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婚晚辰,天價小妻子 >第38章 我很老嗎
    皇甫冀臉色陰沉的坐在牀邊。

    禹良忍着笑,忍得好辛苦,就連鄒北眼睛也露出了笑意。

    “於小魚,你笑什麼?”皇甫冀出聲詢問。

    “皇甫冀,我都說了你那麼大歲數了,你還不信……”於小魚想起剛剛護士小姐說,皇甫冀是她的哥哥……忍不住想打趣兩句。

    “我很老嗎?”皇甫冀眸光掃了禹良一眼。

    噗……

    禹良剛剛果斷的笑噴……

    立刻打了一個寒顫,非常堅決的收起自己的笑。

    “怎麼會老呢?老大你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好年紀。”禹良狗腿的說道。

    “哈哈。”於小魚笑的歡快。

    皇甫冀臉色越發低沉。

    “於小魚。”

    呵,於小魚眯起眼睛,燙的發紅的小臉全是笑意,除了頭暈暈的……

    “鄒北去辦出院手續。”

    “是,老大。”鄒北僅僅脣邊多了一絲笑意。

    於小魚輕嘆,“鄒北是不是有肌肉緊繃症,從來沒見他笑過呢。”

    “你很關心他?”皇甫冀掃了掃於小魚,禹良在一旁心裏慢慢的替鄒北默哀……

    “隨便問問。”

    “啊!”

    身子忽然被抱起,於小魚嚇了一跳,怒眼看着皇甫冀,只是嘟嘴的模樣,完全沒有震懾感。

    “回家,讓歐炎給你治,一個發燒就掛水,早晚沒有抵抗力。”皇甫冀一邊說一邊走,臂彎裏的小人兒默不作聲,她也是這麼想的……

    小護士看着高大的皇甫冀抱着小魚離開,心裏直抽抽,太帥了,太嚇人了……

    博名雅居,十九樓。

    “表嫂,我都成你們傢俬人醫生了。”歐炎一邊抱怨一邊檢查小魚的病情。

    “歐炎,我的名字叫於小魚。”於小魚輕輕的拍下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皇甫大人,臉色陰沉。

    “哦……”歐炎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難不成是鬧彆扭了?

    “快治。”皇甫冀冰冷的聲音響起。

    歐炎嘴角輕抽,表哥,你確定對大夫大呼小叫真的好嗎?

    “歐炎,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小魚歪在靠枕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表……小魚,你說。”接收到於小魚警告的目光,歐炎識趣的換了稱呼。

    “我們公司下下個週日週年慶,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於小魚擡起頭,略帶期待。

    額……

    歐炎驟然感覺到身後的冷風颼颼……

    “那個我,我回去看一下時間安排,還有那麼久,現在確定不下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糾結了一下,歐炎既不想拒絕又不敢直接答應。

    “哦……”小魚縮回被子裏,“要是你不能來,提前一點告訴我,我好找其他人。”

    “備選名單都有誰,誰出來聽聽。”歐炎一邊喂小魚吃了一顆退燒的藥丸,一邊問道。

    “我也沒什麼熟人,禹良?鄒北?實在不行就回大學問問有沒有人閒着,可惜阿沐沒回來……”小魚暈暈乎乎的掰着手指頭算起來,話還沒說完就歪在枕頭上睡着了。

    禹良自動隱身,悄悄的往門口挪……

    小嫂子算了所有人,唯獨沒有老大,咳咳,連皇甫沐都算了,這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快閃。

    “那個,表哥,我還有課,我先走了……”歐炎將藥丸放在桌子上,寫上服用方法,抓緊時間逃走,他可不保證表哥不會重色輕弟弟,把他直接滅了。

    皇甫冀沒說話。

    房間裏只剩下,他和於小魚。

    抱着枕頭睡得香噴噴,完全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的模樣,真是讓人抓狂。

    喫過藥於小魚睡得很舒服,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小肚子咕咕叫,全身上下都是汗水,粘粘的。

    爬起來,房間裏空蕩蕩的,心裏忽然沒來由的失落。隨即拍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他本就不是我的誰,那麼一個大忙人怎麼會一直陪着自己,於小魚腦子裏胡亂的想着。

    “捨得起來了?”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踱步走了進來,不是剛回來時的那一身西裝,換成了家居服,踏着拖鞋,兩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即使這番模樣,皇甫冀依舊耀眼的讓人驚歎。

    “你,你沒走。”

    “於小魚,怎麼有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陣清粥的香氣隱約的傳來,皇甫冀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裏有一根筋搭錯了纔會關心這個女人!

