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蛇玉面具本身，就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這樣的小問題就沒再追問顧子京，一連串的問答下來，這傢伙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而隨後，顧子京直接離開了餘家凹，至於做什麼去李漁沒問，反正問了他也未必說。
師父到底跟顧子京聊了什麼？李漁猜想了很多種，最終還是沒頭緒。
眼下來看，師父說顧子京可以信任，那就應該真可以信任，九頭蛇這個強大的天才組織，也的確讓他開了眼界。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李漁希望顧子京說的是真的，九頭蛇真能爲追查李氏福地提供幫助。
眼下來看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起碼如今可以確定，雪山宗和那個魏成行，都應該知道李氏福地，至於他們怎麼知道的，又知道多少，纔是李漁和顧子京下一步需要獲取的。
但直接去問肯定不可能，這種事一定要找合適的時機纔行，不然的話就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琢磨蛇玉時，空間裏出現一道血色虛影，對着空蕩蕩八個柱子問道：“昨夜誰在南山省附近？”
李漁心頭一動，猜測這個應該就是花滿天的虛影。
蛇玉空間裏沒人回答他，不過很快他的虛影就消失，李漁試着通過蛇玉溝通顧子京，卻發現他被暫時隔絕了，估計跟花滿天私聊去了。
果然沒多久，顧子京傳訊回來，開門見山道：“我私聊了花滿天那貨，以蛇首身份警告了他，無端探查其他成員位置，這是忌諱。”
“猜到了……還有呢？”李漁好奇，顧子京應該有盤算。
“漁哥，花滿天那傢伙昨晚並沒看清我的面具，所以我想讓你冒充是我，跟他接觸試試，看能不能套取消息。”顧子京凝重說道。
李漁稍微尋思便答應下來，簡單商議之後才切斷了傳訊。
顧子京也是狗賊的，昨晚暴露身份表明跟李漁有關，跟巡察使小慧愚有關。
可讓李漁去接觸花滿天，其實也是在提醒對方，餘家凹跟兩邊都有關係，這算是對李漁的一種保護。
另外就是，作爲一個新成員，玄這個角色旁人都一無所知，花滿天掌握的信息也很少，這樣打交道也能更好遮掩真正目的。
畢竟如果李漁用真實身份亮相的話，怕是很多地方容易惹人懷疑，他畢竟如今只是觀山境的修爲，跟這羣天才相處壓力太大了些。
現在冒充是顧子京，有了正果寺背書，則比較穩妥。
如此想來，顧子京這傢伙還真不愧是個幕後黑手，心思深沉着呢，跟平時相處時吊兒郎當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反過來說，他對自己就一定是絕對坦誠的嗎？李漁依然不這麼覺得。
不過這個並不太重要，畢竟連師父都對如今的自己有所隱瞞，而且不論從哪說起，顧子京如今都是可信的。
獨自回到鴨場，李漁佈置了結界法陣之後，投影蛇玉空間的一座高臺上，感知了下週圍的虛無，他才朗聲道：“在下玄，見過諸位道友！”
“新成員？”對面代表青的臺子上出現一道投影，同樣戴着面具沒有任何多餘信息，這人興奮道：“修什麼的？有空嗎？打一架！”
“？？！”李漁就很懵，心道這打招呼的方式還挺奇怪的。
“呵呵，道兄說笑了，我可不擅長戰鬥。”李漁禮貌迴應。
“沒意思，蛇首大人，出來打一架唄？”喊了幾遍顧子京沒搭理，青身形消失。
等他走了，最高處的顧子京纔出現，朗聲道：“玄道友出來，我已經說過規矩，諸位以後多照應。”
“那是肯定的！”青的身形又出現，興奮道：“蛇首，要不要打一架？答應了我送你一件六品法器啊！”
“你覺得我需要嗎？”蛇首顧子京冷哼道：“玄，不要搭理青，這傢伙是個戰鬥狂。”
李漁的虛影點頭，跟着另一道虛影浮現，雖然是虛影，可身影極爲窈窕，李漁看了下代號爲幽。
幽打量過來幾眼，隨即微微點頭算是表達了歡迎，便準備消失。
“幽！打一架吧！”青又嚷嚷起來。
“來幽冥域。”清冷的聲音猶如山泉叮咚，又像是冰塊碰撞般的清脆，語氣雖淡，可極爲悅耳，彷彿每個字在人心坎上響起似的。
李漁很是驚訝，心道難怪顧子京說幽聽音很美，果然如此，不知道真人如何。
這時青突然氣餒道：“前往幽冥域的通道早就封閉了啊，我怎麼去啊，白，你怎麼把蛇玉送過去的？”
“自己飛去的。”白淡淡說了句，隨即身形消散。
青和幽也隨即離開，李漁沒等到血蛇花滿天，便也離開。
可他剛離開，代號爲血的傳訊就浮現，兩人單獨出現在更小的空間裏，花滿天怪異笑道：“歡迎新道友啊，道友聲音聽着耳熟啊！”
這是扯淡，李漁剛纔已經注意過，在這裏可以改變聲音，他和顧子京的都是改變過的，怎麼可能耳熟。
這貨分明是在詐他，不過李漁本來亮相的目的，也是要找他，於是陷入沉默。
“果然是你對不對？！”花滿天頓時怪叫起來，“我在餘家凹遇見的就是你！”
“你還不算太笨。”李漁面具下傳出戲謔的聲音，沒辦法，顧子京當時面對雪山宗時，就是這個調調的。
“哈哈，新人，你很可以！”花滿天怪笑：“爲何你能先發現我，我卻感應不到你在周圍？”
“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己。”李漁心道我特麼怎麼知道，大概是顧子京搞的鬼。
“……”花滿天很無語，隨即陰測測道：“好吧不重要，新人，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按照九頭蛇的規矩，說出你的真是身份吧！”
“你爲何會跟餘家凹那個小散修在一起，爲何又認識正果寺的小和尚？”
李漁卻嗤笑道：“白可沒告訴我這種規矩，白說的是，擅自打探成員什麼信息和具體位置，視爲違規。”
“你！”花滿天怒道：“這不公平，九頭蛇一向是平等互換，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就該告訴我你的！”
“花滿天，你怕是對平等互換有什麼誤解吧？”面具之下，李漁對天才的敬畏忌憚心理慢慢變淡，他發現好像，可以忽悠？
“我是憑本事知道你身份的，你卻沒發現我的，這隻能怪你蠢，我可沒跟你交換。”
“新人，你很狂啊！！”花滿天怨氣很大。
李漁眨眨眼道：“還行吧，試問能進入九頭蛇的人，誰又不狂呢？”
“可惡！”花滿天氣的咬牙，跟着又很神經質的突然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我最近都在南山附近辦事，相信咱們會很快再次遇到，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照顧你這個新人！”
被威脅了……李漁又不傻，當然聽出，這貨在威脅他。
“隨時歡迎你再次出現，用不用我回餘家凹去等你？”李漁有點緊張，畢竟這貨可是個臨淵宗師啊，還特麼是個邪修！
他斟酌着迴應道：“我雖然不像青那傢伙那麼好戰，但也很想試試你這個雪山宗天才的手段。”
“對了，你們在查的事情，好像也很有意思啊，我要不要也參與下呢？”
“你！”花滿天氣惱道：“混蛋，你若是故意干涉我的私事，那就等着滾出九頭蛇吧新人！”
李漁眨眨眼有些恍然，看來這貨，竟然有些忌憚顧子京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