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大小夥兒?
聽見薄寒景的話,姜夕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薄寒沉的目光,因爲這句話越發的冷,拳頭再次落下。
“啊啊啊......別打臉!”薄寒景捂着胸膛,可憐的看向姜夕,低聲開口:“小夕夕,快拉住你男人,救救二哥。”
薄寒景竟然自稱是她的二哥,是不是意味着......他接受她和薄寒沉在一起的事?
“哦。”
姜夕走上前,輕輕拉住薄寒沉的手,柔聲開口:“他就是嘴上佔了點便宜,沒怎麼欺負我。”
薄寒沉側身看着姜夕,女孩兒澄澈溫柔的眸子裏,倒映着他的臉。
彷彿,她的世界裏,只裝着他一個。
“嗯。”
薄寒沉收回手,拉着姜夕走到辦公桌前。
他坐下,將姜夕抱在懷裏,從抽屜裏拿出好幾盒零食,“喫吧。”
姜夕有些驚訝,薄寒沉竟然在辦公室裏備了零食,還都是她愛喫的。
薄寒景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走上前,拿了一塊餅乾塞進嘴裏,“味道不錯,給我也買點。”
姜夕瞥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看得出,剛纔薄寒沉雖然動了手,卻沒有用幾分力。
薄家這位二少爺,和薄寒沉的性格還真是天上地下。
不過,挺好玩兒。
“來京都做什麼?”
薄寒沉擡眸看了眼薄寒景,拿了個橘子,乾淨的指腹剝開皮,將橘肉遞進姜夕嘴裏。
薄寒景嘴角抽抽,也拿了個橘子,剝給自己喫。
咬了一口,酸掉牙了!
“偷跑出來的。”薄寒景冷笑,“大哥醒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誰管得了我!”
薄寒沉淡漠勾脣,拿着紙巾替姜夕擦拭嘴角,絲毫不在意她在場,“上次推遲決賽的事,多謝。”
決賽的事?
姜夕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組委會,是薄寒沉讓組委會推遲的。
可這男人,從沒在她面前提過。
“我家老三難得說次謝謝,成,收下了。”薄寒景又拿了塊餅乾塞進嘴裏。
見狀,姜夕乾脆將整盒餅乾都遞到他面前,輕聲道:“二少爺,謝謝。”
薄寒景勾脣一笑,揚了揚下巴:“叫二哥。”
明明之前還嚷着讓她離開薄寒沉,做他的女人,現在轉變那麼大。
姜夕低頭看了眼薄寒沉,見他沒作聲,便知道自然是同意的。
他們兄弟倆表面看着冷冰冰,隨時要打起來的狀態,可相處下來,似乎感情還不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薄寒沉和家裏的兩兄弟,是同父異母。
也就是說,三兄弟,是三個不同的母親。
薄寒沉又是後面纔回到薄家的,能有這樣的感情,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着之前他幫了自己,才隱藏薄寒沉回意大利的笑意,姜夕擡開嘴脣,微紅着臉開口:“二哥,謝謝你。”
薄寒景將餅乾咬得咯吱作響,擦了擦手,不正經道:“剛到京都,沒住處,在你們那兒借住一晚。”
“可以,明天就滾!”
薄寒沉毫不留情回答。
姜夕:“......”
這兩兄弟的感情能好,也是挺奇蹟的!
——
夜晚,七點。
薄寒沉在上面做最後的工作交代,姜夕和薄寒景先坐進車裏。
姜夕回頭,剛好接住薄寒景扔來的口香糖,“謝謝二哥。”
這一口一個二哥的,叫得心裏美滋滋的。
薄寒景嚼着口香糖,扯了扯嘴角,撩了撩銀色的髮絲,低聲道:“喜歡老三?”
姜夕沒想到薄寒景會再次問這個問題,與之前在辦公司相比,多了一些真誠和認真。
姜夕捏緊手心的糖,想了想,點頭:“嗯。”
薄寒景咀嚼的動作慢下,把玩着精緻的打火機,繼續道:“老三也喜歡你,看得出來。”
她知道!
“薄家的門不好進,你知道嗎?”
心臟彷彿被人捏住,姜夕呼吸一窒,臉色漸漸失了血色。
可臉上並沒有害怕,反而淡淡一笑,“我嫁的是薄寒沉,不是薄家,更不是薄氏財團。”
對於姜夕的回答,薄寒景說不出的驚訝。
他知道姜夕跟平常見的女孩兒都不一般,可沒想到,骨子竟然這麼硬。
也是。
不硬,當年也不可能......
薄寒景笑笑,笑容多了一絲的擔憂,“如果我告訴你,和他在一起,會很辛苦,甚至丟掉性命,也願意?”
姜夕看向窗外,只見夜色之中,身姿卓越的男人闊步朝她走來。
看見她的瞬間,那原本佈滿冰霜,不近人情的臉,頓時變得溫柔寵溺。
“我和他在一起時,聲名狼藉,一無所有。他不嫌棄我,我又害怕什麼呢?”
薄寒景深吸口氣,將口香糖吐進垃圾桶。
“行,以後有二哥幫得上忙的事,儘管開口。”男人勾脣道,“包括你想離開他,我也會幫你。”
嗯?
她爲什麼要離開薄寒沉,二哥什麼意思?
姜夕正疑惑時,薄寒沉剛好坐進車裏。
盯着男人的臉,姜夕沒有再胡思亂想,被攪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經過這麼一遭,她發現自己,確實不想離開薄寒沉了。
——
知道家裏有客人。
李媽早早就做好了飯菜,一羣人圍着餐桌坐下。
姜夕掃了一圈,沒看見小舒的身影。
剛準備開口問,樓梯口便傳來小姑娘睡眼朦朧的聲音,“夕夕~”
姜夕擡眸,便看到小舒穿着睡衣,光着腳站在樓梯口,正睏倦的揉着眼。
姜夕趕緊上前替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再帶到餐廳,安置在自己身邊。
而她身旁,坐着薄寒景。
小舒很久沒和陌生人挨這麼近,嚇得縮了縮身子,睜大雙眸好奇的盯着他。
“小舒,叫人。”姜夕摸了摸小舒的腦袋,輕聲道:“放心,不是壞人!”
小舒歪過頭,轉悠着眼珠子,認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沉默幾秒後,清脆好聽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爺爺,好!”
“噗——”
薄寒景正喝着湯,聽見這句話,嚇得嘴裏的湯直接噴出來。
什麼玩意兒?
爺爺?
“叫我什麼?!”
小舒大眼晶亮,表情誠懇,手指了指薄寒景的頭髮,再次道:“頭髮是白的,爺爺。”
薄寒景:“......”
這是銀色,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