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梟雄之明末爭霸 >第八十一章 第一筆交易
    很快,結束了街道另一側戰鬥的蒙古親兵聚攏了過來,他們是達陽派出的巡邏隊,在這裏突然受到了一夥狂熱教徒的襲擊,由於對方事先埋伏在街旁陰影中,所以雙方瞬間就陷入了血腥的肉搏,魏立慶帶着5騎趕到,繞着肉搏雙方就是一頓勁射,瞬間就瓦解了白蓮教徒們的士氣,然後就是蒙古親兵的收割人頭了。

    作爲被救的一方,他們按照蒙古習慣雖然不需要過來感謝,但張亦隆是臺吉的安答,必要的禮節還是得有,不然,挨鞭子都是輕的。

    張亦隆示意這些親兵繼續巡邏,只是從他們那裏臨時借來了二匹戰馬,在剛纔的混戰中,自己這一邊有兩匹戰馬中箭受傷了。

    雙方換馬後,巡邏的蒙古親兵繼續就地收割人頭,張亦隆一行人則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家。

    這次的運氣明顯不太好,等到他們趕到時,這家已是人去屋空,看來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在草草檢查了一遍屋裏屋外後,一行人馬上轉向下一家。

    最後一個要抓的,是蘇木沁板申白蓮教的一箇中層頭目,好像是什麼香主張亦隆在達陽那邊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沒太看清楚。、

    實際上這人是不是香主對張亦隆來說,根本無所謂,敢抵擋的直接砍死,不抵抗的,就抓去扔給達陽,至於說達陽是要砍頭還是要扔給楊大乖做各種非人道的人體試驗,就更不關張亦隆的事了。

    張亦隆要的只是蘇木沁板申三個月到半年的控制權,只要完成初步組建新軍的任務就行了。

    正因爲懷着這樣的心情,所以當張亦隆一行人趕到位於板申南街的一處精緻宅院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年輕人坐在一把氣死風燈籠的光影下對着殺氣騰騰的衆人微笑,就連號稱鎮定的張亦隆都毫不猶豫的抽出“寒光”腰刀,這裏不會埋伏着大量白蓮教徒吧

    嶽雙元劈手奪過身邊蒙古親兵的頑羊角弓,搭上一支梅針箭,對着光影下的年輕人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站起來”

    年輕人聞聲高舉雙手站起來示意自己沒武器,一臉真誠笑容的看向嶽雙元,“你們不是要來抓我嗎”

    張亦隆沒吭聲,只是注視着年輕人的雙眼。

    方布則看向張亦隆,之前自己的衝動已經差點闖禍了,現在他決定要聽一下這位張大人的意見。

    “這麼冷的天,不如我們進屋裏去談談”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張亦隆這話震住了,就連高舉雙手的年輕人也是一臉震驚,進屋談談

    他在這些蒙古兵到來之前確實想過要和他們中官大的那人談談,但多年來與蒙古士兵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自己不挨幾鞭子或是幾腳是不可能見到什麼大人物的。更何況聽說今天到蘇木沁板申的是大成鄂托克的達陽臺吉,自己想要和這人談談,絕非易事。

    可眼前這個笑咪咪的漢人軍官卻說出了要進屋談談

    年輕人在今天白天就發現了這次大成鄂托克派到蘇木沁板申的軍隊中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其中爲首的除了臺吉達陽以外,另外三人明顯是漢人,這就太奇怪了。

    只不過蒙古兵開入蘇木沁板申後,很快就控制了板申的頭面人物,消息也被封鎖了,年輕人只知道眼前這個說話的漢人軍官是負責查抄胡守常家,其地位可能僅次於達陽。可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大成鄂托克內有地位如此高的漢人啊。

    可現在這位大人卻說進屋談年輕人有些措手不及。

    現場的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好在年輕人的腦筋反應很快,繼續高舉雙手,“大人想進屋談,那就請,只不過我這個樣子沒法開門。”

    張亦隆神祕一笑,“你把手放下來吧,現在你是主人,我們是客,客不能欺主嘛。”

    年輕人心中都要罵娘了,有你們這樣武裝到牙齒的客人

    可心裏罵歸罵,表面文章還是得做,年輕人轉身推開根本就沒鎖的院門,將張亦隆一行人領進院裏。

    張亦隆示意魏立慶指揮10名蒙古親兵留在院外警戒,自己只帶嶽雙元、方布和5名蒙古親兵進入院內。

    這到不是張亦隆大意,而是從院門和院牆就能看出這個宅子雖然精緻卻不大,不可能在裏面藏下幾十人,如果只有十人左右的襲擊者,自己帶的這些人也足夠應付了,更何況,自己腰間還插着支54式手槍呢,這可是近距離戰鬥的大殺器。

    年輕人同樣理解張亦隆的擔心,所以雙手始終處於肉眼可見的位置,自己帶頭走在最前面,腳步沉穩,不急不緩,在進入客廳後,肅立一旁。

    方布手持鐵柺和圓盾搶先一步進入客廳,快速將客廳裏外掃視了一遍。

    客廳內有兩架大燭臺,上面各有三支牛油大蜡,照得客廳內外通明,幾乎沒有死角,看來除了這個年輕人,客廳內再沒其他人了。

    張亦隆一進客廳,就讚歎了一句,“好雅緻”

    年輕人的客廳不大,也沒有懸掛什麼字畫,只在掛了一幅中堂,畫上是一個戎裝男子,手按長劍,目視前方,極有風度,只不過身上穿的盔甲好像不是明代。

    客廳裏沒有擺放多寶架,代之是一排排書架,粗略看去,足有數百本,看來這年輕人是個讀書人。

    張亦隆大馬金刀的居中而坐,嶽雙元則腰刀出鞘守在客廳後門,二名蒙古親兵站在張亦隆身後。

    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吧,我的時間很緊,所以咱們就不繞彎子了,這位先生先自我介紹一下”

    “在下姜瑋,”年輕人沒有落座,而是抱着施禮,“不知怎麼稱呼大人。”

    “我姓張,張亦隆。”簡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張亦隆拿出那張名單,就着燭光看了一眼,“姜瑋你是白蓮教華木堂香主”

    “是,”姜瑋沒有任何否認,“蘇木沁板申內的白蓮教可以分爲二個堂口,雲木堂和華木堂,胡守常是二個堂口的堂主,郭四端是雲木堂的香主。”

    “哦”張亦隆看了眼肅立在旁的年輕人,歲數不超過二十四五歲,衣着整潔,身着青色儒衫,頭戴方巾,如果他自己不說,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會是白蓮教在蘇木沁板申的重要頭目。

    “別看都是白蓮教,但實際上雲木堂信奉的是無生老母,我們華木堂信奉的是彌勒佛。”說到這裏,姜瑋輕笑一聲,“我是不信的,哪個我都不信。”

    “你一個香主居然不信彌勒佛”張亦隆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了。

    姜瑋轉頭看向那幅中堂,語氣堅定的說:“我乃堂堂漢大將軍,平襄侯姜維後代,怎麼可能信奉邪教我委身白蓮教只不過是想在這蘇木沁板申有個立足之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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