爲準確的說是人性中固有的同情,早已經是不復存在。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物競天擇,人的命是命,各類生靈的命也都是命,在此時此刻的宋鈺心裏,一個人和一隻螞蟻,並無區別。

    所以只能當他們是活該,因爲在這幫人出現在洪荒林的時候,便已經說明了這些傢伙並沒有拿妖族的性命當一回事,能落得如此境地,在蛤蟆的認知裏,那就是倒黴你該死!

    只是可惜了那幾個姿色還算是不錯的女修,那小皮膚,是真白真嫩,和眼前這幫披鱗帶甲的妖族相比,無異於剛剛出鍋的水滑豆腐,這要是咬上一口……

    蛤蟆想想都直流口水,卻也讓他想起了那頭色痞大鱷。

    但因爲自身神唸的緣故,靈獸牌上的限制宋鈺還不能爲其解開,直等他神念之傷完全恢復了再說。

    屬實是這傢伙一直心存歹念,大有“亡我之心不死”的奢望。

    倒是現在控制的這頭象妖還算不錯,至少到目前爲止,他還是很合作的。

    再看看祭祀大殿的另一邊,陸陸續續的仍舊有不少妖族各部趕開來此處。

    就沒有空手而來的,極爲講究的全帶着活物,不過其中兩個族羣倒是引起了宋鈺的注意。

    特別是爲首的三個傢伙,一老一壯還有一胖。

    如果蛤蟆沒有記錯的話,這三個傢伙可是白紅薇的大仇人。

    沒想到還活的好好的,只是可惜了已經成爲狐皮燈籠的白姥姥。

    替其復仇?

    別鬧了,蛤蟆可沒有這個閒心,況且他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再見到白紅薇的時候,單以宋鈺對她那臭脾氣的瞭解,興許根本不會心存感激,反而會遷怒於他。

    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深仇大恨,他一隻蛤蟆,鼻孔裏插大蔥,裝什麼大象,白紅薇甚至有可能將心底的這份大仇發泄到他的身上也是說不定的。

    所以蛤蟆只是瞅了瞅那幾個傢伙幾眼之後,便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再次現身在祭祀大殿外的鬚眉皆白的老者身上。

    只聽他道:“都來了吧?”

    下邊本來還烏泱泱的一大片聲音就此戛然而止,並有一名完全人形打扮的中年女修,扭着那水蛇般的腰身,快步的走到了老者面前,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麼,那老頭面無表情的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無聲的謎祕語傳音了幾句。

    臉妝很濃的婦人,這才身形一轉的對着一衆妖族朗聲道:“進殿!”

    隨即,原本還坐姿隨意,過於凌亂的這裏,不知怎的就出來一種固有的秩序。

    蛤蟆看的清楚,這好像不是跟大小個有關,而是有關於族羣的問題。

    他們這幫子妖,更爲確切的來說,是聚集在象妖四周的這幾位,和那邊被族羣簇擁着的,好像不太一樣。

    明顯他們這邊似乎不太受待見,而另一邊則是趾高氣揚的昂首挺胸,並在一衆的仰視下,一個接着一個的步入到了祭祀大殿。

    直到那些妖全都進去了以後,這才輪到他們這些無根無基的散妖。

    看來不管到哪都要講個權勢,因爲這玩意跟排場是直接掛鉤的。

    蛤蟆心裏尋思着,這幫妖可真是俗,沒勁透了。

    而被他寄生的象妖對此似乎早已經習以爲常。

    不單單是他,旁邊的那幾位也都一樣,所以當輪到他們的時候,就在各個部族的注目之下,儘管是兩手空空如也,也不覺着丟人,或是並肩,或是獨走,一個個的也都進了那所謂的祭祀大殿。

    對於已經算是見過世面的蛤蟆來講,這裏邊的境況,屬實太寒酸了。

    不說那些金件擺設,就連一顆夜明珠也未瞅見,光線全靠火把以及在頭頂上方開的一個個孔洞。

    至於內部,完全就像一箇中空的大坑,甚至連個簡易的雕琢都沒有,和同屬妖族一脈的海族比起來,深山大澤裏的這幫傢伙,說好聽點的那叫原始,說不好聽的,那就是窮酸。

    雖然說修道求真不講究這些,可總要讓人有點順眼的感覺吧。

    蛤蟆鄙視的撇了撇嘴,不過又一想,都是野獸妖修,哪裏那許多的臭講究,難道說是因爲自己的人性未泯之故?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因爲他始終覺着人性太軟弱,獸性纔是剛強。

    委實是人這種動物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了,而修真界裏有一位前輩曾說過,能被感情所左右的人,都是廢物!

    蛤蟆對此深以爲然,畢竟歷史那些稱皇登帝的,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宋鈺正胡思亂想的瞎琢磨,目光不由得便被這石殿裏的一物所吸引,更爲準確的來說,是一塊樣貌四方四形的大黑石。

    其上光滑如鏡,竟然一丁點的紋理都沒有,就好像潑了一層墨汁一樣,黑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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