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林陽也甚是頭疼。
這種女子是一條路走到底的,只要她認定了,無論這條路的前頭是什麼,她都不會改變方向。
可怎麼秦凝突然又妥協了?
秦柏松腦袋亂糟糟的,但因爲年紀大了,他終於還是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凝兒,該起了!咱們去學院看看,如果這事不成,這醫王大會你也就別參加了!”
秦柏松洗漱完衝着秦凝的房間喊。
但喊了幾聲,裏頭沒有半點動靜。
秦柏松微微一愣。
往日裏秦凝起的比他早啊,怎的今兒個還沒起?
難道這丫頭昨晚很晚睡嗎?
秦柏松有些困惑,但還是去做好了早餐。
忙活到八點,早餐都準備好了,秦柏松再去敲門。
“凝兒?起來喫飯了,凝兒?”
秦老爺子扯開嗓子喊。
一連喊了好幾句都不見回覆。
一股不詳的預感立刻涌了上來。
秦柏松立刻撞開了門。
門一開,卻見秦凝穿戴整潔,正躺在牀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而她的手上還抓着一張紙。
“凝兒!”
秦柏松老眼通紅,急呼一聲衝了過去。
切脈。
已無任何脈象。
秦凝……死了!
“凝兒!”
秦柏松淒厲嘶喊,但始終搖不醒秦凝。
他拿起秦凝手中的紙,那就是一封遺書……
遺書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爺爺,如果我死了,我想龍手先生跟聞人世家都不會再對秦家如何了吧?替我轉告林哥哥,對不起,我很愛他……”
看到這些字,秦柏松是泣不成聲,整個人跪坐在地,如同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
他哪曾想過秦凝居然如此剛烈,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秦柏松是悔死了。
“秦柏松,你在嗎?我們什麼時候去南派!”
這時,屋外傳來林陽的呼喊聲。
“老師,我在這……”秦柏松沙啞的喊着,近乎聲嘶力竭。
屋外的林陽心頭一凝,立刻衝了進來,瞧見牀上已經了無生氣的秦凝,當即臉色大變。
他衝了過去,急忙用手抵着秦凝的勁脖,片刻後他伸出手,在秦凝的勁脖處拔出一根銀針。
那銀針上……塗滿了劇毒!
“她是自殺的!”
林陽扭過頭冷冷的盯着秦柏松,冷冽詢問:“秦柏松,發生了什麼,秦凝爲什麼要自殺?”
秦柏松老淚縱橫,將昨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林陽瞳孔漲大,呼吸凝固,雙拳死死的捏着,一雙眼已血紅至極。
片刻後他笑了,笑的極爲的悲愴,極爲的蒼涼……
秦柏松從未見過林陽露出這樣的笑聲。
他的表情……太猙獰了……
“看樣子我錯了,我一直都錯了,我就不該去隱瞞什麼,或許母親的決策……並不正確……”
“老師……”
“她死了大概有五個小時了,秦柏松,快,去給我準備銀針!有多少拿多少,快!”林陽猛然扭頭,血眼瞪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