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也是無可奈何,若非我活毒發作,毒已入了全身各處,即將一命嗚呼,我也不會提前將落靈血交給長生天宮,現在他們縱然不認賬,我也沒有任何法子。”林陽搖頭而嘆。
“林大哥,凡事往好的方向想吧,也許...五尊長不是這個意思呢。”秋扇也不知該說什麼,思量會兒,只得安慰。
“但願如你所說吧。”林陽沙啞道。
秋扇不語。
林陽自顧自的坐在牀上,繼續爲自己施針熬藥。
秋扇也是閒來無事,讀起了醫書。
“對了,林大哥,有個事忘記與你說了!最近沒事不要胡亂出宮,聽說天宮外不太平。”這時,秋扇突然擡頭道。
“怎麼不太平?”林陽隨口問。
“不清楚,我也是聽剛纔路過的幾個師兄師姐說的,聽說最近可能會封宮。”
“哦?”
林陽眉頭微皺,想了會兒,開口道:“秋扇,你幫我個忙如何?”
“什麼忙?”
“我聽說明日大尊長會出關,你幫我過去看看吧。”
“看什麼?”
“看看溫婆婆就行。”
林陽說道,卻沒把柳如詩的事說出來。
畢竟溫婆婆私自藏匿柳如詩的屍體是違反天宮規矩的,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沒問題。”
秋扇點頭。
林陽呼了口氣,閉目調息。
這一夜,林陽睡的極爲痛苦。
活毒雖然被壓制,但卻不徹底,半夜突然躁動起來,瘋狂的衝擊着林陽的五臟六腑,乃至皮肉骨髓。
林陽渾身瘋狂發顫,面色慘白至極,汗液更是不斷的冒出,極爲難熬,整個人彷彿是神志不清。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林陽才從昏昏沉沉的睡意中醒來。
“林大哥,你醒了?太好了!”
牀邊的秋扇打來一盆水,忙爲林陽擦臉。
“我睡了多久?”
林陽有些迷糊的坐了起來問。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林大哥,你好像做了噩夢,一晚上都在說着夢話,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你傷的這般重,我自然不敢離開。”秋扇道。
林陽聞聲,立刻起身穿衣。
“林大哥,你去哪?”
“我去找溫婆婆!”
“你身子這麼虛,不要亂走啊,而且我昨天說過的,宮外不安全。”
“沒關係!”
林陽堅持朝屋外走。
秋扇執拗不過,只能跟隨上前。
二人出了宮,下了長生階梯,很快便來到了茅屋前。
但就在林陽準備登上石臺敲門時,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陽扭過頭來,當場呆住了。
卻見兩名弟子拖着鮮血淋漓的溫婆婆快步走下了階梯,來到石臺前,隨手一丟。
砰!
溫婆婆躺在地上,赫然雙腿已斷...
“溫婆婆!!”
秋扇大驚失色,忙衝上前,將溫婆婆攙扶起來。
林陽也趕忙上去,爲其扎針。
“秋扇師妹?你怎在這?”
這兩人中一名留着短髮鼻子挺翹的男子認出了秋扇,不由呼道。
“師兄,怎麼回事?你們拿溫婆婆怎麼了?”秋扇咬牙切齒,憤恨詢問。
“師妹你別誤會!我們可不敢動溫婆婆,她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誰!”男子道。
“自作自受?你...什麼意思?”秋扇愣了下憤問。
“看樣子你是不知了,我便跟你說清楚吧,今天上午大尊長出關,衆位尊長及殿主皆前往無慾宮叩見大尊長,並向其彙報天宮近況,溫婆婆也去了,她是老資歷,自然入的了無欲宮,豈料她在無慾宮內提了些無禮要求,大尊長不允,她竟是想要大鬧無慾宮!大尊長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敢鬧無慾宮,自然得嚴懲,便把溫婆婆的雙腿打斷!以作警告,並吩咐天宮之人,無論是誰,都不得爲溫婆婆醫治,否則同罪!”那男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