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鷹嶺海峽,永企島兩處地方皆是已經燃起戰火,波及兩國。
反觀玉髓區,附近一片祥和!
整個島嶼,宛如世外桃源,風景美如畫。
民衆不知情,還在歡歌載舞。
唯獨玉髓區駐軍,卻是全神戒備,佐藤麻麻塬雖然是重傷之軀。
可是今晚,他徹夜難安啊!
根據最新密報,北涼軍開啓戰端了!
不是明天,而是今天,燃起了戰火,針對的都是嶺南軍當年丟失的島嶼。
如今唯有玉髓區獨善其身。
卻讓佐藤麻麻塬,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
畢竟那兩處戰場,都沒出現寧北王的身影。
那麼他現在在哪?
佐藤麻麻塬自我安慰,覺得寧北隱疾復發,命不久矣,肯定在汴京休養,對於嶺南戰事是遙控指揮。
但這可能嗎?
寧北親自佈下這場殺局,一環扣一環,算計了門閥序列,迷惑了境外三國。
更是主動外泄百將會議內容。
其目的,就是想要黑木國,在玉髓區派遣更多的精銳軍團。
寧北於今夜,全部打掉,藉此一舉重創黑木國,將其軍力打退二十年!
平定三國,收復嶺南諸區。
爲嶺南軍七十萬男兒報仇!
今夜
,以玉髓區百萬敵國將士的血,祭奠四十年前,爲護我華夏戰死的七十萬兒郎!
這些兒郎,和寧北一樣的年紀。
都是二十歲!
可卻永久沉眠與嶺南山脈。
血仇,必須血償!
一代寧北王,是在殺伐中成長起來。
一生無懼殺戮!
佈下這場殺局,就是要虎嘯全球。
震懾百國!
此刻,在相距墜鷹嶺海峽的嶺南海灘上。
就在這個小碼頭。
寧北面戴鬼臉面具,還未離去。
在他身邊,站着七冠王葉星河,天策王李天策,八品封王大將軍常青徵,小憨憨燕歸來,鎮撫使皇甫無雙。
除了他們五人,郭白楓他們被調往墜鷹嶺海峽,幫陳長生去了。
葉星河在旁,輕聲說:“哥,該走了!”
寧北負手而立,看着天空上的茭白明月,沒有迴應任何人。
他還在等!
等到墜鷹嶺海峽和永企島的戰事,徹底結束。
然後寧北纔會對玉髓區動手!
偏偏在這個時候,皇甫無雙身上的腕錶,閃爍着微弱紅光。
有緊急軍情?
腕錶上呈現的信息,讓皇甫無雙瞳孔微縮。
他轉身低沉道:“哥,情況有變,張老頭率嶺南舊部,離開西涼軍駐區,攻擊了玉髓
區!”
“什麼?”
葉星河臉色微變。
玉髓區上被黑木國,佈置了百萬重兵,必有半步絕巔埋伏其中。
張老頭率人蔘戰,這是在送死啊!
寧北眼神浮現厲色,冷冽道:“起兵,收復玉髓區!”
“是!”
皇甫無雙他們閃身間,如同一縷微風,消失在這座小碼頭。
可是在玉髓區外。
張老頭他們渡海而來,揚起的是當年嶺南軍的旌旗。
玉髓區上囤積百萬精銳,如今瀰漫着肅殺之氣,駐防於北部地區,冷冷注視着由遠及近的千名老人。
張老頭爲首,嘶啞說:“四十年前了,我們等了整整四十年,終於有人爲我嶺南軍伸冤,可我等四十年前,就該赴死,而今苟活到今日,能看到金麒麟延續下去,已經知足!”
“我張雲飛怨就怨當年迂腐無能,眼睜睜看着我嶺南七十萬兒郎,被迫赴死而無力迴天!”
“若我有少主三分才能,天下何人敢動我嶺南軍?”
“暗中宵小,豈敢謀害我等!”
“而今大戰已開,少主收復嶺南諸區,我嶺南軍舊部,人人皆年邁,絕不臥榻病死,不暮暮而終
,當爲少主守護的華夏,再盡一份綿薄之力!”
……
張老頭聲音激盪長空,壯懷激烈。
在他身後,千名老人挺直了脊樑,他們沒穿戎裝。
穿的衣服赫然是壽衣!
壽衣和壽鞋,異常醒目。
皆是報了赴死之心啊。
以年邁之軀,點燃這漆黑的漫漫長夜。
兵雖老,血性依在!
縱然經歷四十年前的慘變之事,心中始終想要守護我們的華夏。
偏偏讓他們揹負四十年的叛軍之名!
何等的可笑!
玉髓區上,敵國百萬精銳駐紮於此地。
一名五十餘歲的男人出現,兩鬢斑白,身材魁梧,國字臉方正威嚴,身後是佐藤麻麻塬這些人。
這個人就是黑木國的護國戰神。
他名服部真郎!
威震亞洲百國的半步絕巔。
全球各國對於武者實力,曾經做出過評估,羅列在榜。
寧北的名字就在這張榜單上。
可是境外的榜單,在北涼軍面前,沒有任何含金量。
還是那句話。
我華夏的武者實力,用不着境外的人指指點點。
服部真郎站在玉髓區上,深邃眸光注視着不斷靠近的千名老人。
他開口:“老哥哥,離去吧!”
玉髓區上的服部真郎,是個老
狐狸。
他不會貿然出手!
他心裏很清楚,今夜若是動手,殺了眼前這千名老者。
將會激怒華夏這頭東方雄獅。
舉國上下,民憤爆發,京都被施加壓力,勢必會下令給北涼軍,不惜代價也要收復玉髓區。
全面國戰若開的話,黑木國很理智,知道靠一家之力,想要抵擋北涼軍的鋒銳戰刀,那不現實!
北涼軍在北境,以一己之力力壓境外八國。
其強悍戰力,絕對比外界的評估要強悍的多!
張老頭冷冽道:“這是我華夏的領海,我爲何要退?”
“今夜,北王殿下在幕後推動一切,戰火點燃了澤國的永企島,雪國的太平島,現在還要在玉髓區燃起戰火嗎?”
服部真郎眉頭深皺。
他覺得寧北,不會這樣做!
一夜招惹三個國家。
這可不是兒戲!
況且玉髓區上,屯兵百萬,劍指嶺南。
若是戰火燃燒,玉髓區的百萬精銳,便可短時間登陸嶺南。
屆時,必然會爆發激烈大戰。
對於服部真郎的話。
張老頭他們已經不在意了。
身穿壽衣而來,便帶有決然之色。
今晚,嶺南舊部,無懼生死!
張老頭輕聲說:“人活一世,當死則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