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俯下身,夾雜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噴灑在光果的脖頸上,像點燃了火焰一般,令姜夕覺得渾身滾燙。
女孩兒擡起手,蔥白的十指抵着他的胸膛,聲音顫抖,“怎麼了?”
“確定這種時候,要跟我聊喫蛋糕的事?”
薄寒沉深情凝視,指腹滑過她皙白的面容,蠱惑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我說,等你二十歲......”
姜夕垂下眼簾,不敢與男人對視。
“淼淼......”薄寒沉額頭抵着姜夕的額頭,嗓音渾厚低沉,“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認了。”
姜夕咬着嘴脣,不知如何回答他這樣的話,只得害羞的埋入他懷裏。
這細微的小動作,讓薄寒沉勾了勾脣,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天旋地轉間,兩人前後落在柔.軟的大牀上,四目相對,異樣的情愫在寂靜的房間裏慢慢發酵。
“薄太太,禮物拆一半不吉利,繼續往下拆。”
不是已經......
反應過來時,男人灼熱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堵住她所有聲音。
姜夕只遲疑了幾秒,便彎起脣角,主動勾住男人的脖子。
燈光熄滅,牀簾落下。
房間裏一派溫情,悱惻幸福。
窗外,巨浪翻涌,海水衝擊着海岸,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復歸平靜。
——
翌日,清晨。
姜夕睜開眼,空蕩的房間異常安靜,不適的身體讓她眉頭一皺。
下牀走到洗手間,看見身上的青紫,再想起昨晚的事,姜夕的臉更加燥熱。
洗漱完,姜夕特地穿了件高領毛衣,打開門走到客廳。
還沒收拾過,蛋糕完整的擺放在餐桌上,廚房裏傳來聲響。
姜夕切了塊蛋糕拿在手上,心情極好的走到廚房門口,看着穿着居家服,忙碌做飯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聽見聲響,薄寒沉轉過身,看見姜夕手中的蛋糕,擰着劍眉大步上前,將蛋糕拿過去。
“隔蛋糕,會喫壞肚子。”
“不會的......”
天冷,溫度低,不容易壞。
“聽話。”薄寒沉將蛋糕扔進垃圾桶,揉了揉姜夕柔順的長髮,寵溺地哄着:“去外面坐着,給你煮了早餐。”
姜夕撇撇嘴,乖巧的坐到地毯上,看着薄寒沉將熱氣騰騰的面端上來。
番茄雞蛋麪,上面鋪着幾根青菜,撒了一些蔥花,賣相還不錯。
“以前奶奶總說你做的飯不好喫,可你偏要搶着做。”
姜夕吃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薄寒沉擦乾淨手,將姜夕提到自己懷裏,眼底纏繞着一絲寵溺,輕笑道:“還不是因爲害怕白喫白喝被趕走。”
聽他這麼說,姜夕心底有些酸楚。
當時的薄寒沉瞞着她和奶奶去工地上做苦力,每天都是傷痕累累的回來。
以爲他又在外面和別人打架,奶奶氣得差點將他趕走。
“發什麼呆?”
見她怔怔地盯着面,薄寒沉低啞出聲。
姜夕回神,嘴角彎了彎,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不喫嗎?”
薄寒沉一手搭着沙發,一手摟着姜夕的細腰,似笑非笑道:“你喫完我再喫。”
啊?
“爲什麼不一起喫?”姜夕含着面,迷迷糊糊詢問。
“快喫。”
薄寒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催促的聲音變得沙啞。
薄寒沉朝她靠近,替她擦拭嘴角,眼底凝聚起一團危險的火焰。
“喫飽了?”
“嗯。”姜夕笑着點頭,“你也快喫吧。”
“好。”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拉。
理智再次混亂,姜夕猛然抓住男人的手臂,溼漉漉的睫毛微微抖動。
“薄寒沉——”
“該我享用早餐了。”
說完話,薄寒沉直接將人抱起,踢開臥室的門。
不知過了多久,姜夕渾身無力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哀嚎。
神他媽早餐。
這個大騙子!
——
不知不覺,臨近傍晚。
平靜的海面倒映着橘黃的夕陽,威風吹拂着純白的紗簾,牀上的女孩兒安靜地睡着。
皮膚皙白,長髮如瀑,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十足的美人。
薄寒沉看得心神盪漾,也有些心猿意馬,只怕再看下去,事態又會再次失控。
只得趕緊替她蓋上被子,起身離開房間。
客廳已經收拾乾淨,紅九和桑桑正站在門口,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
見他出來,立刻站直身體,恭敬開口:“薄爺!”
“嗯。”
男人勾脣應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之前讓你查的事,怎麼樣?”
薄寒沉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肆意的吞吐煙霧。
這副矜貴、慵懶的狀態,不禁讓紅九想起人們常說的一句話。
事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
咳咳咳。
“回薄爺,根據您提供的所有資料,暫時沒有找到與太太相匹配的人。”
“或許,太太她並不是在京都和海城丟失的。”
“也有可能是被惡意丟掉,所以才被抹掉了所有信息,也沒任何尋人的痕跡。”
丟棄......
這個形容令薄寒沉的臉瞬間變得陰沉,表情陰鬱的開口:“不在京都,就往別的地方查。不在國內,就往國外查。”
“淼淼她懂得不少東西,應該是從小培養的緣故,找尋的方向往上流社會走。”
“是!”
紅九瞬間被點醒。
“我和淼淼的婚訊公開,意大利那邊什麼反應?”
“因爲我們出手,財團現在一團糟。又加上大少爺病情反覆,薄老那邊挺忙,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暫時沒有反應,老頭子是不會死心的。
“婚禮的策劃方案,儘快拿給我看。”
“是。”
“下去吧。”
薄寒沉揮手,屏退房間裏所有人,滅掉香菸,起身去了奶奶的房間。
將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試圖從她的遺物裏找到有關姜夕身世的東西。
......
再次醒來,天色暗沉。
看着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姜夕茫然的坐在牀頭緩了幾秒,直接下牀走了出去。
奶奶的臥室就在對面,姜夕打開門便看到蹲在地上,翻找東西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他應該在找她身世的線索。
她的記憶應該是從十歲有的。
以前也問過奶奶,自己的親人在哪兒,可奶奶每次都含糊其辭,過後躲起來哭。
問了幾次後,便不敢再問了。
所以,她十歲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會背井離鄉,被催眠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