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些灰霧紅眼的怨靈，顧子京呲牙道：“瞧着氣息混亂的，根本不好判斷，估計怎麼着也超過臨淵一品了，不然蜈蚣和骨頭應該不會膽怯的。”
“推進一米都可能有許多收穫啊，他們一定是盡力前進了，估計完全不敢對抗這些才佈置了結界。”左清月也認同這個觀點。
李漁認真打量好一番，才突然開口道：“仔細看，他們專門把三百米以內都清理過，邊界佈置了隔絕氣息的結界，但是這三個怨靈都能進來，爲何不進來？”
兩人仔細瞧了瞧，還真是這樣。
那三隻怨靈，明顯身軀都穿過結界，但卻沒有繼續靠近的意思，猩紅的眼睛，只是暴戾的盯着三人。
“而且這麼巧的嗎？咱們三個人，他們就剩下三個？”顧子京嘀咕道：“感覺跟專門給咱們準備好的似的。”
“之前白小英說它們是守護古戰場的，死守。”李漁皺眉沉吟，“既然如此，那或許是三百米之內沒東西了，石屋裏也有有結界隔絕，所以他們認爲這裏是戰場之外了。”
“至於數量，是不是巧合試一試就知道了！”說着話他笑笑道：“既然都遇到了，那就見識一下嘛，看看怨靈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話音落下，李漁催動匕首衝過去，在邊界裏面向最近的怨靈。
“吼！”怨靈發出一聲怪異怒吼聲，下一刻另外兩隻竟然飛速朝中間這隻靠近過來，一邊融合一邊還要跨進結界，似乎認爲動手就已經是挑釁了？
“哎喲不好，這得有臨淵三品啊！”顧子京大喊：“漁哥快回來！”
“你們過來！”李漁不退，催動結界隔絕自身，繼續控制匕首挑釁。
結果顧子京和左清月一靠近，正要融合的怨靈，突然又分開成三個，每隻都盯上他們一人，蓄勢待發。
李漁見狀直接收回匕首，沉聲道：“先撤！”
“竟然真不是巧合！”顧子京很驚訝，倒吸口涼氣道：“細思極恐啊！”
左清月也抿嘴點頭，這可就有些太古怪了。
見他們收手了，那三隻怨靈也不再攻擊，只是在邊界外咆哮不已。
李漁乾脆繼續後退了些，盤坐下來休息着打量，顧子京和左清月猜到他的心思，也跟着坐下休息。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見他們完全沒有靠近的意圖了，三隻怨靈突然開始解體，分散成一隻只小些的怨靈，彼此間又開始暴戾相對，但不再吞噬，而是開始朝遠處走。
“動手！”李漁剛纔就讓兩人準備好，抓住眼前時機他低喝出聲，下一刻三人同時化作流光，直接衝過結界，各自動手斬向那些飄散的怨靈。
嗤嗤嗤！這裏情形詭異，三人出手就是威力極大的攻擊，頃刻間便斬碎了許多隻小怨靈！
不過怪異的一幕出現了，本該消失的灰紅霧氣，卻在此時瘋狂朝着存活的怨靈匯聚，隨即又成了三隻大怨靈，嘶吼着朝三人衝來。
等它們剛靠近些，三人頓時感覺頭昏腦漲，隨即感覺靈魂都在喫痛，彷彿有無數慘叫聲哀嚎聲同時在腦袋裏響起，震得他們靈氣運行都有些遲緩。
“這特麼是簡單的神魂衝擊！”顧子京頓時怪叫出聲，來不及多說，便跟衝向他的怨靈廝打在一起。
李漁瞥了眼，見左清月似乎受到的影響較小，竟然還跨步朝他這邊擋過來。
可這卻引得兩隻怨靈就要融合，李漁趕緊道：“左師妹我沒事，先試試看，不行就趕緊撤！”
隨即，三人分別對付一隻，在古戰場的古怪天地氣機之下，瘋狂的交手對抗。
可很快三人就發現，儘管怨靈混亂只知道攻擊，可它們的傷勢幾乎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甚至飄散的霧氣，也都能重新聚集。
