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上門小村醫 >第535章 你究竟是誰
    聽到血虎的話,背對入口的李漁渾身劇震。

    緩緩轉身,他只見一道高大身影從入口處緩步而來,對方身上有許多傷口,臉上也沾染着血跡,面無表情,看着卻分外猙獰。

    最關鍵的是,那磅礴的威勢,彷彿狂放灌進地牢一般,隨着靠近,壓的血虎幾人紛紛變了臉色,不由得呼吸困難。

    來人正是青州堂堂主,他到底還是贏了二等堂男修。

    堂主冷冷靠近,目光掃過咆哮的血魔關閉的大陣,還瞧見了倒在門邊的花骨,目光中的火氣砰然灼燒。

    緩緩打量過血虎幾人,最終視線落在瘋傻喃喃的李戰旗身上,他突然笑了:“三等三堂,薛飛嬰,散修入宗十三年,兢兢業業忠心耿耿,說吧,做這些的理由是什麼。”

    “堂主大人跟二等堂死戰,我身爲三等執事無力幫忙,自然要保護重犯,以防二等堂擄走重犯。”李漁深吸口氣,不動聲色的回答。

    “誰告訴你二等堂會來劫囚的?”堂主停在那,彷彿一座擋住去路的大山,淡淡說着。

    “花師弟!”李漁很乾脆道:“他帶我來的,也是他幫忙打開的牢門,不過花師弟重傷了,昏迷前說血魔不會傷害他,讓我們先帶人出來。”

    李漁不得不撒謊,因爲面對這傢伙,他毫無勝算。

    越階戰鬥不是鬧着玩,稍有不慎就是殞命的下場,眼下既然被堵住,當然是儘可能的忽悠。

    “很合理!”堂主微微沉吟點頭道;“那麼,誰讓你殺的二等堂那婆娘?”

    “你該不會說,也是花骨吧?花骨這小子雖然張狂,可對待朋友卻十分誠懇,斷然沒道理,讓你單獨去對付一個觀山境巔峯,什麼都推給他,不虧心嗎?”

    “我自己要殺!”李漁沉默片刻又開口,這一點,他發現根本圓不上,轉念又道:“力所能及的幫堂主分憂,難道不是做下屬的職責義務嗎?”

    “好一個職責義務啊!”堂主突然放聲大笑,震得地牢裏灰塵簌簌,他突然收斂笑意道:“那麼,你是如何擊殺的觀山境巔峯呢?薛飛嬰,我再給你機會自證,千萬不要浪費!”

    “你一個觀山一品巔峯的傢伙,殺一個觀山三品巔峯的對手?”

    堂主一步跨出,威勢如狂風席捲周圍,冷冽道:“究竟,如何做到的?”

    李漁默然,猜測對方此刻大概也是不確定。

    因爲除了把重犯帶出來,其他事也算是在原本的計劃中,關鍵是,他可以感知到花骨並沒死,傷勢也不重,只是受傷而已。

    這是很讓他糾結的點,因爲如果這三等三堂是外人劫囚,花骨此刻也該死了纔對,就想二等堂女修和三等一堂那傢伙一樣,被人以極其利落的手法殺掉。

    但事實卻沒有,這讓堂主有些納悶,所以纔沒着急動手。

    “怎麼做到的不重要,總之,我做到了!”

    李漁快速推測着對方的想法,努力思考現在該如何應對。

    被他堵住,按說事情便失敗了大半,可瞥了眼師父的樣子,他又戾氣橫生,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想法:想方設法,擊殺對手!

    說着話李漁緩緩起身道:“所幸堂主無礙,花骨也只是昏迷,囚犯也還安全,既然如此,堂主大人,咱們是否算是成功了?”

    “這種話可糊弄不過去。”堂主負手而立,冷冷道:“三等二堂,你究竟藏了什麼手段,又到底想做什麼?”

    “印象裏身爲散修的你,到做過不少冒險的事,如此說來,難不成你想渾水摸魚取代我,好把囚犯交給宗門立功?”

    “自然不是!”

    “如若不是,那便接本座一擊,你和花骨一樣重傷半月,等宗門來了,本座自然給你報個大功勞!”

