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的寶寶,怎麼捨得說不要就不要。”
“地上涼,別坐。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地上涼,會影響寶寶。
姜夕十分聽話的站起身,攏緊身上的外套,委屈巴巴地往外走去。
走的時候,也十分小心,生怕對寶寶有壞處。
看着她的反應和動作,薄寒沉的眉心皺了皺,大步上前,將她摟進懷裏。
回到車裏。
姜夕自己坐在角落,後腦勺對着薄寒沉,生悶氣。
薄寒沉忍不住勾脣,主動湊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腰,好聲好氣地解釋:“我知道是我錯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也害怕這兩個孩子會傷害到你,纔會不開心。”
“我剛纔問醫生了,我們可以保守治療。”
姜夕將臉別開,又被薄寒沉掰正,男人脣角彎了彎,“只要這孩子不會危及到你生命,我不會動他們。”
“薄寒沉——”
姜夕用力推開薄寒沉,冷嗤一聲。
吼完,卻又覺得,薄寒沉做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爲太愛她。
如果她死了......
他會很傷心。
這件事擺在任何人面前,都會選擇保護孩子的母親。
姜夕深深看他一眼,輕嘆口氣,喃喃道:“回家吧!”
薄寒沉伸手替她繫好安全帶,掌心落在她的肚子上,溫聲細語道,“爸爸錯了,以後再也不說那些混賬話惹媽媽生氣。”
“你們替爸爸勸勸媽媽,讓她別生氣了。”
聽見薄寒沉的話,姜夕沒忍住,笑出聲。
“幼稚鬼!”
姜夕握緊拳頭,嬌嗔的打了一下男人,悶聲道:“孩子還那麼小,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
“孩子媽媽聽懂就行。”
薄寒沉指腹捏住姜夕的下巴,微微擡高,輕輕柔柔吻她的臉,“回家了。”
心裏的疑問解開,再被薄寒沉這麼一鬨,姜夕瞬間沒氣了。
點點頭。
——
折騰一晚上。
回到家,薄寒沉拉着姜夕直接回了臥室。
殷勤地替她放了洗澡水,又讓李媽將所有的洗漱用品,乃至護膚品,全部換成孕婦專用的。
薄寒沉放好水,回到房間。
便看見姜夕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含笑。
這一幕,深深刺痛男人的眼。
還不知道,兩個小傢伙能在她肚子裏待多久。
姜夕去洗澡的間隙,薄寒沉便拿着電話和醫生聯繫。
醫生:“從結果來看,兩個胎兒的發育很健康。”
“薄先生你剛纔也說了,現在拿掉胎兒,對薄太太會有影響。所以,還是要想辦法,儘早拿掉解藥。”
畢竟拖得越久,胎兒越大。
到後期,就不是流產,還是引產了。
對薄太太的身體個心理,都會有十分可怕的影響。
“我知道了。”
薄寒沉掛斷電話,捏着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吹冷風。
就在此時,鈴聲再次響起。
這個電話,是從意大利打來的。
不用猜,便知道是誰。
薄寒沉目光冷了冷,遲疑幾秒,接通。
他沉默,等那端的人先說話。
“沒想到,你還真沉得住氣,到現在也不聯繫我。”
果然是他!
薄寒沉的手,不由得狠狠收緊,眼底釋放出瘮人的冷意,“你該知道,我薄寒沉最討厭被威脅,也沒人能讓我屈服。”
“那是以前的薄寒沉。”薄老輕笑出聲,“可是現在的薄寒沉,有軟肋。還是一條,必輸無疑的軟肋。”
薄寒沉眸色冷下來,拼命壓制着怒火,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
“哈哈哈......”
聽見薄寒沉的回答,薄老嘶啞的笑聲響徹在耳膜,震得男人頭腦發疼。
“我早就說過,跟我鬥,你幾斤幾兩重?!”薄老冷哼,對掌控薄寒沉勢在必得,“回到薄家,聽從我的安排,和其他女人結婚,輔佐你大哥。”
“只是這樣?”
薄寒沉冷笑,事情不該這麼容易解決。
老頭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大可以假裝答應,等他死了之後,再回到淼淼身邊。
如果只是這樣,老頭子用得着部署這麼多?
“當然不止。”薄老聲音變得嚴肅,且冰冷起來,“回到薄家,我會讓人拿掉你的記憶。從今以後,你就是薄家三少爺,與街頭混混出生的薄寒沉徹底沒有聯繫。”
“當然,也永遠不會再記起姜夕這個人。”
果然!
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薄寒沉握緊手機,沉默許久,忽而冷笑起來,“你這是在爲薄氏財團,找一條會永遠聽話,會到處咬人的狗,是麼?”
大概沒想到薄寒沉會說得如此直白,電話那端的老人靜默許久,鼻息些許紊亂,不知是何情緒。
“現在兩條路擺在你面前,回到薄家,我保證你的心肝這輩子安穩活下來。或者,你陪着她一起死。”
“薄家最該死的人,是你!”薄寒沉咬牙切齒,聲音完全沙啞。
“我提醒你,N1病毒在姜夕體內已經存活近四個月,只要她開始出現症狀,就證明病毒在身體裏肆虐。”
“第一個階段,她或許還能忍受。第二個階段,或許就看不見了......”
薄老輕嘆口氣,慵懶道:“老三,我們賭一把。看是你的心肝先死,還是我先死。”
“你還有九個月的時間考慮......記住,別再耍任何花招,惹怒我,我有的是辦法讓N1病毒提前發作。到時,你連和我合作的機會都沒有。”
薄老說完,冷笑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薄寒沉呆站在原地,周身裹挾着寒意,臉上沒有半分血絲,表情陰沉得可怕。
回到薄家......
拿掉記憶......
永遠無法再和姜夕在一起......
如果真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
正當薄寒沉胡思亂想時,身後忽然傳來姜夕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薄寒沉猛然回神,轉過頭。
姜夕剛洗完澡,只裹了件白色浴袍,溼噠噠的長髮披在肩頭,一雙長腿又細又白。。
薄寒沉凝視着她,幾秒後,忽然大步上前,將女孩兒打橫抱起,動作極輕的放在牀上。
“你怎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姜夕微微蹙眉,“我頭髮還是溼…唔。”
話音未落,脣瓣便被男人堵住,動作又狠又急迫,屬於自己的氣息全數被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