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凝半眯着眼,搖頭晃腦的,用裏的嗅了嗅,想要將眼前的男子看清楚。
“你喝醉了,別動,我們回家!”
這女人就這樣跑了出來了,還跟別的男人喝的爛醉如泥,她就這麼缺心眼嗎?
雖然那碧弛是一國王子,又是鍾情男子,但是她這般媚態,免不了會讓人砰然心動,不管別人如何,他反正是心如搗鼓。
幸虧他一直讓暗衛暗中跟在她身邊護衛,否則,這個後果他沒敢往下想,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家……我沒有家……我的家在哪裏?”
夢囈着,聲音帶着哭腔,整個人醉醺醺的唸叨着。
聽她這樣說,白少卿心臟微縮,感覺喉嚨裏好像堵了一根魚刺一般,難受的要命,原來,她嫁給自己,一直沒有將那當做過她的家。
好不容易將這不安分的女人抱回房中,這一路上被她上下其手,全身都是一陣虛汗,現在冷靜下來,身上那股子熱勁卻是有增無減,特別是看到那牀榻上醉眼迷離的女子,熱度便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上次在清風寨便是這般。
不對勁,這感覺,跟上次在清風寨被夜鳶下了迷藥的感覺一模一樣。
出府去尋郡主之前娘送來了一碗蔘湯,難道是她給自己下了藥?
他正想着,卻聽外頭傳來一聲嬌軟的女聲。
“二少爺,夫人遣奴婢來伺候您!”
將伊凝的被子掖好,他打開門,見小蓮亦是滿臉潮紅,他低聲喚了一句,“冷九!”
隨即,一道黑影出現。
“主子!”
“帶小蓮下去,給她請個大夫!”
“是!”冷九領命。
門一關,將兩人阻隔。
心裏有團火在燒,走到榻邊,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坐在一邊用手中的溼巾爲她擦臉,一邊擦着一邊低喃。
“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俞璇璣,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臨走前碧弛的那一句話一直在他心中環繞,他這人一向不喜歡將心事向他人傾吐,若是信他,那便是無條件的信任,若是不信,解釋太多也無用。
當她喜歡自己的時候,他用冷漠將她推向了別人,等他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早在不知不覺對她動情之時,她好像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他們之間好像每次都錯過了,今天跟她說,他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他想,有了孩子,或許,她就能好好的留在他的身邊了。
可是,她似乎並不想要。
“白少卿,你個王八蛋!”
醉得迷濛的伊凝躺在牀榻之上,極是不規矩。
白少卿溫柔地擰了幾帕子水給她臉擦乾淨了,聽她話中的酸澀,他喉嚨一哽,“是,我讓你傷心了!”
若是此刻的伊凝睜眼,必定能看到那雙熠熠有神的黑眸中滿滿的全是柔情。
可現在的她早就醉得不省人事,這酒很烈,身子滾燙,熱的她想脫衣服。
熱的人又何止她一人呢?
如果從來沒有識得婦人的滋味,這些區區欲藥也無法讓他亂了心神,可自那夜食髓知味後,這些天,無論是看到她還是沒有看到她,無論白亦或是黑夜,腦中都會不自覺的想起兩人共赴雲雨的那一幕幕。
他低嘆了一聲,再看向牀榻的女子時,整個人如同遭受了一記悶雷。
半開的衣襟露出來一大片白瓷兒般的光潔肌膚,那若隱若現的包裹,起伏的呼吸,真真是誘惑了男人的眼眸。
心中一蕩,在他灼熱的呼吸中,俯首在她的脣角吻了吻。
有些留戀的離開她柔軟的脣,下一秒,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卻猛然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別走!小和尚,別走!”
她一個用力,便是將他一起帶入了深深的帷帳之中。
再一個愣神間,伊凝那溼溼的脣便壓上了他,用力地啃了一口,來回的輾轉了起來。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呼吸間全是熱乎乎的氣喘。
“少卿,少卿……”
在她的一聲低吟中,男人下腹瞬間緊繃,大腦一片空白。
他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那強勢的力道,像火一樣的熱情,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身下的小女人,一張明媚的小臉,帶着一股醉酒後的淡淡粉紅,他眸色赤紅,氣息微亂。
“我是誰?”
不滿男人突然的離開,她垂着他結實的胸膛,語帶哭腔,但是嗓子卻是軟糯得讓人骨頭髮酥,“你不就是那個絕情的小和尚嗎?”
她至少知道現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白少卿脣角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被酒精灼燒了神經亂糟糟的,半睜着迷離的眼,她看着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臉。
那棱角分明的男性線條,動情後赤紅的雙眼,迷得她心尖發顫。
在他熱切親吻她時,她已經清醒了幾分。
素來沒臉的伊凝卻是害羞了,在他的強勢的攻擊下,她早就掉丟掉了其他的情緒。
她忘記了小蓮,忘記了白少軒,忘記了一切一切,在他極具溫柔又熱切的親吻中,甚至忘記了自己姓啥名誰。
雲歇雨初,他抱着她柔軟的身子。
“你們男人都是騙子!”
還在享受餘味的伊凝啞着嗓子低喝。
一聽這話,白少卿心肝抽了抽,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的摟緊了她。
“什麼,我保證不亂來,就摟着你,都是騙子!”
白少卿又是臉頰又是一抽。
良久,他低低地說了句,“我被下了藥!”
“什麼!”伊凝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人竟敢在大將軍府公然給他下藥。
怕她亂想,他只得解釋,“我要你,並不是因爲被下藥的關係!”
伊凝暗自撇嘴,難道還是因爲你愛我嗎?
正想着,肚裏便是很不優雅的傳來了一聲鳴叫,窘的伊凝只想挖了地洞鑽下去。
“你躺着,我命人備熱湯來,你好好洗洗!”
他丟下一句話,便是徑自穿衣出去了。
伊凝看着他頎長挺秀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暗自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最想的是喫飯是喫飯好嗎?
鬼才想洗澡!
雖然出了一身的汗,作爲一個喫貨,她幾乎一整天都沒喫什麼,倒是被他給喫的骨頭都不剩,白少卿,你這個冷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