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擠出一句自認爲安慰的話,“二哥,皇甫冀確實看着就比你靠譜。”
藍思澤斜了藍思思一眼,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
“不過老媽估計要傷心了。”藍思思輕嘆了一句。
“二哥,你別不說話啊,失戀也沒多大個事,大不了你還和以前一樣遊歷花叢唄。”藍思思嘰裏咕嚕的說個不停。
藍思澤沉默的開着車子,腦海中不斷在浮現歐炎的那句話,可能是太過悲傷。
到底是什麼人能帶給她如此多的悲傷?
皇甫冀抱着於小魚轉眼過了一夜。
她的手忽然鬆開,卻已經沒有醒來的意思,“於小魚,天亮了。”陽光透過醫院白色的窗櫺落在於小魚的臉上,白皙的肌膚有些透明,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安靜的一動不動。
任由皇甫冀在她耳邊說什麼,她就是不醒。
歐炎一早就趕來。
“歐炎,她爲什麼還不醒。”皇甫冀焦急的問道,聲音中帶着幾分沙啞。
歐炎看了看於小魚,輕喚了幾聲。
於小魚一點反應也沒有,安靜的睡着,她似乎只是在睡覺,睡得很沉很沉。
歐炎臉色越發凝重。
“什麼時候會醒?說話?”皇甫冀急躁的拉過歐炎。
歐炎看看皇甫冀,半晌,“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各項功能都沒有問題,她應該只是睡着了……”
皇甫冀的手僵在半空中,“睡着了……”
“……”
“要睡多久?”
“不知道……”
咣噹。
藍思澤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
“什麼叫不知道會睡多久,一個人怎麼會睡着叫不醒的?”藍思澤到門前剛剛聽到歐炎的最後一句話,驚得幾乎摔倒。
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表哥,帶小魚回家吧,或許熟悉的環境,她會很快醒來。”歐炎輕輕的拍拍皇甫冀的肩。
皇甫冀彎腰抱去於小魚,全身上下閃爍着暴虐的氣息。
好半晌,藍思澤才恢復了知覺,小魚……無論是誰傷害了你,我絕不放過他!
博名雅居,十九樓。
於小魚安靜的躺在牀上,和平時睡着了沒有兩樣,皇甫冀將她身上的禮服換了下來,頭髮上的簪子也取下。
“於小魚,我剛剛給你洗澡了,身上還是沒有半兩肉。”
“於小魚,別以爲你不起來我就不和你算賬了,誰讓你和藍思澤跳舞的?”
“於小魚,再不起來,我就吃了你,反正你也不會記得。”
“於小魚,起牀,餓不餓,我給你做面喫。”
“於小魚,你給我起來。”
“於小魚,你起來,以後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皇甫冀坐在於小魚的牀邊,一連守了三天,說了許多他平時根本不會講的話。
他關了手機,斷了所有和外界聯繫的方式,專心的守着她,禹良和鄒北都知道他在,但誰也不敢打擾他。
天大的事,也壓着。
第四天的清晨。
於小魚長睫顫了兩顫,清水的眸子緩緩的睜開,似乎一時間適應不了微亮的光,眸子輕輕地眯起來。
“皇甫冀……”
皇甫冀一個激靈,刷的睜開眼睛。
於小魚正看着他。
四目相對,似乎此時她眼中只有他,而他也只能看到她。
“於小魚,你終於捨得醒過來了。”皇甫冀長臂一撈,緊緊的將於小魚抱在懷裏,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嗯……”於小魚有點摸不着頭腦,茫然的眨眨眼,皇甫冀到底是怎麼了呢?
“皇甫冀,你沒事吧?”於小魚感受到他身上那一股子悲傷,關心的詢問。
“你!”皇甫冀猛然鬆開於小魚,大腦飛速的運轉。
“我怎麼了?不就是去參加了一個週年慶嗎?難不成跟你一起的那個美女拒絕了你,然後你頹廢了……鬍子都不刮,好邋遢。”於小魚小手輕輕的摸着皇甫冀的胡茬。
皇甫冀眉頭緊蹙,她貌似不記得晚上的事了……
“參加週年慶,之後呢?”
“回家睡覺,到現在,皇甫冀你沒病吧?今天你說的話都好奇怪。”於小魚擡手摸了摸皇甫冀的額頭。
皇甫冀一把抓住她的手。
忘記了,看樣子是真的忘記了!
“幹嘛?”於小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皇甫冀用力的攥住,半晌,皇甫冀纔開口。
“沒事,餓不餓?”皇甫冀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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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餓,怎麼會這麼餓呢,我明明記得吃了好多東西,我去做飯,你去收拾一下自己。”於小魚嫌棄的說道。
皇甫冀迅速的開機,通知歐炎。
於小魚剛剛準備好早飯,歐炎就到了。
皇甫冀也徹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恢復了往日清爽帥氣的模樣。
於小魚滿意的輕笑。
“歐炎,喫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於小魚笑着問道,眸子裏帶着打趣的意味。
“我喫過了。”歐炎看看於小魚,又看看皇甫冀。
皇甫冀坐下喫飯,默不作聲。
“小魚,你晚上怎麼回來的?”歐炎出聲問道。
於小魚剛剛送進口中一勺粥,牙齒輕輕的咬住,思考這個問題,對哦,晚上是怎麼回來的,只記得和禹良一起下了樓,然後就不記得了……
然後呢……
“哎呀,我忘了。”於小魚放下勺子,嘿嘿一笑。
歐炎眉頭緊蹙。
“怎麼了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一早上他怪怪的,你也怪怪的。”於小魚敏銳的感覺到似乎昨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小魚,關於被綁架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歐炎試探着問道。
“綁架?誰?我?”於小魚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看皇甫冀,見他臉色陰沉,又看看歐炎,他也一臉的凝重。
“我被綁架了?”於小魚喃喃的自言自語。
“禹良說,你們是在二十樓遇見了持槍的黑衣人。”皇甫冀跟着說道,他要知道詳細的過程,將隱患一次性清除,否則,那就會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他不能再忍受一次,看着她躺在那,自己無能爲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