這樣打下去，結果可想而知，更被說三隻怨靈的攻擊手段，也在逐漸放開似的，迅速在增強。
“撤！”李漁再次出聲，三人同時轟出攻擊，趁機迅速後退，一直退到遠離了邊界才停下。
“身上沾霧氣了！”左清月皺眉道：“感覺，想侵染靈氣！”
李漁跟顧子京聞言檢查了下，發現各自身上都有，而且用靈氣根本甩不掉。
李漁趕忙催動功德靈氣，瞬間那些灰霧像是遇到剋星似的，直接被包裹後灼燒乾淨。
清理完畢李漁又坐下了，皺眉沉吟。
顧子京好奇道：“漁哥，不繼續打了？我剛纔打鬥過程中，可感應到不少法器碎片啊！”
“先不打了……”李漁皺眉道：“咱們得先合計合計，再做決定。”
“合計啥也，我們肯定都聽你的啊！”顧子京無所謂的說道，左清月也點頭。
李漁卻嘆口氣道：“不是那回事，這也試探個差不多了，你們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感覺……像是人爲的。”左清月遲疑道：“不然也太巧合了，只守着帶有戰場氣機殘留的事物，清理乾淨就絕不靠近，關鍵是還會分人數。”
“的確是會分人數啊，估計帶上幾百人來，它們會弄出幾百個來，一個人的話就是一個，很奇怪。”顧子京抓頭髮道：“這回我是真不知道了。”
李漁沉默了好一會，才突然開口：“如果是單純的不像讓人靠近，爲什麼不直接讓大量怨靈守着邊界呢？”
“這些東西如此難纏，簡直就像是……”
“魔氣？！”顧子京和左清月都微驚，脫口而出。
李漁點頭道：“但可以確定，不是魔氣，只是有些類似，這個我能感知出來。”
顧子京也皺眉了，凝重道：“漁哥說的對啊，如果是人爲，如果是不像讓人靠近，爲何不弄出更多更強的怨靈來阻止進入呢？”
“會不會，其實真是這個祕境的巧合，並非是什麼人爲？這些怨靈也不像是有靈智的樣子啊！”
李漁也點頭，覺得這也有道理，畢竟什麼樣的古怪祕境都有。
可這回左清月卻道：“我還是感覺太巧合了，還有一種人爲的可能，那就是，這古戰場祕境，其實不是爲了完全阻止人進入的？”
見兩人都愣住，左清月也猶豫了。
“我只是猜想，或許，這是爲了篩選人？畢竟一旦合力，它們會融合變強，可原本這三百米內的怨靈，應該沒這麼強。”
“這怎麼感覺，有點像是闖關呢？”
“嘶！”李漁倆人頓時被她的腦洞給驚着了，顧子京怪叫道：“咋可能啊，誰會在這裏闖關，而且那樣的話必然跟外面有聯繫了，隱者界誰有這等本事？”
討論一下子進入死衚衕，好像有很多種可能，但好像又都很不合理。
李漁低頭沉吟着，他總覺得，這些灰紅霧氣，太像是魔氣了！
難道因爲當初蠱靈之戰中，戰死的隱者裏有人身上潛伏着魔氣？
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些怨靈應該完全都是魔化的纔對，爲何又不同呢？
總感覺，這個蠱靈戰場中，藏着很大的祕密啊！
有些無從下手，闖的話肯定闖不過去，三人起碼都穩定在臨淵的實力，纔可能打敗這些怨靈。
就在李漁準備決定離開時，左清月卻突然開口道：“你們記不記得，在飛舟上的時候那個邱三和獨眼龍，提到了灰霧符？”
李漁和顧子京猛然怔住，神情徹底凝重起來。
灰霧符提到了封存灰霧，難不成是這些灰霧？說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難不成有人能利用這些怨靈身上的灰紅霧氣？
就算不是這個，也很可能是西嶺祕境的灰霧啊，那個可也跟魔氣有關！
這特麼什麼情況？誰能有這種手段？