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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5,熟稔

    “信號,有信號了!”一人小聲驚呼,饒是冷靜殺手,也激動起來。

    畢竟,整整幾日,整個血月樓輪流倒替巡視宮殿,緊張和疲憊,永遠如同繃着一根弦一般,痛苦不堪。

    如今得了信號,只覺得感動無比。

    “別慌!”絕殤警告衆人,“你們都別動。”說着,掏出暗哨吹了幾下。

    玳林內,接收到信號的顧千雪也是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聯繫上了!

    終於聯繫上了!

    這一次,顧千雪可不敢瞎吹了,只是將暗哨咬在口中,輕輕地吹了三下——我沒事!

    她可不管對方是否通過三個震動聽出是“我沒事”還是“我愛你”,死馬當活馬醫,她是吹了。

    絕殤先是派一人將消息彙報給主上,另一邊也吹了幾下。

    顧千雪數着手指,五次,是……什麼意思?“今天吃了嗎?”“天氣好不好?”“你挨沒捱揍?”

    就在顧千雪準備吹暗哨迴應的時候,啞奴卻猛地轉身,正看見顧千雪叼着暗哨。

    頓時,十分尷尬。

    顧千雪下意識地吹了三下——完!蛋!了!

    啞奴看着顧千雪,眨了眨眼,而後用手比劃——你小解完了嗎?你嘴上的是什麼東西?

    顧千雪趕忙站起身提褲子,整理好後,將嘴上暗哨暗暗用力從繩上拽了下來,“是這樣,這個小金棍,是我娘送我的,從小就帶慣了,剛剛不小心扯了一下從繩子上扯下來,怕掉地上,所以用嘴叼着。”說着將暗哨遞了過去。

    打消對方疑慮最好的方法便是將謊話編得圓滿,更要讓對方親自查看。

    雖然啞奴沒有什麼心機,但顧千雪卻不知道啞奴會不會將今日之事彙報給宮凌安。

    啞奴接到手後,翻來覆去看了一看,確實之事一隻小小的金條,上面連花紋也沒有,於是便還給了顧千雪。

    千雪松了口氣,只是擔心下一次要如何發送信號。

    “我們繼續走走吧。”顧千雪道。

    啞奴點頭,陪着,兩人便沿着玳林的邊緣繼續前行。

    另一邊。

    說來也巧,前幾日陸危樓都不在,如今剛剛回到東聖城便聽說接到信號,屋子還沒進,便易裝風塵僕僕地潛入冥教主城。

    然而,顧千雪卻離開了,衆人再也接不到信號。

    氣氛是壓抑的。

    與之前的興奮截然不同。

    身着神官服飾的陸危樓靜靜站立,孤傲挺拔身姿散發着肅殺和疏離,外人無法通過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表情,但周身殺氣已經說明一切。

    他靜靜站在山腳,好似暴風雨前的平靜。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主上會大發雷霆時,陸危樓卻突然開口,“暗哨的傳播距離是十丈,你們兵分八路,按照方向繼續傳信號。”

    “是!”衆人立刻接令,稍微交流,很快便向各自的方向而去。

    陸危樓一個縱身躍上烈火殿後殿的房檐,緊接着足尖點地,再次幾個縱深,便躍上頂端。

    站在大殿頂端,陸危樓舉目眺望,如同雕塑,卻不知,他在想着什麼。

    玳林內。

    顧千雪換了一個地方,“哎呦,我走累了,雅雅,你累了嗎?”

    啞奴

    是不累的,搖了搖頭。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顧千雪道。

    啞奴自然是願意的。

    “那裏有一塊大石頭,我們過去。”說着,指着山體切面圍牆的一塊突出的平石。

    顧千雪一屁股坐在上面,眯着眼掃視周圍,“這裏的風景真美啊。”心中卻暗忖,如何將啞奴支開。

    啞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千雪裝出一副爲難的模樣,“雅雅,我……渴了……”

    啞奴瞭然,用手比劃——我們回去喝水?

    玳林不大,即便正常速度,一炷香的時間也能走回去。

    “問題是,我走不動了啊,”千雪皺着眉,一臉無辜柔弱樣,“現在又累又渴,怎麼辦?”

    啞奴轉身,蹲了下去,示意顧千雪爬上她的背,將其揹回去。

    “……”千雪嘴角抽了抽,“我現在還不想回去,雅雅,”說着,伸手將啞奴拽了起來,聲音溫柔道,“在地下那麼久不見天日,乍一出來真的不想回去,我要享受陽光啊。”

    啞奴用手抓了抓頭。

    “雅雅,你幫去問問那邊的玳奴,他們有沒有水,我覺得這裏肯定是有水井的罷?”千雪伸手指不遠處正在勞作的身影。

    啞奴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就跑了過去。

    顧千雪不敢怠慢,當啞奴離開視線的瞬間,便叼着暗哨拼命吹了起來。

    烈火殿之巔,那抹孤傲的身影突然一動,伸手輕輕放在耳旁,不斷向附近看了去。

    一衆血月樓殺手中,也是有人接到信號。

    因距離不同,有些人接到,有些人卻沒接到。

    絕殤在地上畫出地形圖,圈出幾個接收到信號之人的位置,再結合之前的受到信號的位置,凝眉沉思起來。

    正在這時,周圍溫度突降,一陣黃沙,是陸危樓到來。

    “主上,請您來看這裏!”絕殤立刻恭敬道,神色也是十分嚴謹,他伸手一指地上所繪示意圖。“我們第一次接受信號是在這裏,第二次在這裏,而這些人接收到信號而其他人未接收,所以屬下預測,郡主移動了,路線是這樣。”說着,畫了一條線。

    “發信號。”陸危樓命令。

    立刻有人掏出暗哨,吹了起來。

    當玳林中的顧千雪接收到信號時,幾乎熱淚盈眶。

    她也趕忙吹。

    可惜,啞奴很快便將水帶了回來,顧千雪也吹過後,也將暗哨收了起來。

    啞奴一臉諂媚地將水貢獻出來,顧千雪苦笑着接過來,喝了幾口。

    水質清冽甘甜,卻甜不了顧千雪的心。

    耳中的母金在震動,但顧千雪卻苦笑着無法迴應,“喝了水又有了力氣,我們繼續向前走。”她有了新的主意——就這樣繞玳林一圈,如果外面能接受到信號,搞不好呢就能推斷出她所處的位置。

    雖然從外部進入玳林不太可能,但總比茫然的尋找強。

    啞奴見顧千雪還想走,便跟隨,兩人繼續前行。

    玳林外。

    無論如何發信號,卻再沒有迴應,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不方便迴應。

    第二,已超出了範圍。

    就在衆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聽一聲“走”,陸危樓已向西側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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