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懵懵的感受着這些變化。
隨着他的屬性，很快一切躁動散去，氣海也終於恢復了平靜，就好像天翻地覆之後的平靜一般。
隨即李漁發現，靈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座靈氣凝結而成山川！
只是，這靈氣山嶽和大川，怎麼只有四道隱約的道路通向山頂？這不科學啊！
氣海原本如海潮，時而萬里無波時而波濤洶涌。
可如今，在氣海中的流動靈氣上方，一座彷彿仙山般的山嶽懸浮着，上面怪石嶙峋有山林景象，甚至還有川流瀑布，一切都在悄然散發着精純的靈氣。
看上去似乎很成功，只是從氣海通往這山嶽，卻只有隱約的四條道路，讓李漁很是無語。
爲了突破觀山境，他可是做了不少準備的，自然也瞭解到不少。
包括壓縮靈氣包括接受天雷洗精伐髓淬氣成丹，這些都很正常，過程中唯一不正常的，大概是時間可能有些久。
實際上，李漁也不知道究竟費了多長時間，只是察覺到村民們的恐慌，才猜測已經過了很久。
可既然很久，最後靈氣山嶽怎麼只有四條路呢？若虛若實的靈氣山嶽品質是有差異的，基本上就是根據道路數量分爲九等，每多一道路，修行潛力就會增加一分。
尋常修士都能有兩三道，這種順利的話，再沒有其他奇遇的情況下，也能修到如嶽境，至於一道靈紋的那種叫廢柴，也很少出現。
四條路意味着，正常情況下他的潛力有限，只到臨淵境的門檻上！
這個結果實在讓李漁感覺很失望，畢竟哪有修行一帆順遂的，萬一出點耽擱，豈不是最後連臨淵都進不了？
進了臨淵是宗師境，不進的話，大概只能算個碌碌無爲的修士了。
李漁對境界沒有啥偏執，可問題是，他要做的事很多，要應對的人也定然不弱，如果只有這點潛力的話，恐怕連雪山宗都應付不了吧？
正鬱悶着呢，他卻突然察覺氣海之下傳來異樣，這才猛然響起，自己是雙氣海來着，難不成會結雙山嶽？
引動功德之力，神識潛入氣海之下，李漁頓時樂了。
只見在泛着淡金色的功德氣海之中，果然也有一座靈氣山嶽懸浮！
只不過這座山嶽跟剛纔的不同，通體也呈現淡金色，而且極爲高大巍峨，與之相比，外面氣海中的靈氣山嶽，簡直就像是個小土包！
山嶽不僅高大，其中的形勢也複雜了無數倍，難道品質還跟山嶽的大小有關？
這個無從知曉，他只能壓下心思仔細感應功德山嶽，想着或許這上面的道路能稍微多幾條，起碼加起來讓自己撐過臨淵境啊，成了能開宗立派的宗師，也好立足於隱者界和俗世界了。
然而等看清之後，他卻傻眼了。
只見淡金色的山嶽上，一眼看去，似乎有無數可以作爲路徑的地方，就像是山嶺上天然的溝壑紋路，可供通行，但細看之下，竟然連一條直通山頂的大路都沒有！
“完犢子了！”李漁觀察半天，最終長嘆口氣。
早先專門跟顧子京打聽過，觀山境，其實就是把靈氣凝聚成靈氣山川。
具體凝成什麼樣因人而異，山川品質是有高低之別的，但當時顧子京沒具體說怎麼分辨。
不過他當時提到，觀山境的實質，其實是通過觀察靈氣山嶽，來探索開闢自身的氣海和經脈，等掌控所有了，也就到了凝靈結丹的時候。
等結丹成功，也就成了如嶽境，到時候這若虛若實的靈氣山嶽，纔會進一步凝實成真正的天地氣象，成爲真正的靈氣山川，彷彿獲得生命。
可自己這都是些什麼鬼？外面的山嶽四條路，瞧着還不一定都能到山頂，裏面這山嶽景象，不但複雜而且全是小路啊！
鬱悶了半天，他也明白糾結也沒用，畢竟已經這樣了。
回頭再問問顧子京或者旁人吧，看看到底怎麼分辨山嶽景象，這到底關乎着未來結丹到如嶽境，還是要了解的。
