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仙在此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搭檔
    數日之後的某個傍晚,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巷弄裏的沉靜。

    就連原本的陣陣蟬鳴聲,也因此戛然而止的轉爲了一片的死寂。

    而在巷弄的對街,一個小喫攤位上的修士們,卻對此毫無興趣的照舊喫喝。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遊蕩在街邊裏的人,一個老酒鬼,鬍子拉碴的依靠在牆角,一邊緊握着手中的破酒壺,一邊伸長了脖子,臉紅脖子粗的往巷弄裏看。

    剛好便瞧見了一名頭髮散亂,懷抱着一件衣服的光腚女修,正慌不擇路的往巷弄口跑。

    她的表情慌張,臉色更是由於驚嚇過度,哪裏還有人色的一片慘白。

    而在她的後面,一位赤裸着上身的高大漢子,同樣也是滿臉慌張的,踉踉蹌蹌的從兩扇大門裏撞了出來。

    圍坐在小喫攤上的修士們,這才紛紛回頭的看向了衚衕的那條小道。

    一旁的邋遢老漢,齜着一張沒有大門牙的嘴,竟是一個勁的傻樂呵,不僅如此,還吆喝了一聲道:“娘們,把衣服扔了,給老漢下下酒。”

    小喫攤上的幾位修士聞言,忍不住的紛紛笑罵了起來。

    而這老漢,僅僅只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自知今生再無突破的可能,在壽元將近的幾十年裏,早已經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身價,全都揮霍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如今窮困潦倒,整日的醉生夢死,便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的坐哪睡哪,想不到今天還有如此的眼

    福,不禁大爲的暢快。

    但當那名衣不遮體的女修,終於驚恐至極的跑到臨街的位置之際,還在這裏的修士們,無不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可能是由於驚嚇過了度,在這麼多的老爺們面前,她卻依舊的不知穿衣,而是抱着懷裏的衣服,驚慌無比的光着大腚,一個急轉彎又是一路狂奔的,往下下一個路口跑去。

    而後跟着的光膀子大漢,剛想一路追去,卻被小喫攤上的數人起身攔下。

    其中的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更是手搖摺扇的說道:“買賣不在,仁義在,道友這是幹嘛呢,多不好看。”

    大漢的臉上依舊全是驚慌的表情,這時候突然被攔住了去路,又見這麼多的人,也有點稍稍的鎮定了下來。

    “那裏邊……”

    他大口喘着粗氣,憋了半天,才又是一指道:“你們去看看,死人啦!”

    “死人?”中年儒士身邊的另一名修士,不由得譏笑道:“死人有什麼稀奇的,這巷子衚衕哪天不死人?”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攤位上的衆人一陣的轟笑。

    畢竟這老哥說的也是實話,就這麼個花街柳巷的地界,衝突,矛盾,以及各種的壓榨,那是層出不窮。

    所以死了個把人,那些社會底層的修士,誰又能在乎呢?

    “好多人,是好多人!”大漢急眼了。

    ….

    也不管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二貨們,選了一個和剛纔女修完全相反的方向,擡腳便跑,攔都攔不住

    。

    衆人面面相覷,皆以爲事情恐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便紛紛的往衚衕裏走。

    而當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院落,並且見到了滿地的碎屍爛肉,被層層疊疊的堆砌在屋裏的時候,無不是面色大變的一片慘白。

    更有人忍不住的一陣狂吐。

    那爛肉碎體的,有男有女,其死相全都是異常的扭曲,幾乎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不說,其內臟,還有大腦全部都被人給掏空了。

    如此之情況,自然很快的便引起了巡城修士們的注意,再加上巨人衝城的時候,曾發生過城中修士曾異變爲魔古巨人的事情,如此更讓城中的氛圍變得人心惶惶。

    而這還不算,就在此次的事件不久,另一個消息忽然傳進了雲城之內。

    擁有兩名真人境修士坐鎮的南陽城,竟然失守了!

    其所在的方位,和北嶽城一起,是爲雲城南北兩翼,一旦其中之一被魔族攻陷,雲城便算作是折了一條臂膀。

    並且從此雲城的南方再無屏障,即將面對魔之一族的正南兩邊的夾擊。

    所以在南陽城失守的消息一經傳來的同時,雲城的這邊,已經有大量的修士戰隊,層層跌起的升空而起,並在數位宗派宗主的帶隊之下,開始奔襲南方。

    宋鈺隔窗遠望着那道道霞光般的遁光,內心裏其實一丁點波瀾也沒有。

    一座雲城的得失,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再說一句不好聽的,就是整個人族的地界

    全部陷落了在魔族之手,恐怕他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所以比起這些,此時能更引起蛤蟆心緒波瀾的,反倒是再也不會有人在意的一具屍體。

    那躺在他臥榻之上的女屍,雙眼仍舊是半睜半閉,只是其中早已再沒有了往日裏的神采,變得冰冷而空洞。

    她的衣服已經被宋鈺給親自穿上,臥榻之旁則有一方低矮的玉桌,一個碧玉的香爐,一盞酒杯,裏邊則倒滿了古藏的老酒,潤物細無聲的散發着陣陣的酒香。

    轉身瞅了已經死去多時的許雅芸一眼,蛤蟆輕嘆了一聲,雖然說沒有太多的感傷,終究還是有一些緬懷的意思。

    但他這時卻突然的說道:“你讓慕容白悠着點,這雲城雜家還想多待一陣。”

    婉清從洞府的一角陰影裏走出,看了看許雅芸慘白的死人臉,又瞧了瞧宋鈺手中的酒杯,心裏邊則有一些若有所思。

    可口中卻應道:“比起奴家,主人的話,他興許更願意聽。”

    這一句“奴家”不禁讓宋鈺有了些在意,卻還是不去刻意的點破,而是默認了婉清對自己的這種稱呼。

    “你倆既然是師兄妹,這次又配合的不錯,做個搭檔倒也不錯。”

    婉清一聽這話,本是神情冷淡的臉上,卻是多了一抹情緒上的波動。

    縱使心裏再不願意,依舊沒有出言拒絕,僅僅點了一下頭,就算是默認了宋鈺的這個提議。

    如此便讓蛤蟆的心下多了一絲的喜悅,

    因爲他要的就是這麼個態度。

    “那奴家這就去找他。”

    畢竟現在的慕容白,就如同一隻剛被人放出來的兇獸,對於肉食的渴望,以及殺戮的慾望,那是尋常妖修難以想象的。

    既然蛤蟆已經不再願意他多生事端,又安排了她婉清成爲前者的搭檔,自然要趕緊的去約束他。

    雖然宋鈺有些話沒有明說,可這個搭檔已成,潛在的意思必然是有罪同當的意思。

    並且這個“罪!”她委實是有些承擔不起。

    每每想到役靈環裏的日子……

    婉清很是乾脆的消失不見。

    而剩下的宋大蛤蟆,則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許雅芸的身上。

    尤其是其腹部的位置,那尚未潰散的道嬰元胎,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他詭異一笑的想着。

    39314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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