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蘿帶着程愚偷偷來到最大卻最破敗的樹屋“管中窺”,由於最近停業,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前些日子,二小姐下了禁令,禁止任何人進入樹屋。
高蘿等在門外,程愚獨自走了進去。
樹屋沒有裝飾,清風穿堂,很是清涼。
一個婦人,躺在屋內唯一的大躺椅上,雙腿岔開,前面兩個小木凳擺着腳。
她的穿着也很清涼。
類似旗袍的裝束,上身緊緊包住,不知是什麼材質,不起一絲褶皺。下襬開到大腿根部,垂在兩腿之間。
“這位大媽”程愚上前打招呼,“怎麼稱呼”
那婦人猛的起身,疑惑的看了程愚一眼。
“看你模樣周正,就不介意你出言不遜了,得叫姐姐,明白”
婦人模樣普通,兩腿叉開撐地,正像一個畫圖儀器裏細腳伶仃的圓規。
“那麼,大姐”
“大姐姐”,那婦人一手扶額,沒好氣的嘆道,“怎的如此不解風情。”
雖說面容不怎樣,舉手投足卻充滿魅力。
“大姐,這裏經營的是青樓,您怕不是對自己的樣貌有什麼誤解吧”
婦人聞言優雅起身,體態豐盈,身材高挑,曲線完美。
不看臉,是極品,摸黑可用。
“什麼齷齪的念頭”婦人款款走來,到了程愚面前,平視他的眼睛。
“你是金鑲玉”
婦人轉過臉,身型突然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變得矮小纖瘦了一些。
等到婦人轉過臉來,竟然是高蘿的模樣。
“我是誰重要嗎”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高蘿的聲音,“有巡邏隊過來,我們需要避一避。”
程愚有些毛骨悚然。轉身往外面看了一眼,再回頭時,那個婦人已經不見了。
程愚抑制住心跳,沒有出汗。
這個神祕人物出現在敏感區域,既然不是金鑲玉,那會是誰呢
兩人避開巡邏隊,程愚沒有和高蘿說起這個人。
“二小姐爲什麼要封鎖樹屋”
高蘿想了想,“似乎是金鑲玉在樹屋外發現了兩具被剝去全身皮膚的屍體,引起了恐慌”
“我覺得,莊西莊北或許與這件事情有關,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內門仵作處探聽一下屍體的情況,還有莊西莊北自爆留下的線索。”
“那你呢”
“我去拜見二小姐。沒有二小姐的吩咐,作爲她的首徒,金鑲玉也不會配合的。”
兩人在莊園北橋處分手,程愚徑自去了中間的月魄院。
在院門口見禮後,大門自動打開。
走進大廳,二小姐慵懶的坐在木椅上,沒有想到的是,莊謀也在。
程愚恭敬而認真的行了一個禮,“見過二小姐”。
旁邊的莊謀哼了一聲,“到哪都是狗腿子。”
二小姐理了理寬鬆的道袍,內中風情讓莊謀有些尷尬。
“來啦”二小姐顯得很隨意的和程愚打了個招呼。
“有事相求。”程愚的不卑不亢似乎有些刺激到莊謀。
“有事就跪下求,一點禮儀都沒有”
二小姐沒有理會兩人,拿起桌上的玉鏡,自顧自問道,“月鏡月鏡,你告訴我,除了牛夫人,誰是高老莊最美的女人”
室內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沒想到還能定製化查詢,只是胡柔這個名字從未聽過。
二小姐黑着臉發了好一會呆,才伸手指向莊謀,“你說,我是不是最美的女人”
莊謀忙拱手應道,“在弟子心中,玉蘭小姐就是最美的女人”,說完有些得意的看向程愚。
“你認爲呢”,二小姐又看向程愚。
程愚決定冒個險,順便給莊謀一個震撼教育。
露齒輕笑,理了理頭髮,徑直走進二小姐。
旁邊的莊謀忙出口喝斥,“大膽,對二小姐如此無禮”
程愚一把抱起二小姐,自己返身坐上木椅,將她橫放在自己膝上。
莊謀目瞪口呆,這狗賊膽子也太大了吧。
程愚輕拍二小姐的渾圓,“月鏡月鏡,你告訴我,誰是高老莊屁股最美的女人”
月鏡沒有回答。
二小姐笑顏如花,對着莊謀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莊謀看着二小姐身上不老實的那雙手,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氣餒的走了出去。
“我以爲黑龍是個寡言無趣之人,沒想到挺會逗弄女人”,二小姐扭身坐到另一側的木椅上。
程愚賭對了,“月”就是二小姐。
即使不是“月”,程愚覺得獻上自己的貞操也可保不死。
“莊謀是你的人”
“刺殺你的事情不要追究了。到此爲止吧。”
“刺殺的事情可以放下,難道莊謀沒告訴你,自爆的莊西莊北最後出現在“管中窺””
“那是白雀的事情。”
“你相信他無皮屍體也是發現在“管中窺””
二小姐沉默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玉鏡,“月鏡月鏡,你告訴我,我能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嗎”
“主人主人,我告訴你,這個人值得信任。”
程愚不由的看了一眼那個玉鏡,有些懷疑,它全知全能
聽完玉鏡的話,二小姐就不再糾結,從袖中取出一條錦帶和一根金針,“我那徒兒被我鎖於白日夢中,你拿錦帶縛在她的手上,此金針扎她額頭,即可使她清醒聽命於你,要殺要剮,隨你。”
操縱夢境這是什麼境界就像完全不知道大小姐的深淺一樣,程愚也完全摸不到二小姐的門道。
“金鑲玉有什麼問題”
“我會是高老莊最美麗的女人,你說呢”
程愚收好金針,“都是執念罷了”
“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記得告訴我。千萬別誤了正事。”
“你也不要再幹預我做事”
程愚快步走出小院,沒想到莊謀還等在門外。
“你用了什麼妖法”,莊謀大吼道,“二小姐最信任的是我”
程愚理都不理他,徑直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
程愚充耳不聞。
“內門選拔,我會讓你好看”
程愚沒有迴應,輕飄飄的拋出一句,“信任什麼的,誰在乎不過,二小姐的屁股是真的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