收斂心思，李漁不再糾結這些，起身走出石室，來到外面小山谷裏準備仔細感受下變化。
出來之後，他倒是發現山谷中氤氳的淡紫色霧氣更濃郁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天雷有關。
他順手多收了些留着催動幻象用，隨後纔開始仔細體會觀山境的感覺。
經過好一番嘗試，李漁終於弄清楚了觀山境跟化氣境的區別。
首先自然是因爲山嶽景象的凝聚，靈氣的純度和總量都發生了質變，提高極多。
這方面最重要的是，就算氣海中精純靈氣消耗完，山嶽景象本身依然可以提供靈氣，幾乎源源不絕，很難再耗盡！
而靈氣的流轉也彷彿成了水，在山嶽景象中流轉，對應着在經脈中的流轉，也是奇妙。
除了這些，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靈氣控制更加簡單，更加得心應手，而感知能力和範圍也擴大了數倍。
李漁甚至發現，通過山嶽景象，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引動天地靈氣，這樣感知掌控力更強不說，一旦有了消耗，自然也就更容易補充恢復。
總結來說，雖然靈氣山嶽只是個對應自身經脈氣機的虛景，可出現之後，的確是讓自身得到了極大的強化。
哪怕是最簡單的靈氣衝擊，威力也是原來的數倍，術法之類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現在再遇到薛飛嬰花骨的話，李漁覺得擊殺起來應該並不費力。
畢竟名義上是達到了觀山境一品，可實際上自己雙氣海雙靈氣山嶽啊，平白比別人多一座山海，你說氣不氣？
想到這些李漁心情頓時大好，反覆確定沒有異樣之後，才離開山谷朝山下走去。
很快又要到雪山宗青州堂的月會了，再之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親自趕去大青山參加堂會。
李漁琢磨着，趁這段時間得抓緊熟悉觀山境的狀態，有機會就多提升些，這樣也有底氣闖一闖雪山宗青州堂了。
離開山谷穿過小藥谷，李漁才發現好像環境不太對，到處都溼漉漉的，天上的日頭好像也顯得有些無力，空氣中滿是水汽。
等踏進外面山林，他才確定，外面卻是大雨滂沱過一般。
而一路下山來到村裏山田，俯瞰看去，河流水暴漲，平日裏安靜的山河，竟然有幾分奔騰跡象，連水質也有些渾濁，明顯也是暴雨之後的情景。
“不會是破境造成的吧？”李漁有點擔心，趕忙下了山田跑去河灘，才見餘落英吳新崖他們，正忙着清理鴨場。
“怎麼弄的這是？”看着鴨場好像被洪水沖刷過一般，李漁忍不住有些呲牙。
“小漁，你可算回來了！”瞧見他，滿身泥水的餘落英差點哭出來。
吳新崖和吳鐵柱也嚷嚷道：“老闆你可回來了，下了十來天的大雨啊，還電閃雷鳴的，聽說就咱們這兒附近，鎮上都沒有，你說邪不邪？”
“？？！”李漁才明白餘落英爲啥這反應，敢情是嚇到了，趕緊上前幫忙清理鴨場的淤泥雜物。
這時餘落英穩了下情緒，小聲道：“大傢伙都嚇壞了，外面那些眼紅咱們村的，還趁機非說咱們賺的錢不人道，老天看不過去了，後來大家拜了你的生祠，大雨這才停了。”
李漁聽的更加尷尬，心道好傢伙，自己破個境界，差點把村子給毀了。
他趕忙道：“啥不人道啊，跟老天爺沒啥關係，這不停了嘛，損失怎麼樣？鴨羣沒跑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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