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長寧 >第69章 美人可傾城
    “欠我一條命?”景華擡眉好奇地望着懷裏的女孩子,“欠債還錢,欠命東方大家打算如何還孤?”

    東方樂月甜甜一笑:“那自是陪在王上身邊,陪到還完爲止。【零↑九△小↓說△網】”

    “命也是可以還完的嗎?”景華挑眉,邪邪一笑。

    東方樂月眨了眨眼:“自是可以,王上若不信可以試試。”

    不信,可以試試?

    景華對上女孩子嫵媚含笑的眼眸,只覺內心有一團熾熱的火熊熊燃起。

    他伸手拉過東方樂月白皙柔滑的雙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摩挲了幾遍,極是貪戀。

    “可是,你怎麼就能確定孤能保下你?”他問道。

    東方樂月很是誠懇地搖了搖頭:“樂月也不知道王上能否保住樂月,只是這是女孩子家特有的直覺,樂月直覺此刻場間只有王上能保住樂月。”

    她低眸垂淚:“難道王上不願意嗎?”

    景華邪魅一笑:“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話,你欠我一命。”

    說罷,他伸手拭了拭東方樂月腮邊的清淚,起身朝着林王深做一揖。

    “是孤唐突了,孤想保住東方大家,林王儘管提條件,只要孤能做到,定不會推辭。”他說道。

    林王目光深深地打量了景華一眼:“景王殿下果然如世間傳言,是個多情之人。【零↑九△小↓說△網】”

    景王訕訕一笑,低聲嘀咕道:“畢竟立志飲盡三千弱水,怎能不多情。”

    林王笑了笑,說道:“要孤放了這個女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的確有重大的嫌疑,孤想,若是景王殿下答應以景國的嘉穀城作爲籌碼,孤也是可以答應的。”

    嘉穀城?

    景國國都是嵐盛城,嵐盛城是僅次於林國國都臨秋的繁華之都,而嘉穀城則是景國僅次於嵐盛城的第二大城。

    其繁華與富裕程度不言而喻。

    景華挑了挑眉。

    “你的命真貴。”他望着懷裏軟糯的女孩子說道。

    東方樂月笑了笑:“王上若是覺得貴,樂月再多欠王上一條命如何?”

    景華翻了翻眼睛:“難不成你是九尾妖狐,天生九命?這番交易孤豈不是要虧死?”

    東方樂月笑了笑:“狐狸精嗎?可就算是狐狸精,又有多少能在美貌上勝過樂月的呢?”

    她低聲嬌笑。

    景華擡眉。

    在這種情況下,懷裏這個女孩子竟還大言不慚要與狐狸精媲美,真不知是心太大,還是天生沒心沒肺。

    “記得,你欠我兩條命。”景華望着東方樂月說道,話音落下,他擡眸望向林王。【零↑九△小↓說△網】

    “嘉穀城,孤給林王殿下,林王殿下要說話算話!”

    林王神色莫名地望了一眼景華和東方樂月,說道:“當真是美人傾城。”

    ……

    荊長寧闔緊門扉,目光微微閃爍。

    館舍之外是層層疊疊的林國禁衛軍,已然成警惕的包圍之勢。

    宴會之後,易禾和荊長寧回了館舍,便是這樣的狀態。

    好在,有先前那一番豪賭,林王此時不會輕易對易禾動手。

    “先生說的是真的?易禾的父王真的只剩四個月的壽命了嗎?”易禾擡眸問道。

    話音平和,不見悲慼與傷感。

    荊長寧點了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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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易禾知曉了。”易禾應到,“那先生有何打算?真的要在這裏呆上四個月嗎?四個月之後又當如何?”

    荊長寧想了想,拉過桌上的茶壺,兀自給自己沏了茶水,悠閒地喝着。

    “你來林國之前都沒有想過這些嗎?沒有想過怎麼脫身嗎?”她問道。

    “想過,”易禾答道,“大概是凶多吉少。”

    說罷,他亦在桌案前坐下,倒了茶水安靜地喝了起來。“可是我想着,先生有經世之才,總歸有辦法的,就像今日在會盟之時,先生所言生生打消了林王想取我性命的念頭。易禾實在是佩服。”

    他這般雲淡風輕地說道。

    荊長寧笑了笑,眉眼閃爍着清亮的光。

    “你放心,四個月的時間足夠了。”荊長寧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因爲……我不會讓林王活到四個月之後。”

    鴆羽毒發,一個月的時間便足矣了。

    易禾愣了愣,旋而明白了荊長寧話語中的意思。

    “先生的膽子真大。”易禾甚是佩服地說道。

    兩人相對一笑,目間對現在的處境沒有一絲憂慮,倒顯得很是從容。

    “對了,”易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若是相對林王動手,需得小心墨涼這個人?”

    “墨涼?”荊長寧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眉眼微斂。“的確是個讓人摸不透的對手,只是除了手段狠辣陰冷了些,我並未看出太過特別之處。”

    易禾微微有些訝異,像是沒有想到荊長寧竟然忽略了墨涼。

    “今日墨涼所做之事有二,一則當衆射殺了那老婦,二則出手擒了那奏笛之人。先生難道未從他的行爲中看出不妥之處嗎?”

    不妥之處?

    荊長寧並不是蠢笨之人,她不知爲何忽略了墨涼的所作所爲,但經易禾這般一點撥,心中驀然閃爍出一道亮色。

    細細想來,今日之事有太多不妥之處,既然準備了祭女,又怎會輕易讓那老婦闖入場內?

    更可能的解釋是,這是林王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墨涼不過是其間一個極小的卒子。

    他沒有選擇的能力,但他在隱約中似乎做了很多。

    他那一箭射的極是果決,雖說是取人性命,但在那種情況之下,這樣做法反倒是最好的結果,若是那婦人落到林王的手裏,死得絕對不會如此容易。

    而那奏笛之人,且不論墨涼並沒有真的傷他,他在最後關頭打昏他,反倒也是在某種程度上救了他。

    否則,就如那彈琴的刺客一般,定會被林王一番泄恨。

    這樣看來,他似乎每一次都把握住了最貼切的時機,從表面上看來是狠絕,另一種角度而言,他卻又在暗中心軟了些許。

    思及此處,荊長寧忽的站起身來,手中茶杯一晃,茶水濺落在地面之上。

    不對。

    這樣說來……

    那夜。

    他表面上說厭惡生的秀雅的男子,當着她的面殺了那宮女讓她內疚。

    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想……

    只有殺了那個宮女,才能真正將那夜的事情遮掩過去。

    而且,他並沒有追究她擅闖庖廚之事……

    荊長寧的心中浮現那墨涼跪在雪地之上,用牙齒拉弓的一幕。

    心底毫無緣由地泛出鈍鈍痛楚。

    她幽幽嘆了嘆。

    “約莫……他不過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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