    於小魚眨了眨眼睛,將升上來的霧氣慢慢的

    壓下去,已經多少年,在生病的時候也是一個人……

    她幾乎都要忘記有人關心是什麼樣的滋味了,十三歲,被拋棄的十三的小女孩也曾大病了一場,還是隔壁鄰居奶奶好心送她去了醫院,醫院昏暗的病牀上是隻有她是一個人,打針、吃藥、化驗,全部都是一個人。

    她還記得護士站裏的護士們小聲的議論着,三牀的那個小姑娘是孤兒!

    孤兒兩個字好殘忍,無父無母的小孩子,稱之爲孤兒,而她明明還有一個媽媽,她很想大聲的告訴她們,她不是孤兒,所有的聲音全部都壓在嗓子的深處,怎麼也吐不出來,就算媽媽還活着,她也拋棄了自己。

    從她走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不再有家,她是一個孤兒,真正意義上的孤兒。

    “現在感動的痛哭流涕了?”皇甫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於小魚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幫她擦掉了眼睛的一滴淚珠。

    “皇甫冀,別對我這麼好。”

    人總是貪婪的,習慣了某種好就會希望他一直存在,皇甫冀對於小魚而言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存在,她害怕,害怕某一天忍不住真的迷失了自己。

    “你真是病得不輕。”皇甫冀白了於小魚一眼,“去喫飯。”指了指廚房。

    於小魚晃悠悠的到了餐桌前,身後的皇甫冀幾次想伸出手抱起她……想到她的排斥,最終還是落在了身側。

    吃了一碗粥,於小魚精神了許多。

    皇甫冀收拾碗筷之後,打開水龍頭,修長的手指在水池裏跳躍……竟然有人可以洗碗洗的這麼有氣勢。

    於小魚想要是禹良看見皇甫冀做這樣的事,一定會誇張的倒在地上,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絲笑意,學着皇甫冀的樣子,縮在沙發裏,本想看看電視,又懶懶的不想動,或者看看雜誌,又覺得太累眼睛。

    直到皇甫冀再一次出現在於小魚的面前,她仍舊只是坐在那。

    “於小魚,我很老嗎?”皇甫冀開口帶着一絲不滿。

    “額……其實你不老,還很年輕,正值壯年,大好青春。”於小魚看看他一臉認真的回答。

    壯年……

    皇甫冀嘴角抽了抽。

    “爲什麼不選我做你的舞伴。”

    “我不想做焦點。”於小魚看着他,一臉認真,“本來我在行政部實習就被很多人說,再帶你去做舞伴,我以後真的不用上班了。”

    皇甫冀抿了抿脣,這話倒是真的。

    “所以你就選歐炎?”

    “對啊,他和我是校友。”

    兩人都沒在說話,於小魚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似得,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呢?

    傍晚時分,小魚已經退燒了。

    雖然略感疲憊,已無大礙。

    “歐炎真是厲害,藥到病除,有時間一定找他團購一些藥丸備用。”於小魚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嘰裏咕嚕的說着。

    皇甫冀白了她一眼,歐炎是歐家醫術的唯一傳人,他的藥自然是藥到病除的。

    歐家是醫學世家。

    歐月,皇甫冀的母親,也是自幼學醫,歐家有許多古老的方子都在歐家子弟中流傳,不分男女只分天分。

    歐月的天分在同一輩人中最高,歐炎則是下一代中的佼佼者,所以歐炎小的時候幾乎都是在歐月的身邊長大,纔會和皇甫冀走得這麼近。

    皇甫冀年長歐炎四歲,小的時候歐炎就很崇拜皇甫冀,什麼考驗都不怕,學什麼會什麼。

    歐炎算是皇甫冀小時候唯一的夥伴,所以他對他始終也是不一樣的。

    年幼時候的皇甫冀也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陰沉,自從母親過世之後,皇甫冀整個人都變了。

    隔一年父親就帶着那個懷了孕的女人回家,皇甫冀眸子驟然收緊。

    他清楚的記得母親去世前兩年的憂鬱,她本是一個很優雅的人,又精通醫術,怎麼會在那麼好的年齡驟然離世……

    若不是有什麼事讓她鬱結難舒,她怎麼會。

    皇甫冀從那個女人回家之後,就變得越發的孤僻,和皇甫彥北之間更是產生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橫溝。

    這一生,皇甫冀最尊重的人就是母親,而讓母親鬱鬱而終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親,以及那個女人。

    皇甫冀發誓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即使這個代價自己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皇甫冀,你在想什麼?”於小魚起身在皇甫冀的面前晃了晃手。

    皇甫冀本能的一把抓住面前的手,往懷裏一帶。

    “不要忽然在我的面前晃任何東西。”聲音有些冰冷,“否則傷了自己後果自負。”

    於小魚從皇甫冀的聲音中感覺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他周身的溫度剛剛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悲傷。

    看着他緊蹙的眉,忽然擡手慢慢的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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