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仙在此 >第六百八十章 觀氣望城
    血天魔域般的紅光,已經引起了春嵐關城裏大部分修者的注意。

    所以儘管城中有不得高空飛掠的禁令,但凡只要乘坐城中所屬的紙鶴或者靈獸的話,那還是可行的。

    只是高度有所欠缺,因爲這突發的異樣狀況,這座城裏的護城大陣已然處於開啓的狀態。

    所以爲了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多數的修者都選擇了出城而上高空的舉動。

    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宋大蛤蟆,隔空望遠的散發出自己的神念。

    因爲其洪荒中境的氣息,立馬嚇了周遭的修者一大跳。

    趕緊遁光的遠遠的,不敢太過於的靠近。

    畢竟是這樣的人物,一旦又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惡人,被其一擊而拿了小命,那找誰說理去。

    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修者往他這邊看,委實是這人的樣貌太過於的年輕,而那一身的大紅袍又太惹眼,不由得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真好啊!”

    有人感嘆着。

    卻是一名年約四十的女修,應該是有金丹的修爲。

    而在她的身邊,亦有一位年紀差不多的男修。

    看兩人舉止親暱的動作,似乎是一對道侶夫婦

    男修自然明白自己的女伴爲何發出那樣的感嘆。

    修爲境界上的羨慕是一方面,但那年紀輕輕的面容卻是佔了大部分的原因。

    人終究是人,即便像他們一心問道尋長生的,也都是一個樣。

    在看似漫長的歲月裏,即便有所精進,可面容上的變化,始終是逃不過歲月的那把殺豬刀。

    而在大羅天裏,不是沒有永葆青春的仙丹靈藥,卻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買的起的。

    並且這樣的藥,必須在正年輕的時候喫,因爲有“定容”的特殊功效,並不能“回春”的讓老樹又發新芽的恢復青春。

    所以有這樣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又或者說在見到了一位極其年輕,但又修爲極高的人,幾乎可以肯定一點,就是說此人的背景絕非一般就是了。

    當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蛻變舊身而換新顏的妖!

    至於眼前的這位,周遭的人,包括這對道侶在內都沒敢往那邊去想。

    因爲還從沒見過一門心思往人堆裏鑽的妖。

    就在四下裏議論紛紛,又或者對宋大蛤蟆本身極其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他自己卻對此恍若未聞的身形再一次的拔高。

    幾乎已經是站到了雲海之上,萬米的高空上再看那天色的時候,似乎瞧出了一點端倪。

    因爲頭頂上的那片天尚未完全的一片片的紅,亦有蔚藍如洗的一面。

    而之所以天空正在變紅,卻是由於有血染漫天之故。

    如何理解呢?

    可以把頭頂的那天看做是一方蔚藍如洗的池塘,而由於紅色墨水的注入,便開始侵染整個池塘的色澤。

    先是局部,再到中間的地方,然後再擴散於四周。

    而當下的情況,更爲準確的來說,就是血染半邊天。

    卻是以“氣”的形態,滾滾如煙柱的往上冒。

    “那邊難道是有誰在做法不成?”

    蛤蟆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雙目之中妖光迸閃,眉頭一擰巴的又有些犯難。

    因爲血氣煙柱的方位,正是天越城的方向,雖然從蛤蟆這裏無法看到那座城,但是可以肯定就是那個方向。

    “血河老祖?”

    宋鈺又嘀咕了一聲,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具體是個什麼狀況。

    然而就在他心思糾結的胡猜亂想之際,本是一對詭異綠色的妖瞳,立馬又恢復到了本來的清明之色。

    身體內部更是將妖力壓制到了極低的狀態,並且偷偷的激發了幻月寶鏡的些許神通。

    “道友如何看?”

    身後有人聲傳來,宋大蛤蟆的那張撲克臉,立馬好像變了戲法一樣,整出了一張極爲和善的笑臉出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田雨晨,田道友啊。”

    蛤蟆說這話的時候,已然轉過了身。

    正好瞧見兩男一女,其中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其目光咄咄,此時正上下的打量着蛤蟆。

    之所以這人能引起蛤蟆的興趣,卻是由於他那一身微微散發出的氣息。

    “竟然比雜家的境界還高!”

    蛤蟆笑臉不變道:“這兩位是?”

    被喚做田雨晨的這位,正是前不久和宋鈺差一點當街打起來的那位,也就是街溜子的長輩。

    “這位是田家的現任家主,宋道友可稱呼一聲田老即可,而這位,則是在下的妹妹,名爲田可兒。”

    說是妹妹,看那張臉上的年紀,怕也是有三十多的年紀了,而這娘們也算是知禮,在田雨晨介紹完以後,當下先行了一個婦人禮。

    反倒是那位所謂的田老,面冷表情不變的,就彷彿誰欠了他錢一樣。

    “道友面生的很,而老夫這許多年了,也從未聽說這北方之境裏,居然還有一位這樣的練虛高手。”

    說話的是那個田老,別看已經老態龍鍾了,但這聲音的底氣十足,估計喊上一嗓子,絕對不比收破爛的聲音要小。

    而對於對方的質問,蛤蟆只是簡單的推脫了一番,隨便找了個藉口就糊弄了過去。

    然後衝着田雨晨一笑道:“田兄如何看待這天生異象啊?”

    後者微微皺眉,望了望天越城的方位道:“妖族在那裏已經打了一年多,始終未能佔到便宜,怕不是又動了什麼禁忌的妖法吧?”

    田雨晨的這番說辭倒也是有點道理,和蛤蟆先前自己猜想的有點不謀而合。

    可這心裏邊就是覺着哪裏似乎不太對,但讓他說清楚,他自己又拎不清。

    於是糊弄着點頭道:“真要是如此的話,那這個所謂的禁術,怕也是非同小可!”

    田雨晨聞言嘴角一翹的譏諷道:“聽人家說,這次妖族的領軍人物,光是妖主就來了兩位,更有妖靈使者跟隨,規模恐怕是不小。

    但卻被小小的天越城阻擊在外,能幹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也都不奇怪,畢竟那些傢伙,就是畜生成了精,野蠻的很!”

    田雨晨的這番話,好像一把刀子一樣,精準無誤的扎進了蛤蟆的心,讓其恨的牙根癢癢。

    就是靈獸牌裏的龍頭大鱷居然也被氣的發了狂的叫囂着:“主子,別攔着老鱷,讓老子拽出這廝的舌頭,塞進他的屁眼裏!”

    蛤蟆雖然不喜歡這廝的話,卻真能忍了下來,又瞅瞅天越城的方向,略微尋思了一會兒,這才裝出若有感慨的說道:“但願正如田道友所言的那樣,但不要波及了這裏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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