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請就位 >第十一章 色胚!我的拳頭讓你滾
    天上的綠幕投下來一層慘淡的光影,映出建築物的輪廓。

    程愚邁着輕鬆的步伐向莊子南部的貧民區走去。日間的各式雜貨、小型市集都彙集在這個區,是比較有人氣的一個地方。

    小黑歡脫的跑前跑後,知道要去見姑娘了。

    高蘿初搬出去的時候,並沒有選擇莊園旁邊的內門弟子居舍,而是自己花錢在這邊買了一個小院。

    程愚以前來過幾次,得到的唯一答覆就是“滾”,實慘。

    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程愚老馬識途般的來到高蘿院前,歪嘴給小黑示意了一下。

    小黑蹲坐地上,昂首望天,一副野狼望月的傲嬌模樣。

    跟誰倆呢程愚默默的準備掏出香爐。

    小黑大眼珠子一轉,一個彈射起步,衝上了牆頭,跳入院內。

    不一會,院子的門從裏面輕輕的打開了。

    程愚瞬間進入角色,賊眉鼠眼的四處瞧了瞧,一個躍步進了院內,輕輕的摸了摸小黑的頭。

    上次潛入姨娘閨房也是和小黑的完美配合,收穫褻衣一件以及大耳貼子一個。

    院子不大,左邊是一口小井,旁邊一個木架用來搭曬衣物。

    右邊是一個練功假人,在夜晚顯得格外瘮人。

    屋子的門輕掩着,透出一絲暖黃色的光,隨着微風輕輕晃動,如同程愚此時的心絃。

    仍然是狗子先探路,程愚隨後一個懶驢打滾進入屋內。

    外廳只有簡單的一桌一椅以及兩個靠牆的立櫃,瀰漫着酒的醇香。

    北面的立櫃裏面擺滿了各色玉瓶,櫃帽上刻着一行小字,“北有佳人”,對面的櫃子裏擺放着一個個竹節,刻着“南有喬木”。

    聞着味,一邊是果酒,一邊是清酒。

    桌上東倒西歪着很多酒瓶,大概是喝了不少,否則不至於對外間的動靜毫無察覺。

    這是真成酒鬼了

    內室掛着一條輕紗的門簾,夜明珠的光映出,將一個女子的黑色剪影映在了簾上,栩栩如生。

    看這太平公主的身形應該是高蘿無疑了。

    高蘿或許是在修行,身體的影子在簾上緩慢伸展成各種造型,肌肉繃緊,線條的弧線鬼斧神工。

    一會“十”,

    一會“x”,

    一會“土”,

    一會“大”。

    身上不停有汗珠滾出,滴落,碎在竹牀上,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

    程愚看的喉頭髮緊,大氣都不敢出,很怕高蘿突然從簾子對面看見一個“木”,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體術第一階需要通過各種手段激發身體的的潛能,有的靠藥物,有的靠練習,還有的靠外物刺激,是一個需要水磨功夫的階段。將身體當作容器錘鍊好,之後才涉及到靈氣的運用等。

    高蘿修煉的是最爲艱難的一條路,名爲“移山”,身上的任何一條肌肉都需要經過千錘百煉,最終和靈力結合,一拳移山。

    一個女子,有勇氣,且有能力做此選擇,讓莊內所有的糙漢子都佩服不已。

    高蘿最終擺出“中”的姿勢,細喘聲逐漸平息,隨後便下牀搖搖晃晃去了內室的裏側。

    悵然若失。

    程愚鬼使神差的掀開簾子。高蘿背對着門口,正在往旁邊一個大大的浴盆裏面撒着四時的花朵。程愚想要轉身,卻怎麼也移不開目光。

    高蘿撒完花朵香料之後,伸手探了探水溫,口中輕輕的“呼”了一聲,好像一下子變得慵懶、嫵媚了好多,那一聲輕籲彷彿把一天的疲憊與不快都呼出了體外,也好似將體外的堅殼和防備卸了下來,露出裏面柔嫩的情緒。

    超模般高挑健美的身材,透着運動後的紅光,如同一團火在燃燒。

    程愚瞬間被這種柔軟打到,落荒而逃,直到屋外窗下,才頹然而坐。

    玩笑歸玩笑,總不能失了理智,然後被姑娘一拳爆頭吧。

    小黑坐在對面,嘴裏叼着一個黑色的布制背褡,純色的,毫無誘惑力。

    讓你偷了麼什麼人的你都要

    程愚怒氣衝衝的牽着小黑的耳朵將它趕出院門。

    背褡聞了聞毫不猶豫的塞入了胸前。

    程愚心中如同貓抓,總覺得此時的高蘿親密而又疏離。

    裏面輕輕的吟起了自己白天所作的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小姑娘甜美的愛情幻想,暫時還是不要戳破,等等我再敲門。

    水聲、嬌呢聲、哼唱聲、輕語聲混成一道細繩,將程愚牢牢的綁在了窗邊無法挪步。

    感覺沒過多久,裏面的動靜就停歇了,程愚剛要換個姿勢,窗戶突然打開。

    高蘿雙手撐着窗邊,如同天鵝一般,探出脖子,望向天空。

    肌膚在昏暗的夜色中頑強的泛着亮色。

    程愚只能繼續僵在窗下,眼前就是高蘿尖俏的下巴。

    非得此時生起這倚欄待月的雅興

    程愚正在心內吐槽,兩滴還帶有溫度的眼淚從高蘿臉頰滑落到程愚手上。

    怎麼還哭上了

    女孩子還是不要喝醉的好,會變神經病。

    好在高蘿沒多久就重新關上了窗,世界又重歸靜寂。

    都是有故事的人,以後得對這個姑娘好一點。

    又呆了一刻鐘,程愚感覺裏面沒有動靜,才重新走到院門外,咚咚咚的敲起門來。

    “高蘿,姨娘讓我來找你”

    “你還沒走呢”,屋內傳出高蘿挑釁的聲音。

    這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程愚有點方,小看這小娘了。

    “你滾吧,我稍後就過去。”高蘿咯咯的輕笑了起來,似乎雪了下午的恥。

    這能忍

    程愚頓時邪火上升,連闖三門,氣勢洶洶的走到跪坐在牀上的高蘿眼前。

    “從今天開始,沒人能讓我滾”

    高蘿裝作膽怯的縮起手,眼底裏含着笑,仰着頭,睫毛忽閃,一言不發。

    程愚心中高喊,敗了,敗了。手一把抄到高蘿的後腦勺,低下頭去,嘴脣狠狠的貼到了高蘿微顫的嘴脣上。

    高蘿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程愚還來不及品嚐甘甜的酒味,只覺一個鐵錘重重的砸在了胸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出三米,全身都沒了反應。

    高蘿斗大的拳頭輕輕的晃了晃,“色胚我的拳頭叫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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