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仙在此 >第八百一十五章 寶物之劫
    危險的臨近,總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

    突然天降般的讓人束手無策。

    例如前世裏的宋鈺,死的那叫一個莫名其妙。

    雖然是人到中年,窮苦又潦倒,可好死不如賴活着啊,更何況就前世裏宋鈺的那個膽小又怕事的性子,借他倆膽也不敢啊!

    委實是慫慣了。

    所以這一世裏的一開頭,蛤蟆那是逢敵必亮劍,一頓操作猛如虎以後,哥們我是先跑爲敬!

    還是一個字,慫!

    可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以後,還真就會發生改變的,有些鑽牛角尖般的喪心病狂。

    但並不意味着他並不怕死。

    說實在話,即使到了現在,對於“死”這個字,蛤蟆精還是有着莫名的忌諱。

    時間長了,有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因爲嶽琳琅的大仇未報,還是他找的藉口而已。

    所以到了現在,他一直很是謹慎。

    可眼下的這個光景,似乎有所疏忽。

    但也不能怪他,這就好比前世裏的遊戲,憋寶打怪的一宿一宿的熬,眼睛都成了樹蛙一樣的大紅眼泡,終於是打出了一件可以拼湊出傳說級別的裝備的所有碎片。

    你就說哪個王八羔子能不激動的吧!

    更何況這件法寶對於蛤蟆的意義非凡,可以說是他轉生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以來,第一件能夠達到真極至寶品級的大法寶。

    白骨幡,陰魂幡,羅剎幡,再到最後的鎮靈旗,奶奶的羅圈腿,邪芒戮影幡的四面分旗,宋大蛤蟆總算是湊齊了。

    如此大快人心的大喜事兒,讓這隻蛤蟆精早就被喜悅衝昏了頭,所以外邊的海妖圍獵,他還真就一時眼瞎沒太看出來。

    而不管這些的他,此刻正瞪圓了一對蛤蟆眼,一眨不眨的盯視着羅列成四方的四面大旗。

    幾乎不用蛤蟆任何的多餘的施爲,自打這四面旗一罩面,那就跟闊別多年的親兄弟一樣,自行的歡呼又雀躍,又自行自發的相互勾連,陰風四起的鬼叫連連。

    尤其是早就喫飽喫撐了另外三面旗,那元氣輸送的,就跟不要錢的一般,玩命的幹。

    瞅的蛤蟆直翻白眼,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給你們收集血肉魂魄,你們就這麼整?

    但確實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不這麼整那能咋整?

    只見原本便和破抹布一樣的鎮靈旗,彷彿化身的饕餮一樣,那大黑口張的,完全是不見底。

    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破布爛洞的旗面便油光水滑的跟一位大姑娘一樣。

    而瞅着這一切的龍頭鱷,此時算是明白了爲啥自家的主子,寧可當那花一千二百萬靈石的大冤種了。

    實在想不到,這裏邊還有這許多的彎彎繞!

    再看四面鬼幡陰旗,不僅是氣息通連,就在鎮靈旗已經被修復的七七八八之際,一條森然大蟒,類蛟絲龍的突然遊離而出,不僅如此,亦有一顆白骨鬼頭瞪着倆綠火燃燃的鬼眼泡子的赫然出現。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位拳頭大小的女妖,身條婀娜,卻頂着一個一會兒美的冒泡,一會兒又跟個毀容寡婦一樣嚇人的臉,卻是嚎喪着的身子一轉,順勢一扭的凌空懸停。

    三旗三靈,唯有鎮靈旗毛都沒有,但也不知這玩意是咋的了,突的一旋轉。

    原本油光鋥亮的旗面,頓時化爲了一股陰風,圍繞着三靈一轉之際,居然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雲渦旋轉不止。

    至於陰魂幡白骨幡,連帶着羅剎旗也不好意思再看熱鬧,而是一起的加入其中,立馬便將雲渦的大小倍增了兩倍還不止。

    並有噼裏啪啦的赤色陰雷,於黑雲陰氣裏狂閃個不停,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爛泥洞裏的溫度,那是降了又降,冷了又冷,甚至於宋鈺的體表,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裏凝結出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然而至寶一成,必有天象,儘管宋鈺事先就做足了準備,可這種玄而又玄的天地感應,完全不是一兩個法陣可以隔絕。

    畢竟這法陣也是在天地之裏,受其制約的無法根本的剔除寶物之形的氣機。

    所以就在雲渦大轉的當下,先前還一副置身事外的蛤蟆一有感應,連忙暗叫了一聲,不好!

    因爲他可明白,一旦天地有異象,必定會遭來讓人頭疼的麻煩。

    而這也是寶物之劫的一種傳說。

    就跟蛤蟆精破洪荒而入真靈一樣,似乎不爲天地所容。

    但要是真能抵得住萬般劫難,亦如破腹而出的嬰兒,也就是成了。

    所在就在蛤蟆精面色稍顯難看的當下,在海底深溝的外部,也就是海面波濤的上空,卻是相對應的同時有云渦形成。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說巧不巧的立馬便打亂了赤角龍的佈置。

    特別他們這一類的妖族,最怕天雷打閃,與生俱來的畏懼,早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於是乎就在雲渦一成的這個時候,原本合圍的各個海族妖類,無不瞳孔一縮的面露驚恐,伸着個腦袋,不明所以的望着那天上氣勢滾滾的黑色雲渦。

    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兩頭怕。

    一頭怕這雷炸了腦袋瓜,另一頭是怕惹急眼了赤角龍而成爲了其口中之食,那個進退兩難的模樣,以及渾身戰戰兢兢的樣子,還真有那麼一點可憐。

    然而魚主的命令不下,誰也不敢走,只能乾瞪眼的立在原地的幹杵着。

    反觀赤角龍自己,那就更別提了。

    那心裏的滋味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更何況他的體內,還有火雲劫雷跟着一起的不消停。

    就彷彿陰天下雨時的風溼病一樣,但凡只要這天有異動,病魔便起的絕對不爽約,那叫一個準成。

    “奶奶吹哨子,你嚇唬誰啊!”

    赤角龍怨毒無比的盯着那賊老天,心裏這個憋氣啊,都快氣死他自己個了。

    可狼心兔子膽,這條赤角龍雖然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在心裏叫囂,可到底還是不敢再打老天爺的臉,再有體內的火雲劫雷鬧得越發的歡實,逼着他不得不走。

    連帶着他的那些蝦兵蟹將也跟着一起如蒙大赦般的抱頭鼠竄,生怕這劫雷一個整不好,就他孃的砸到自己的腦袋瓜子頂上,跑的那叫一個快。

    而就在赤角龍帶領着部下退避到劫雷方圓之外的時候,陰天大雷閃,轟轟隆隆的再這麼一炸的當下。

    頓時大亮的海天一色裏,雷霆光柱就好像孫猴子的金箍棒一樣,直捅海底。

    但卻有一聲悶響,其音量雖小又悶,然而在這個危機的關口,卻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那是一聲“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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