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
女孩兒纖白的手指,抵上男人的胸膛,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將他推開。
然後。
步伐隨意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坐下,雙手搭着扶手,愜意地搖晃着社體。
見狀,薄寒沉的眸子微微一眯,透露着幾分危險。
妖精。
招惹他,招惹到集團來了。
薄寒沉端着咖啡,走到姜夕身邊,側身坐在她身旁的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學校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
姜夕淡淡應聲,澄澈明亮的眸子十分認真地盯着他。
“行,以後我接你上下學。”薄寒沉說着,輕輕握住女孩兒的下巴,沒忍住吻了一下。
“你——”
姜夕眉頭一皺,微微掙扎。
薄寒沉卻上了癮,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在懷裏親了個夠。
直到姜夕無法呼吸,才依依不捨地將人放開,看着女孩兒緋紅的小臉,櫻紅的嘴脣,脣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心口不一的小騙子,明明就是想我,還嘴硬。”
姜夕瞪他一眼,絲毫不矯情地坐在男人懷裏,打開盒子,拿出一塊餅乾塞進他嘴裏,“你和我哥在找什麼人?”
“你那位叔叔。”
薄寒沉咬了一口,甜膩得不行,頓時眉頭一皺,直接吐了出來:“不是你做的?”
“不是。”
姜夕回答。
薄寒沉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直接將整盒餅乾拿開,蹙眉道:“我想喫你做的。”
“晚上給你做。”
姜夕無奈笑笑,嘴真是夠叼的。
“我那位叔叔,怎麼來京都了?”
“垂死掙扎,爲了奪回霍家,可能想對你和媽出手。”
薄寒沉說的話,半分真,半分假,說服力很強。
“所以,你纔派了那麼多保鏢跟着我們?”
“嗯。”
薄寒沉左手摟着女孩兒的腰,下巴搭在她肩頭,右手操控電腦處理工作:“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只要人到了京都,便比在f國還處理得多。
“我這邊會自己會小心,你多派點人守着媽和兩個小傢伙。”
那個喪心病狂的二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仇恨。
十多年了,還沒消散。
——
姜夕原本真的只是因爲時間還早,順路過來看薄寒沉。
卻被這男人困在總裁辦兩個小時。
最後,還是因爲騙他李媽來電話,兩個小傢伙哭着找她,臭男人才放她離開。
坐電梯直接到地下車庫。
姜夕拉開車門坐上車,沒有急着離開,而是靠着座椅,拿出手機,給駱雪芙打了電話視頻。
視頻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現小慕之和小念之粉團團的小臉。
“是媽媽呀,問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聽見駱雪芙的話,再看着可愛的兒子和女兒,姜夕心底無盡的滿足。
所有事情都過去了。
有丈夫,有孩子,還有家人......
世間,再沒比這樣更讓人幸福的了。
奶聲奶氣的和寶寶說了好一會兒話,姜夕才掛斷視頻,給桑桑發短信。
“桑桑,明天回來我身邊吧,公司那邊我會再派人去管。”
發完短信,姜夕將手機放下,繫上安全帶,看着後視鏡倒車。
她的車技是很不錯的。
可沒想到,越是自信,越是容易出錯。
就在她轉動方向盤,即將從車位裏移出來時,車尾不小心撞到了什麼。
姜夕眉回頭一看,頓時眉頭一皺。
竟然刮傷別人的車了。
姜夕無奈抿嘴,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同時。
後車裏的人,也下了車。
意味約莫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穿得一身黑,戴着黑色的鴨舌帽,幾乎遮住大半邊臉。
“先生抱歉。”
姜夕主動道歉。
看位置,像是她的錯。
聞聲,男人將帽子摘下來,露出一張雖上了年紀,但極爲英俊的面容。
看見這張臉,姜夕眸光恍惚了下。
她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沒關係,也是怪我自己不小心。”
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說話方式十分得體,只是口音有些彆扭,不像是華國人,倒像是其他國家的人。
兩輛車只是輕輕觸碰,並未有擦傷,也沒必須走賠償。
互道一句抱歉後,姜夕微微頷首,“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
男人十分紳士地退到一邊,目送姜夕將車開出去。
待女孩兒的車消失在視線中,男人臉上的笑容才逐漸僵硬,漆黑的雙眸染上冰霜,神情變得恍惚又深邃。
快十年沒見。
沒想到,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那麼漂亮和活潑。
那張臉長得,簡直和她母親一模一樣。
淼淼。
“霍淼......”
男人呢喃這個名字,許久之後,才冷冷地收回視線,壓下心底洶涌的情緒,轉身上了駕駛座。
這時,後座裏的女人,忽然笑了。
“你剛纔看姜夕的眼神,還挺奇怪的。”
姜夕的父親,害得他無家可歸,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恨姜夕嗎?
“我要是讓她看出來,我對她有敵意,現在你就沒機會坐在這兒跟我說話了。”
男人冷笑一聲,啓動車子,沉聲道:“薄寒沉已經知道我來了京都!京都是他的天下,這樣躲躲藏藏,遲早會被發現。”
“我們的計劃,要儘早實施。”
來京都這段時間,他已經將薄寒沉這個人打聽的清清楚楚。
是個性情陰戾的狠角色,甚至比霍家那兩個少爺還要難對付。
他們想從霍淼這裏動手,就必須保證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否則,只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姜雪兒摸了摸自己疤痕累累的半邊臉,看着不遠處,懸掛着的“薄”字,眼神犀利陰狠:“先生,你抓了姜夕,是爲了換霍家?”
聽說霍家是f國的金融巨頭,富可敵國。
姜夕真是命好。
有愛她的老公,那麼富裕的家人,現在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讓她一個人佔了。
真是不公平。
聽見姜雪兒的話,男人眸色一深,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他要的,不止是霍家。
屬於他的,他失去的,都要一一拿回來。
——
週一。
早上八點早讀。
第一天上課,姜夕不想遲到,便起得格外早。
昨晚,臭男人又藉口她早上要早起,孩子在會影響她的睡眠,讓李媽將孩子抱了出去。
可誰想——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她又被翻來覆去,壓榨了一晚上。
喫完早餐,姜夕看向一旁的女傭,冷着臉吩咐:“將隔壁的客臥收拾出來......”
女傭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問:“太太,您要睡客臥嗎?”
“薄寒沉從今晚開始睡客臥!”
正在喝粥的男人,淡淡擡眸,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又縱容的笑容。
準備吧。
大不了進她房間,多個翻窗、砸門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