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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章我幫你,好不好?

    姜正國被姜夕的話,嚇得一個哆嗦,張着嘴許久沒有回過神。

    “你......什麼意思?”

    “弄死趙春華的意思!”

    姜夕冷冷收回視線,披着一身的森殺血氣,徑直往門口走去。

    身後,鐵鏈和輪椅摩擦,發出尖銳的響聲,姜正國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咒罵她,“姜夕,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爲什麼,什麼都知道?

    二十多年的事,還能輕而易舉翻出來?

    彷彿,已經活過一輩子。

    ——

    監獄裏悶得厲害。

    再加上那個可怕的想法衝擊。

    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姜夕腦袋一陣刺痛,腳下虛浮,幾乎站不穩。

    就在身體搖搖欲墜時,一隻長臂忽然將她扶住,輕輕帶進懷裏。

    淡淡的消毒水味襲來,與她而言,陌生得厲害。

    姜夕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推開身前的男人,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也終於看清抱她的人。

    “大哥,你是來看......”

    被她毫不留情推開,白牧川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很快恢復正常。

    “不是。”白牧川勾脣一笑,“我來找你。”

    “找我?”姜夕不明白。

    她以爲,他同情心氾濫,來看看這位所謂的“父親”。

    不曾想,白牧川比她想象中,冷酷無情多了。

    桑桑開車出來,便看見白牧川站在姜夕面前,嚇得立刻撥通薄寒沉的電話,噼裏啪啦講了一堆。

    這男人不對勁兒啊。

    夕姐又不是他妹妹,他總這樣黏上來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喜歡夕姐?

    不可以!

    “薄爺,現在應該怎麼做?”

    是上去將夕姐直接帶走,還是將白牧川打一頓,再把夕姐帶走?

    電話那端沉默許久,才慢悠悠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讓她們見。”

    “啊......”

    桑桑怔住,卻不敢多問,默默的關了手機,眼巴巴看着兩人對話。

    許久後,姜夕才收回視線,走到她身邊:“沒事了,走吧。”

    桑桑警惕的瞄了眼,跟在姜夕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夕姐,白牧川爲什麼總是找你?”

    “他是腦部神經有關的心理醫生,能想辦法幫我恢復記憶。”姜夕坐進車裏,擡眸看向車外依舊站着的男人,眉頭皺了皺。

    “去趟警局!”

    她需要查清楚,當年姜之念墜亡的真相。

    “是,夕姐。”

    ——

    姜夕去了警局,找到許多有效資料後,回到姜宅。

    礙於老爺子身體不好,只得去問許管家當年的事。

    許管家沉默許久,才慢吞吞的擡起頭,一雙眼睛紅得可怕,

    這段記憶,沒人願意去回憶。

    “大小姐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些反常的事。”許管家皺眉,開口:“之念小姐跳樓前一天,心情特別好,陪老爺子說了許久的話。還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那是司南死了,孩子丟了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們當時都以爲,是她打算自殺,想將最美好的一面留給老爺子,才如此去做。

    現在想想,真的挺奇怪。

    之念小姐,她似乎是真的很開心,可她口中所謂的“好消息”,也沒人知道是什麼。

    “許伯,您再好好想想。出事之前,她有沒有見過其他人?或者說,家裏有沒有外人來過?”

    外人?

    許管家陷入沉思,許久後擡起頭,小心翼翼開口:“好像姜夫人來過,就是二小姐的母親。”

    當時原配夫人已經去世,趙春華仗着自己是姜董的男朋友,三番兩次上門來。

    “確定嗎?”

    “確定。”許管家點頭,鏗鏘有力的回答:“出事前一天來過,她來過後之念小姐心情好了不少。所以第二天她來,之念小姐便直接將她拉到房間。”

    “她是中午離開的,當天下午,之念小姐就墜樓了。”

    因爲她具有不在場的證據,誰也沒懷疑過她。

    許管家說完,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小心翼翼問道:“大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姜夕淡淡一笑,“沒事!許伯,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外公。後期有疑問,我再來問您。”

    “......欸!”

    望着姜夕的背影,許管家許久沒能回過神。

    自從幾個月前性格大變,大小姐真像變了個人。

    找回小舒,還了司南清白,將姜正國送進監獄。

    現在......又輪到趙春華了嗎?

    如果趙春華也與之念小姐的死有關,只怕老爺子要懊惱死,怎麼找了這樣一家豺狼虎豹進來。

    ——

    傍晚。

    姜夕帶着小舒回到帝景別墅。

    用過晚餐,見薄寒沉還沒回來,便去了臥室洗澡。

    她傷了手,費了好一會勁兒,才脫掉衣服。

    洗完澡,才記自己沒拿換洗的衣服,只好單手捏着浴巾,推門往衣帽間走去。

    可誰想,門剛打開,便看到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衣櫃門口,正單手扯着領帶,氣勢凌然,邪肆魅惑。

    看見姜夕,薄寒沉眸色深了深,視線落在女孩兒身上。

    巴掌大的臉蛋白淨漂亮,溼噠噠的長髮垂在肩頭,露出精緻的鎖骨。

    由於剛出浴室,身體沾染着水滴,在暖橘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奪人眼球的光芒,令人心動不已。

    姜夕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撞見薄寒沉,下意識捏緊浴巾,臉頰“蹭”紅了起來,強撐理智,“我......我拿件衣服。”

    話音剛落,薄寒沉忽然邁開長腿,朝她慢慢逼近。

    姜夕後背抵着冰涼的衣櫃,緊張的吸了口冷氣,霧濛濛的眸子望向薄寒沉。

    見她臉頰緋紅,薄寒沉忍不住勾了勾脣,指腹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低聲開口:“左手碰到水了嗎?”

    姜夕搖頭。

    她洗澡時很小心,沒碰到。

    “嗯。”

    男人眸色深邃黯然,修長的指腹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純白的蕾絲睡裙,聲音似乎更啞了。

    “穿這件?”

    姜夕胡亂點頭。

    現在只要能穿,還管穿什麼。

    薄寒沉瞥了眼她動彈不得的左手,輕笑兩聲,故意問:“自己能穿嗎?”

    姜夕擡眸,氣呼呼的瞪他。

    自從她手受傷,都是李媽或者小舒協助她穿戴,這男人明知故問。

    薄寒沉被她生氣的小臉可愛到,指腹握住她的細腰,脣瓣落在她耳畔,蠱惑一般:“我幫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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