    堂主說着話,身形一晃衝向李漁,擡手朝着他胸口拍來。

    濃重的壓迫感籠罩,電光石火之間,李漁頃刻催動血煞凝結成防禦結界,嗡然擋住。

    “怎麼,你敢不聽?”察覺他竟然敢防守,堂主大笑道:“雖不知你究竟想做什麼,可想出手,何必再忍?!”

    李漁暗自嘆息,明白他這是故意的試探。

    可問題就在於,如果不還手,便真會被打傷,可一旦還手,便暴露立場,果然能當堂主的傢伙都不是蠢蛋,真是個好計謀。

    無奈之下,李漁接連防守,大喊道:“堂主大人,你若懷疑,現在便把囚犯壓回去便是,再把花骨弄醒,讓他給屬下作證!”

    堂主微微皺眉隨即收手,瞥了眼瘋癲的李戰旗道:“這倒也是個法子。”

    血虎等人緊張的大氣不敢喘,眼看着這傢伙取出符玉打開牢籠門,轉頭看向他們。

    “我來吧!”李漁親自上前,扶起李戰旗,一步步朝着牢門走去。

    堂主略微沉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見李漁已經一隻腳跨進牢門,便擡腳朝昏迷的花骨走去。

    可就在他轉身的剎那,李漁突然帶着李戰旗後撤,催動血玉法戒砰然封死地牢們,直接把五品的血玉法戒給拍碎在門上。

    血玉法戒本身是六品法寶,頃刻間崩碎,造成大量血煞之氣流逝,直接覆蓋原本的大陣,造成上面氣機紊亂,如此一來,即便有符玉鑰匙,也很難段時間內打開。

    堂主直接懵了,隨即怒吼道:“峯主的血玉法戒?三等二堂,你找死?!”

    “走!”李漁瞥了眼花骨,趕忙把李戰旗交給血虎他們,揮手讓他們先行離開。

    至於他自己,則乾脆不再遮掩,催動靈氣後退幾步,重新接連佈置多重結界法陣,如此一來就算堂主能衝出來,也會再被阻攔一番。

    “我明白了,你打暈花骨搶走了血玉法戒,利用法戒開啓牢門又困住了血魔,血魔識破了你!”

    堂主在牢門內,猙獰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派來的?爲何不殺花骨!”

    他咆哮不已,因爲整件事讓他糾結遲疑的關鍵點,就是花骨無大礙。

    李漁咧嘴一笑道;“不爲什麼,覺得他沒那麼討厭而已。”

    說罷李漁也不再耽擱,轉身直接衝出地牢,他相信這傢伙一定還有手段,所以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險,還是趕緊離開再說。

    跟血虎等人匯合,一行人迅速朝着山莊外面衝,途徑那些探查符之時,眼見這些符文紛紛亮起,李漁也不敢怠慢,催動功德靈力,擡手便紛紛摧毀。

    “快!”心頭的預感不太好,李漁大聲催促血虎等人。

    然而,就在血虎他們即將衝出大門的時候,山莊大門轟然關閉,上面隨即亮起復雜的靈紋來,瞧着跟地牢門上的如出一轍。

    “糟糕!”李漁暗道不好,帶着人就準備朝血池方向跑,那邊是單獨的結界法陣,大概能突破出去。

    可剛剛轉身,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院子裏,擋住了去路。

    “他是重犯,就算我不出手,你覺得有那那麼容易帶出去嗎?”

    堂主再次出現,比李漁預想的時間快了太多,他緩步而來冷笑道:“這裏的法陣,是那位宗門天才特意佈下的,臨淵境的五品大陣啊,豈是隻有一道牢門那麼簡單?”

    “花骨應該也告訴你了吧,整個山莊,其實都是大陣的範圍,你如何逃?”

    李漁苦笑,心道到底還是大意了,他眼看着山莊周圍全部亮起符紋來,很明顯,這五品大陣,此刻才真正被全部激活。

    他到底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些,雪山宗臭名昭著,一個用來關押重犯的堂口,又豈會那麼簡單能闖的?

    他已經足夠小心的進行這件事了,卻還是低估了難度,這下,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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